金若空是真不知道,对方有何等底气说出这话,但他现在确实也基本相信了,对方所言。
道果哪怕是不言仙都会珍视,若是重生有道果作为底蕴,这可比什么阴阳调和之体要强大的多。
金善逸继续说道:“其实那典籍还有一部分信息我并没有给你们,那位真正的后手是五缕仙魂,此时就隐藏在咱们五人的魂魄之中。”
“也就是说咱们五人必死,若是你未能支撑到传承开启之时,我就会成为那位重生的容器,这也是你我唯一的出路。”
此时的金若空依旧没想明白,对方想要做什么,成为容器就要直面那位的仙魂,又哪来的什么出路可言?
“金善逸,你既然选择了与我坦白,那就直接说出你的计划便好,若这真是一条出路,我也没有什么理由不支持你。”
金善逸见金若空已经动了心思,他也不再循循善诱,而是直接了当的说道。
“那位的仙魂终究是残缺的,也就是说未必不能将其彻底消灭,我已经在做这件事的准备,而这一切的前提都是,你不能成为对方的容器,不然我再怎么努力也终究是徒劳。”
“甚至若有可能的话,其他三人能杀便杀,如此也能削弱那位的仙魂,让我成功的几率更大一些。”
金若空也算是彻底明白了对方的谋划,不言仙重生绝非什么小事,必定是筹谋已久,而金善逸可谓是胆大包天,竟想取而代之。
“你哪里来的信心?对方即便只剩一缕残魂,那也是不言仙,你有什么把握能成功?更何况了我成不成为容器,又不是我能决定的。”
金善逸并没有反驳金若空的话,他也的确没有十足的把握能成功,但是这已经是他能想到最好的出路了,总比杀金若明或与那伙人合作要好的多。
“其实我将你杀了才是最好的选择,但我不可能一直孤立无援的走下去,如今有了萧燃吸引金家那些人的注意力,你我才有合作的可能啊。”
“道果就在你体内,是谁留给你的,也不用我多说,你如今不是得到了那个什么治疗之法吗?要是真的有用,这容器自然就不再是你了。”
“总之我已经向你说明了一切,这条路成功的可能性有多大,你也并非看不出来,甚至最后可能收获巨大,到时你我身在洞天之中,何必再惧怕金家中人啊!”
金善逸的话诱惑力十足,金若空若说没有半点动心是不可能的,只要能占据洞天隔绝外界,那他们就真的安全了。
但这一切都是金善逸在主导,要是最后成功对方直接杀人灭口,他几乎没有半点反抗的余地。
“你确定只要我身上的病症消失,我就不再是容器了?若并非是你推测的那般呢?不如你将如何消灭那仙魂方法告诉我,这样也能多一层保障。”
金善逸也知道,金若空这是不信任他,但如今既然已经坦白,此法又只有他自己能用,倒也没必要再隐瞒什么,又是一枚玉牌被他扔了过去。
“此法名为阴阳夺魄,乃是中州阴阳家所创秘法,利用阴阳二气大幅度削弱对方的魂魄,对完整仙魂自然不会有什么影响,但对付那位只要利用大量的阴阳二气,对方那缕仙魂可未必能承受的住!”
金若空闻言,又查看手中玉牌,心中不由得一叹,他对阴阳一道并无造诣,此法给他,他也用不了。
“你到底是多早就知道了那典籍之事?现在整个中州是阴阳家的修士,恐怕都没几人吧,你竟还能搞到此等秘法?”
金善逸显然是不打算解释此事,而是扯开了话题。
“反正此法我已经给你了,你要是两年后能修炼出个名堂,就按你说的来。但我还是劝你尽快解决自身道果一事,不然这既是害了你,也是害了我。”
话音落下,金善逸已然站了起来,他基本已经将所有的谋划告知,如今也没有要留下的必要了,至于对方是否合作,这个问题也不需要再问。
而这时,金若空却再次问道。
“所以那二人你觉得杀还是不杀?你就这么相信我不会告知他们吗?竟然连誓约都不打算与我立下?”
金善逸打了个哈欠,满脸不在意的回道。
“有机会的话自然是杀了最好,但现在不是有誓约限制吗?而且我相信你还没傻到,将这件事告诉任何人,毕竟你也清楚这条路很有可能会成功。”
“我是不行了,从临雪城一路飞过来,可是累个够呛,你的那个什么光门给我召唤一个出来,我回去睡觉了,你自己慢慢考虑吧,我明早走。”
金若空倒也没有说什么,挥了挥手一道光门出现在金善逸的身前,他想了想还是说道。
“我明早给你答复。”
金善逸摆了摆手,大步走进了光门:“随便你吧。”
光门消失,金若空看着眼前一个个的玉牌陷入了沉思,开始仔细的查看起来。
第二日凌晨时分,苏源的房间内一道光门凭空出现,金若空的声音也从里面传了出来。
“萧兄弟,过来与我聊聊吧。”
苏源从密室中回来后,先是将蓝无时赶走,之后便一直在房间中静坐,他知道金若空定会来找他,只是没想到会来的如此之慢。
他走进光门,见只有金若空一人,也并未给什么好脸色,冷声问道。
“金兄,你将我推出来到底是何意?难不成真想让我杀了金若明?他身边都是些什么人,你觉得我能做到吗?哪怕将我萧家都赔进去也做不到啊。”
听到这话金若空也知道,对方并未真信了之前的事,脸上终于有了些许笑容。
“你立下誓约答应,又没让你一定要做到,况且金若明不是那么好杀的,连我都未必能杀他,更何况是你。”
“至于金善逸的话你不用管,我与他也只是逢场作戏,有我在他还动不了你,不过这次将你推出来,的确是我有些冲动了,你没怪我就好。”
苏源靠坐在椅子上,他本就不在乎这件事是真是假,毕竟那誓约对他而言,只要寿元足够就是一句废话,他真正关心的是这几人到底都聊了什么?
他表情有些嗔怒的回道。
“我怎么没怪你?这种事金兄你好歹也提前知会我一声啊,当时你让我立下誓约的时候,我当真以为你想让我去送死,搞得我差点没绷住。”
“所以你们选我出来到底是什么意思?我能不能杀金若明,这种事几乎不用去想,那边只剩下第二件事了,但那掳走残杀金家子弟的人完全没有任何线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