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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顾若曦只把杯举到了南宫煜的面前,只和南宫煜碰了杯。

其他几个人倒是没在意,本来,他们也不是要和顾若曦碰杯。

顾若曦放下杯后,自顾自的就吃起来。

不管是梁轩文还是梁轩成或是欧阳鸿,他们来这里吃东西,可能只是因为饿了,也可能是别的事,但并不是如顾若曦这样,真的是为了吃美食而来的。

顾若曦不理他们的聊天,但南宫煜却是一直看顾着顾若曦。

每上一种新的菜,他都是停下聊天,专门给顾若曦介绍一下。

开始时,梁家兄弟惊讶的看着平时冷冷冰冰的南宫煜,这人平时能用一个字回复,就不会说两个字的人。

现在却在给他的小妻子介绍这些吃食的做法和怎么调味怎么吃更好吃。

顾若曦也是每吃一种新食物,就惊讶得不得了,果然是好吃。

然后就着南宫煜布过来的菜,小嘴总是包得满满的,吃得很香。

这让梁轩成都不由自主的提起筷子来去夹了一块顾若曦吃得正欢的红烧蹄膀。

平时觉得很油腻的食物,他也是不怎么吃的。但现在看到顾若曦吃得小嘴四周都有油,怎么就觉得这东西可能是自己没找准吃法。

没品出它的真味道。所以就不知道这东西有多好吃。

似乎也没变啊,怎么看她吃得那么欢。

梁轩成对顾若曦的打量,南宫煜看到了,眼神扫了一下梁轩成:

“宁郡王脸上的伤倒是好得快。”

是,上次他脸上的那块伤,还说是与南宫煊有关呢。

现在看这伤并不大,只是有一条淡淡的粉色的线,说明当时他的伤并不重。

梁轩成被提起那伤,脸色就阴沉了下来:

“哼,世子不提也就罢了,提起这事,世子还是回去问问你家那个混蛋做了什么,让人到处在追杀他,害得我跟着受伤。”

闻言南宫煜皱了眉头,照宁郡王的话来说,那天的祸事是冲着南宫煊去的?

可是南宫煊却说自己也是被无妄之灾给害了。

再想想自己的人查出来的一些东西,南宫煊皱起了眉头。

南宫煜与这位宁郡王的关系自然没有与梁轩文好,但平时还算是能坐下来一起吃饭的朋友:

“倒是南宫煊的不是了,只是他回府时,手掌骨全碎了,后来没办法,就只能截肢了。现在正在家里养伤。”

“我父亲和母亲也因为这事,专门到贵王府道歉来着,但三王爷不见我爹,倒是显得我们诚意不足了,我在这里,再代南宫家道个歉。”

“这两天,南宫煊好一些了,我爹才问出来,可是按他的说法,与刚才宁郡王的说法,就完全相反。”

南宫煜还是想把这事说个清楚。

而且他早在进包间坐下来的时候,就通过敲打桌子向墨衣他们下了命令。

宁郡王在这里,那么伤了南宫煊的那个人在不在这里?让他们注意查看跟着宁郡王进来的有身手的人。

宁郡王听了南宫煜的话,怒气一冲,瞪着南宫煜道:

“你不信我却信那个烂泥?”

南宫煜拿杯一举:

“不是不信你,也没有完全信那个烂泥,你们难道没发现这中间有问题么?”

南宫煜遥敬一下,算是安抚一下宁郡王的脾气:

“你想想,你认为的是那外面的黑衣人是要杀他,他同样以为是要杀你,所以才被牵连了。”

“毕竟,你是郡王,他是个什么身份,难道那楼子里的人不清楚么?”

“而相对来说,你们俩坐在同一间屋子里,有杀手来了,你说,最大可能是杀他一个烂泥还是杀你?”

宁郡王脸色一僵道:

“那天我是先到楼子里的,他明明后来,他来了,那些人才趴在窗外的另一家的屋顶。”

“当时我就觉得他们是跟着南宫煊来的。因为他们的眼神一直盯的是南宫煊。”

“我还以为是你那糊涂爹把家要交给他管了。所以还给他派了暗卫?可是后来我发现,人家的箭头是在对着他。”

“我中的那一下,真的是冤得很,我俩正在骂架,我气不过,就这样站了起来,脚站在凳子上俯身这样骂过去,他却往后退了一步。”

“就在这错落间,那箭就射过来了。我被严重的擦伤。他因为后退一下,倒是刚好躲了过去。”

“我气不过呀,我当然气不过!当时明明差点因他而死的是我,但他却嘲笑我。现在断了胳膊,活该!”

梁轩成呸了一口,突然就转头看到了顾若曦嘴里含着食物瞪着他,他又觉得自己呸得太幼稚了。

梁轩文伸手拍拍自己的弟弟,然后对南宫煜说道:

“我看,这中间有误会。”

南宫煜却是知道了这大约是什么误会。

因为南宫煜私下也有派人去查问是怎么回事,得到的结果再加上刚才梁轩成的对话,他几乎可以确定,南宫煊还瞒着什么事。

就这件事上,他更相信宁郡王说的话。南宫煊没有对父亲说实话。

看来,还得把他看紧一点儿。

南宫煜突然问道:

“郡王可有把那箭给收起来?”

宁郡王一怔,回头看了一下哥哥,然后似乎回忆了一下说道:

“我不知道,我一受伤场面就乱了起来,我的人就打了南宫煊。当时他们以为我的伤很严重。”

南宫煜看看他现在脸上的淡淡的伤痕,如果他没有若曦这样的能力的话,他的伤应该是很轻。

这才几天时间,略重一点的伤都不可能好得这么快。

宁郡王可能被南宫煜看得,伸手自己摸了一下自己的脸上的伤处:

“可是回去才发现,伤不重,太医给弄了两天的药后,这就淡了,所以今天我才出来了。”

南宫煜没说话,只是轻轻的点点头:

“我会让父亲再问问他,最近是不是惹什么事了。害得宁郡王受了伤,这事是我们不对了。”

宁郡王年纪不大,脾气来得快也去得快,又愤愤的坐下说道:

“你道歉有什么用,与你无关,你们家两个,完全不是一个窝子的人。我会把这账记在南宫煊的头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