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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佳人坐在等待室看着一对对新人兴高采烈地拿着证离开,原本拥挤的大厅显得空荡荡起来。

92号早已经过去了,宁巍却还是没有联系上。

“你老公还没来啊?是有什么事情耽误了吧?别着急,我重新帮你取了个号。”早上接待的姑娘,见她一副的要哭的模样,贴心的又重新给了她一个号码。

“136”尤佳人低头看了眼号码纸,苦笑了一声。

“这次是个不好的数字啊。”她眉眼垂了下来,眼眶中似乎映着水渍。“要散了?”

那姑娘吓了一跳,伸头去看了眼数字,心下有些懊恼怎么取了个这么不吉利的数字,这不是在新人心里插刀嘛。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讪讪笑了笑。“要不,我去帮你换一张吧?”

尤佳人轻轻摇了摇头。“不用了,谢谢你。我不信这些的。”

她笑得温婉,却莫名的让人觉得有些心酸。年轻的工作人员暗暗叹了口气,去接待别的新人了。

尤佳人无意识地摸索了一阵号码纸,还是决定再试着联系下宁巍。

电话是通的,却依旧无人接听。

尤佳人淡定地挂了电话,认认真真的拍了号码纸发给宁巍:“我们的号已经过了,不过没关系,我重新取了号。宁巍,别着急,我会等你的。”

她端端正正地坐在角落,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有些新人领完证还会过来发糖,她都礼貌地收下,然后说几句祝福的话。

尤佳人第一次觉得时间过得这么快,很快到了一百二十多号。可是时间又是如此之慢,慢到每一秒她都在煎熬中等着宁巍的到来。

可是他一直都没来。

宁巍看着左肩上靠着的安又晴,眉头越皱越紧。此时她正闭着眼,呼吸轻轻浅浅,好像已经睡着了。

苏成只得把自己车丢在了机场,任劳任怨地做起了他们的司机。

他从后视镜里看了眼俩人,轻声道:“这次回来,怎么感觉又晴姐怪怪的?”

宁巍背挺的僵直,他暂时没有心思和苏成解释安又晴的情况。

“你先送我去民政局。”

苏成脚下猛地一个刹车,不可置信道:“你说去哪里?”

宁巍神情淡定地重复了一遍。“去民政局,佳佳在等我。”

简直是五雷轰顶,苏成握着方向盘的手都抖了几抖。他稳了稳心神,把车停在路边,开起双跳,这才转头看向宁巍。

“你是不是疯了?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苏成压抑住音量,他可不想让第三个人知道这个消息,哪怕是安又晴。

宁巍眸光微动,唇角勾起,神色坚定地点了点头。“你没听错,今天我和佳佳准备领证。”

“疯了疯了,宁巍你脑子是不是坏了。”苏成简直要抓狂。“你谈恋爱也就算了,你知道结婚是什么概念,婚前财产公证了?”

“我和她不需要公正,我愿意把所有都给她。”宁巍一脸无所谓的模样。

“疯了疯了!”苏成气得都有些语无伦次。“反正我不同意!”

宁巍被气笑了。“我领证还需要你同意?你是我爹还是我妈啊?你管着我的户口本?”

苏成一噎,偃旗息鼓。

“别废话了,赶紧开车先送我过去,然后你把又晴姐再送回我家。晚点我和佳佳一起回来。”宁巍有些不耐烦。

“你简直无可救药了!”苏成拗不过他,发动汽车准备转弯。

安又晴其实并没有睡着,她把宁巍和苏成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拉着宁巍衣袖的手蓦地使劲,心跳得飞快。

果然是这样,她在国外第一眼看到宁巍和那女人的热搜后,就知道宁巍和她肯定不一般。

虽然热搜很快就被澄清是工作人员,但是她了解宁巍,他看那人的眼神,绝对不一般。

他果然爱她,甚至都准备结婚了,安又晴心里一阵凉意袭来,她不敢想,如果自己晚回来一天,宁巍就彻底成了别人的了。

安又晴又有些后悔,她想是不是当初她不应该一意孤行地出国深造,明明那时候十八岁的宁巍眼里都只有一个自己啊。

她闭着眼,睫毛轻颤,心中只一个念头,决不能让宁巍去领证。还好,回来之前,她还是做了点准备的......

想必一个病人不管做出什么行为都能被理解吧,安又晴唇角不自觉地轻轻上扬,这才颤巍巍地睁开双眼。

“宁巍,这是去哪里?”

宁巍见她醒来,右手扶住肩膀活动了下,随后往靠窗位置移了移,和安又晴保持了点距离。

“我还有点事,待会苏成会先带你回我家。亦婷姐应该已经上飞机,晚上落地后会来找你。”

安又晴抿了抿唇,伸手挽住宁巍的手臂。“我就跟着你,你去哪里我去哪里。”

她眼睛水润润的,像个小孩子一般。神色淡淡,却带着一种爆发前的冷静。

宁巍扯了扯手臂,没想到对方却挽的更紧。

“安又晴,我真的有事,你跟着苏成先回去。”宁巍脸色沉下来,眼里的不耐越发明显。

安又晴定定看了他一眼,突地松开手,冷冷地说了一句。

“好的,我走!”

说完她就去扳开车门的把手,刹那间剧烈的寒风透了进来,她作势就要往外跳。

宁巍脑子一片空白,本能地伸出右手,大力把她拉住。当时苏成时速八十多,听到动静吓得他一脚刹车,只听刺耳的轮胎摩擦声惊心动魄,三人由于惯性都猛地向前冲了一把。

车门大开,寒冬的风很快就把车内的暖气吹散。

苏成摸了摸被方向盘撞青的额头,转过头来,见她右脚还伸在门外,终于发现了安又晴的不正常。

“宁巍......”他摸了摸鼻梁,磕磕巴巴道:“我觉得我应该搞不定......”

没等宁巍回应,他又张开嘴巴,无声地说了几个字。

“她好像......疯了。”

宁巍也心有余悸,他侧头看了眼差点跳车的人,只见罪魁祸首却神色如常,甚至还朝着自己露了个微笑。

如果刚还有些怀疑,此时的宁巍只有一个感觉:

她真的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