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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亲们,我们有救了。”

“宁安王回来了,他回来救我们了。”

“快出来啊,老郑,老余,快出来呀,宁安王回来救我们了。”

时君临望着老头激动的背影,蹒跚的步伐都快了不少。

老头一边朝着小巷子激动的喊着,一边抹着脸上的泪水,不知道是喜悦还是难过的。

时君临没想到宁安王的名声这么好用。

更没想到自己随口提到宁安王,会引起后面那么大的动静。

时君临回到城门边,吩咐侍卫,让他们轮流守城着城门,一半的人在附近休息。

侍卫相互疑惑看着,现在不应该是最需要守住城门的时候吗?

万一那些谋逆奸臣趁百姓离京之时,混入其中,岂不是放虎归山,成为隐患。

“我们接下来这几天可能要一直守在这里,你们要保持体力和精神。”

“以免让奸人有机可乘,逃出京师。”

时君临解释完,指着身边其中一个侍卫下令道。

“你带半个队伍的人先去休息,就在旁边阴凉之处,有问题你们随时迎敌捉拿。”

“是,属下遵命。”

被点到的侍卫带着队伍半数人找了一处距离城门不远的空旷之地休息。

一刻钟后,一群探头探脑的百姓悄悄探出头查看情况。

刚刚离去的老头又从小小巷子走了出来,这次他没有第一次的害怕,把扔在大街上的箩筐用扁担挑起来。

“出来啊,老郑。”

“他们是宁安王的兵,不杀老百姓的。”

老头转身朝着小巷子探出的脑袋叫了一声。

百姓还是不敢相信,一步也不曾迈出小巷子。

老头无奈叹气,想起家中重病的老伴与小孙子,神色变的焦急起来,昨天他未回去给他们准备好吃食,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老头不再理会他们,转身加快脚步,朝着城门口走。

“老伯,可是出了什么事?”时君临看他脸色不好,一脸着急的模样,便上前打了个招呼,顺便问问情况。

老头摆摆手,

“多谢小公子慷慨,老头我想再问问,过两天真的有义诊吗?”

时君临肯定的朝他点头,他们所有的行动都算是临时的,各个都是赶鸭子上架,对皇宫里的事是一点都不懂,只能听从小舟和藐藐的安排。

皇宫里被绑的人还没有处置,那些奸臣余党还没有捉获。

藐藐说,虽然他们顺利的造反成功,也成功的捉拿了那些奸臣,可埋伏在里面的水还很深很深。

很有可能还有一些老奸巨猾的幕后之人甚至躲在背后暗中操控。

那些人比被捉的奸臣还要难对付。

还有大奸臣这些年来,早就把控整个朝廷,甚至整个京师,奸臣的势力根深蒂固。

他们只是趁他们不备,趁机捉拿他们,现在的京师一切都只是表面。

倒是坐在龙椅上的昏君是他们最不用多加忌惮的人,因为他只不过是被操控的傀儡罢了。

哦,还有那个一直给皇帝炼丹的国师也不知所踪。

老头又激动的把五两银子塞还给时君临,“小公子,有你的肯定就够了,这银子老头子我不能要。”

“你们带兵打皇帝打那些贪官污吏,肯定需要很多银两。”

时君临轻轻推了回去,“老伯,拿着吧,听你刚刚所问,家中定是有生病亲人,这些银子你拿回去,改日买些补身子的东西。”

老头想起家中遭遇,好不容易才止住泪水的,又顺着脸颊往下流。

“老伯,快些回去吧。”

老头是被送出城的。

躲在角落的百姓将他们的互动看的一清二楚,立刻拿上自己的东西,追上老头。

原本他们还有些害怕被侍卫拦下来。

可靠近后,侍卫却直接给他们让开一条路并未阻拦。

百姓战战兢兢的对着每个侍卫鞠躬感谢,等靠近老头,才在他背后大喊:“老翁,等等我们,等等我们呀。”

……

另一边,时良吉带着侍卫轻轻敲响街边医馆大门。

“请问里面大夫可在?”

时良吉边敲门边礼貌开口。

里面久久没有回应。

“我们没有恶意,这两天由于京师百姓过于惊乱,街上有不少百姓深受重伤,此次前来是想请各位为受伤的百姓医治的。”

时藐藐本来想让宫里的太医出宫为百姓治疗,将功补过。

可那群太医皆是一群草包,本事没有多少,口气不小。

时逆一脸嫌弃的看着一群蹩脚太医,和时藐藐解释,那些有本事的太医都被奸臣杀害陷害,还有的被他们圈养在府中,成为他们的专属府医。

然后用这群医术不入流的蹩脚大夫代替他们。

时藐藐又让人去请那些府医,却发现太医们宁死不屈,以死明志,服下了毒药。

活下来的寥寥无几。

胡言舟望着太医院的匾额眼神有些落寞。

他说,曾经这里的太医之首白玉宇是个很好的老头,他与先皇的关系非常好。

在先皇还在世的时候,他经常进宫,看他给皇爷爷把脉治病。

每次都是他单独给先皇治病。

他那时候还小,偶尔不懂事会偷偷溜进去。

但先皇并没有怪罪,反而是让他靠近,摸着他的小脑袋说着他听不懂的话。

把完脉看完病,白玉宇也不会立刻退下,而是回到旁边的棋盘下几盘棋。

小小的胡言舟就被两个人抱来抱去。

胡言舟说完这段往事,蓄在眼眶的泪也落下。

时君临严肃的拍着他的肩膀,但什么也没有说。

他从小就在村里长大,无法共情他们生在皇室中的那份无奈。

后来小队十六个人集合商议,才让时良吉负责带人去请京师医馆里的大夫。

而每个人都分配了不同的任务。

那些被关在地牢受虐的官员,除了受伤严重的在宫中养伤,恢复精神气的年轻官员,听胡言舟的命令,跟在小队的后面听从他们安排。

时良吉见医馆里面久久没有回应,对着里面又说了一声。

“叨扰了。”

正转身准备带人离去。

离去的脚步声刚刚响起,医馆大门开出了一条缝隙,露出了几只好奇的眼睛。

互相对视不解,今天这群从皇宫里出来的人,居然没有硬闯。

还这么有耐心的敲了一刻钟的门。

耳尖的时良吉听到了细小的开门声,转头便对上了门缝隙上的几只眼睛。

还不等他开口,啪嗒一声,医馆大门紧紧关闭。

堵住门的大夫和药童都有屏住呼吸,心里砰砰乱跳。

心里想的都是,完了,他们彻底完了。

等他们破门而进,医馆里所有人都得死。

门外再次响起一道年轻人的声音。

“各位,我知晓你们在忌惮害怕什么。”

“但请各位放心,我们是真心的请你们为受伤的百姓治疗的。”

“昏君昏庸无能,任由奸臣残害百姓,致使华安国的百姓流离失所,骨肉分离。”

“如今已被宁安王尽数拿下,还请各位放心。”

医馆里呼吸都不敢的众人,纷纷瞪大眼睛,他们好像听到了久违的宁安王这三个字。

他们恐慌的心变得激动。

但他们不敢轻易相信,还是死死的抵住门,一动不敢动。

“算了,走吧,去下一家。”

时良吉没有再强求,这次他也没有在停下脚步。

听到远去的脚步声。

“他们真的走了?”

“好像真的走了。”

“他刚刚说宁安王,大伙可听见了?”

“宁安王他,他真的回来了吗?”

众人面面相觑,有怀疑有疑惑有好奇。

时良吉带着人离开不久,后面就听到了百姓的叫喊声。

“等等,官爷,等等。”

时良吉停下脚步,缓缓回头,就看到四个老头,带着一群八九岁孩童背着药箱赶来。

他瞬间明白,这四个老头就是刚刚医馆里的大夫。

而他们的身后还跟着一群百姓,脚步不远不近的跟着他们。

等他们靠近,四个在时良吉面前老头气喘吁吁。

“官,官爷,你,你刚刚说宁安王,可是真的?”

“嗯。”

“如今还有很多贪官污吏还未伏法,怕惊扰了百姓引起恐慌,所以还未昭告天下。”

“刚刚实属无奈,所以不得不提起王爷。”

“还望见谅。”

“不不不,是我们没有搞清楚情况,差点错过了这次机会。”

“还请官爷恕罪。”

一个老大夫连连摆手,毕恭毕敬道。

“那有劳各位大夫了。”

“敢问官爷,伤者在何处?”

“这两天因为我们突然的行动,引起了整个京师百姓的恐慌,百姓惊慌失措,四处逃窜,不少人被踩伤,甚至丢了命。”

“所以想请你们沿街去给百姓治疗。”

“当然这么辛苦的事,不会让你们白白付出。”

“事后必会回报各位。”

“哎!!不用不用,官爷,这是我们力所能及的事,宁安王只需和我们说一声便可。”

其他人纷纷点头附和,宁安王当初被安下罪名,下落不明,他们是如何都不相信一向爱戴百姓的宁安王会谋权篡位的,可他们只是普通老百姓,帮不上什么。

如今他能够带人杀回京,对他们来说是一件大喜事。

那个昏君早该退位让贤了。

在确定宁安王回京时,他们身后的百姓喜极而泣,纷纷跪在地上。

“你们都快起来吧。”

“既然各位都如此支持我们王爷,还请各位帮我们些忙。”

“……”

原本还没什么人的京师大街,越来越多的百姓出现。

越来越多的人听说宁安王回京的事,打开了宅子大门,走出了店铺宅子。

原本还空无一人的街道,顿时变的热闹起来。

大夫带着药童,药童背着药箱,没有药童的大夫,有跟着他的百姓主动为他背起药箱,他们在大街小巷寻找伤者。

京师里的百姓知道侍卫不会伤害他们后,谁都没有着急出城。

年轻的男人们自发组成队伍,跟着侍卫抓拿贪官污吏。

一群百姓跟着侍卫一起搭建了临时粥棚,医棚。

守城门的人也不断增多,百姓带着怒意说,他们都认的那些为虎作伥的恶人,那些恶人欺压他们那么久,绝不能放过。

也正因为如此,想要趁人多逃走的贪官亲戚,被逮的正着。

这些事传回宫里,时藐藐只是浅浅一笑。

宫里没有其他大事。

胡言舟与几个老头就在御书房里看了一天的奏折,以至于他走出御书房看见文字,脑袋就感觉晕乎乎的。

他们把奏折按轻重缓急区分开。

到了夜里,城门外一群人黑衣人还没有进城就被小队发现捉拿。

翌日,红红的日出照出艳丽朝霞。

一则宁安王回京的通告贴遍大街。

百姓看到时,激动的欢呼雀跃,但人群中有些人却始终一脸不屑,无动于衷。

接下去的几天里,百姓为了不影响他们捉拿贪官,十分配合。

出城的百姓也都纷纷报了自己的姓名与所住村子。

越来越多的百姓听闻京师有大夫免费看病施药,就扶着家里人闻讯赶来京师看病。

第五天,被绑着关在天牢的人被饿的两眼昏花,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

陆弘荣身体亏空,在第二天就受不了了,饿晕过好几次。

被侍卫拖回了天牢里。

第六天,侍卫提着一桶桶馊掉的饭菜到了天牢,给他们一人喂了一口,吊着他们一口气。

被饿的太久,有吃的他们下意识就拿起来往肚子里咽,等下肚后才感觉到吃下的东西不对劲。

有人反应过来想吐,却根本吐不出来。

因为他们的嘴巴又被布给堵住了。

陆弘荣猩红着眼,看着远走的侍卫,他怎么也想不通,这一切陆宴舟是怎么做到的,陆弘文如果回来了,为何至今还不露面。

与他们截然不同待遇的是他们年幼的孩子。

都说稚子无辜,但斩草要除根。

时藐藐让人把这群孩子关在后宫宫殿中,任由他们哭闹发脾气,让人定时的给他们送饭菜。

至于怎么处置,就等到胡三文回京后再做决定吧。

还有一件事,那就是时藐藐还什么都没有说,三十六名皇家影卫就归顺了胡言舟。

谁也没想到,先皇过世前还留下了一道圣旨和一个口谕给皇家影卫。

说让他们护住宁安王一家人,可惜他们还未行动,宁安王就带着府里人悄悄跑了。

他们有派人去追的时候,有好几波的杀手,等他们应付完杀手,陆弘文一家人不见踪影,断了行踪。

所以他们这些年来,也偷偷在追查陆弘文的下落。

当然一边也在守着他们影卫职责,保护陆弘荣。

影卫说,这些年来,来刺杀过陆弘荣的人,除了几个野心勃勃的,剩下的都被他们放走了。

他们虽然是影卫,但跟随先皇那么久,他们自然能辨别的出好与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