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中，我跑上前几步与沈晨曦齐平，沈晨曦抓住我的手，收紧握了一下，又松开，私底下对我做这种小动作，表面的表情却严肃平常。
旁边的Rus领队拿着一个对讲机，不停地用Rus语联系对讲机那边的人，可对讲机里只有沙哑的电流音滋啦传来。
我不太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但也隐隐感觉应该是出事了。
沈晨曦用Rus语和领队交流几句，然后又用国内的语言对我们这边的队友说加快行进速度。
队伍整体的行进速度加快，十几分钟后赶到一处营地，地面上残余着一滩滩黑褐色的血迹，以及血迹在地面拖行的长长拖痕，驻扎在空地上的帐篷表面也沾满喷射状的血迹，有些帐篷则被外力硬生生撕裂开一个大口。
而营地只有血以及满地狼藉，不见尸体，难以想象在我们到来之前，驻扎在这里的人经历过什么样的恐怖。
闻到空气中残余，还未彻底散失的血腥味儿，说明这里遭到袭击的时间不久，可能就在我们出发的昨晚。
本来对这次任务无感的我，忽然感受到一丝害怕。
我第一次真实地感受到妖怪的可怕，意识到妖怪就是披着人皮的怪物。
沈晨曦走向一顶被烧焦的帐篷前，戴好手套，蹲下，从烧焦的灰烬中取出一块焦黑的残余物，端详了一会儿。
“是蛇皮，有可能是蛇妖子蛊留下的，能袭击一支全副武装的小队，说明蛇妖的子蛊已经发展到一定规模了。”
沈晨曦又用Rus国的语言对其他Rus国队员重复一遍。
我悄悄问李淡。
“子蛊是什么？”
“就是蛇妖的随从，有可能是被蛇妖控制转化的人类，也有寄生在人的肚子里，诞生出来的。”
我想起之前那个被秦渊由人变成蛇的黄毛，那家伙就是随从。
我也有个随从，是白穆。
李淡继续说。
“这些随从应该是从人类转化而来的，你看那边的车轮印子，车不见了，这说明什么？而且营地干净到连一把武器也没有。”
说明车被蛇妖们开走了，但是从人肚子里出生的蛇蛊可不会开车，能开走车的只有从人转化来的蛇蛊，它们保留着作为人类时的记忆与技能。
同时随从异常痴迷狂热主人。
武器也被捡走了，而Rus国又是个不禁枪支的国家，说明我们即将面对的，是一群武装了现代热武器的蛇妖......
“事情好像有点难办了，李淡，你们这些道士修士，能躲子弹吗？”
“我肯定不能......”
......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蛇妖发展的规模就远超出预计。
队伍撤离这片被袭击的驻地，然后沈晨曦和Rus国的领队开始交流商量。
Rus国的语言听起来很像吵架，我听不懂，不知道他们到底是在交流还是真的吵了起来。
李淡小声告诉我。
“我们行动之前，Rus国那一方没有告诉我们事情已经发展到这种程度了，不知道是他们低估了，还是故意隐瞒。”
“这种事情还能故意隐瞒？”
低估了蛇妖的实力，是会出事的。
“不好说，Rus国官方希望借助我们的力量，抓住这只蛇妖做研究，他们想要活的。”
这样说来，我们极有可能被坑了，难怪沈晨曦看起来有些生气。
Rus该不会想拿我们的人当炮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