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愣在原地,一动不动宛如雕塑。
巧合!
绝对是巧合!
他迈开双腿刚要继续往前走,云澈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的血光之灾还没有消失。”
黄毛眼皮跳了跳,怒声吼道:“血你妈血!老子从来不信这种装神弄鬼的玩意。”
他面目狰狞,再次向叶时筝走了过去,然而下一秒,手腕处传来一阵剧痛。
“啊——”
黄毛忍不住喊出声,抬头,却发现抓自己的人,居然是刚才开门的小女孩。
“放开,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
他沉声威胁,话音落下的瞬间,眼前突然天旋地转,紧接着整个人被悬空举了起来,重重地摔到地上,尖锐的玻璃渣扎入掌心,瞬间一片血肉模糊。
黄毛的脸色惨白如纸,额头冒出一颗颗豆大的汗珠,张了张嘴,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
云澈摇头叹气,他都说了有血光之灾,怎么就是不信呢?
叶时筝走到黄毛身边,垂眸,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声道:“谁派你来的?要来这里做什么?”
然而。
黄毛却十分硬气地偏过头,冷啐一声:“我什么都不会和你说的,死了这条心吧。”
他们这些道上的人没什么文化,只知道‘义气’两个字,绝对不可能出卖兄弟。
叶时筝挑眉,唇角微微勾起:“还挺有骨气,希望你等会也这么有骨气。”
“主人,让我来吧。”冷凌凌眼底闪烁着兴奋的光,活动手腕,已经迫不及待要对黄毛进行严刑逼问。
叶时筝却拦住了她,转头看向云澈,轻声道:“国师,拜托你了。”
云澈下颌轻点,紧接着,房间里回荡着他清冽的声音,一字一句,无比清晰。
“刘强荣,24岁,九龙寨人,母亲早逝,父亲是个赌徒,初中辍学出来混社会,曾参与抢劫案共8起,聚众斗殴15起,以及敲诈勒索,非法拘禁等数罪......”
黄毛,也就是刘强荣的脸色微变,拔高音量道:“你调查过我?”
然而,云澈接下来的话让他完全不淡定了。
“7岁,因为尿裤子被赌鬼爹暴打一顿。”
“12岁,孝顺的你打电话报警,把赌鬼爹举报进了监狱。”
“15岁,偷东西不小心踢到铁板,被打得奄奄一息时,遇到了人生第一个贵人。”
......
刘强荣的眼睛微微睁大,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因为云澈说的和现实分毫不差,可是这些私密的事情,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再次看向云澈的眼底,多了几分惊恐和忌惮。
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什么鬼神之说?
算命也是真实存在的?
耳边的声音继续传来,宛如恶魔低语。
“你昨天吃了一碗麻辣螺蛳粉,上了五趟如厕,和女朋友翻云覆雨两次,每次时长不超过......”
云澈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刘强荣打断。
“大师!够了!”
刘强荣彻底服了,他甚至顾不上身体的疼痛,跪着也要爬到云澈的脚边,不停磕头发出‘砰砰砰’的声音,哀求道:“不要再说了,给我留点面子吧。”
“告诉我,是谁让你来的,找阿筝要做什么?”云澈抿了抿唇,他生而知之,唯独算不出和叶时筝有关的事物。
刘强荣眼底闪过一抹迟疑,虽然是大师的命令,但要他出卖兄弟,又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更何况彪哥对他还有救命之恩。
云澈瞥了他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语气间多了几分同情。
“不用愧疚,是那个彪哥先对不起你的。”
“什么意思?”
刘强荣眼皮跳了跳,心底莫名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下一秒。
云澈面不改色道:“意思就是......他和你的女朋友有一腿。”
什么?!
“不......不可能。”刘强荣疯狂摇头,脑海中却浮现出这段时间的记忆。
每次彪哥来家里做客,他都会感到一股无法抵抗的困意,等醒来时,女朋友总是红着脸说彪哥已经走了。
现在想想才觉得不对劲,他头顶都快成一片青青草原了。
该死!!!
刘强荣双眼猩红,不顾伤势地站起身,咬牙切齿:“我要去问问那个贱人,我到底哪里对不起她了?”
“不用问了。”云澈的表情有些怜悯,解释道:“因为你才是第三者。”
啊?
刘强荣嘴巴微微张大,脸上的怒意都凝固了,一时之间脑子有些转不过来,用手指着自己,“我......我才是小三?大师是不是哪里弄错了?”
云澈缓缓开口,一句话语不惊人死不休。
“彪哥和你女朋友是夫妻关系,认识你之前就领证了。”
刘强荣:“???”
这里的每个字他都懂,怎么组合起来就不明白了?
直到——
云澈摇了摇头,轻轻叹气道:“主人的任务罢了。”
刘强荣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所以,他只是这对夫妻play中的一环吗?
“好!好啊!”
刘强荣气得浑身发抖,脸色涨红,额角青筋暴起,整个人就像是濒临爆炸的火药桶一样,恶狠狠道:“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
对于出卖兄弟,刘强荣不再有任何的心理负担,直接对着叶时筝说:“我是忠义帮的人,彪哥让我来把你抓走,打算用你来威胁叶天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