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今天上午要针灸,她早就洗好脚,本来只等了一个小时,却如同等了很久。
钟兆兴说:“你耐心一点吧,是不是不想陪爷爷了,开始腻烦了。”
“哪有啊,我好了也可以天天陪你。”钟曼文撅着小嘴撒娇。
“口是心非的,以前没坐轮椅时,还不是三天两头的不见人影。”钟兆兴打趣道。
“爷爷...”
听到爷孙俩的对话,孟秘书等工作人员是想笑又不好笑。
“呵呵,曼文小姐,老远都听到你的声音了。”庞秘书笑着大声说。
众人都抬头来看。
“哦,是小李和庞秘书来了。”钟兆兴对其他工作人员说:“好了,今天就这样,都去洗手干自己的事吧。”
他用毛巾擦拭了一下手。
“小李,我们进屋吧,你再不过来,我耳朵都听起老茧了。”
李东成微微一笑。
钟曼文有些不好意思,驱动电动轮椅回客厅去了。
等李东成和钟兆兴他们来到客厅时,她已经做好准备。
孟秘书给两人端来热茶,“李先生、庞秘书,请喝茶。”
“谢谢。”李东成笑着说:“我还是先帮钟小姐治疗吧。”
众人都是微微一笑。
孟秘书把昨天的针灸和酒精拿过来。
李东成检查了一下钟曼文的恢复情况。
“小李医生,昨天我又自己站起来,但我始终不敢迈步。”钟曼文说。
李东成安慰,“岔气需要梳理,化解以后也要慢慢学走路,今天做完针灸,你就可以试试。”
“是吗?那太好了。”钟曼文十分高兴。
她在轮椅上坐了两年多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不敢迈步是因为以前疼痛,形成了肌肉记忆。
即便是梳理了岔气,但身体的协调性,平衡力的掌握都要重新来慢慢适应。
李东成依旧在昨天的穴位上进行针灸,同时悄悄的用修为进行梳理。
钟曼文再一次体会到昨天的那种奇妙感觉。
只不过,她今天的胆子大了不少,敢于睁开眼睛了。
几十分钟后,针灸才结束。
钟曼文揉着脚踝,“小李医生,我现在就试试走路吗?”
“曼文,大胆一点,我们都在这里的。”钟兆兴鼓励着她。
李东成也笑着点头。
钟曼文再次战战兢兢地从轮椅上站起来,双手小心谨慎地脱离了扶手。
可站在原地,迟迟不敢迈步,就好像前边是万丈深渊一般。
”不要怕,迈出第一步就有第二步,把手给我。”李东成伸出了手。
钟曼文没有迟疑,把手交给了李东成。
借着李东成的手,她的右腿小心翼翼地向前迈出了一小步。
虽然只是很小很小的一步,却让她激动得都快哭了。
“继续啊,不要怕,你要从陌生到习惯,肌肉是有记忆的。”李东成温和地鼓励。
钟曼文点点头。
她觉得李东成的手不仅很温暖,还传递着无穷的力量。
同时,还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终于,她用左脚又缓慢地迈出一步。
在李东成的搀扶下,向前行走了五六步。
她对李东成说:“小李医生,你让我自己来吧。”
“好吧,不要怕摔倒,我在你旁边的。”李东成松开了手。
钟曼文完全脱离了李东成的搀扶。
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地抬起右脚向前小半步,身体晃了一下,最终还是站稳了。
接着,左脚又缓慢地跟上。
虽然动作十分慢,也显得举步维艰。
却是两年多来,迈出的人生新的步伐。
钟兆兴心情很激动,扯了一张抽纸擦拭着眼角的老泪。
钟曼文停下脚步,回头说:“爷爷,我终于又可以走路了。”
“是,爷爷终于看到你又能走路了。”钟兆兴由于激动,声音都有些哽咽。
钟曼文又走了几步,李东成便让她停止下来,搀扶着她重新坐下。
他说道:“你刚刚恢复,不要太心急,每天要循序渐进,我相信用不了一周,你就能彻底摆脱轮椅。”
“好的,谢谢你。”
“不客气,你是患者,看到你恢复,我这个医生也是很高兴的。”李东成说。
治疗结束,他和庞秘书留在这里陪钟老。
次日上午,李东成替钟曼文做了最后一次针灸和梳理。
钟曼文几乎是以惊人的速度恢复过来,今天已经不用李东成搀扶了。
行走的步伐更稳当,步数也更多。
李东成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便与钟兆兴告别,剩余的就是钟曼文自行恢复。
临走时,钟兆兴还叮嘱李东成,有时间就来豫州。
下午,李东成又和庞秘书前往左卫国老将军那里,陪着老将军下了几盘棋,吃过晚饭才告别。
第二天,两辆车一前一后离开了豫州。
可以说,这一次代表梁升泰出行,非常圆满。
但收获最多的却是李东成。
得到了乔玉韬、钟兆兴、左卫国的欣赏,同时也收获了钟曼文、程泰的友谊。
更重要的是将来在推翻孔家一事上,得到了强有力的政治层面的支持。
只不过有些事,他自己不知道罢了。
春节越来越临近,全国上下都沉浸在节日降临的气氛中。
一辆小车停在了孔家府邸中的专用停车位。
齐京墨从车上下来,快步走到孔易刚的房间前,询问外边的中年人。
“家主在吗?”
“在书房里。”
“能不能帮我通报一声,就说我有重要的事情汇报。”
“那你等一下。”
中年人走进房间,向二楼的书房走去。
不一会,中年人便出来了,“你进来吧,在客厅等一下,家主马上下来。”
齐京墨走进去,站在客厅老实地等着。
最近他的表现好,俨然已经成了孔易刚的人,身份地位也水涨船高。
让府里的不少人羡慕不已。
齐京墨也非常珍惜这难得的机遇,努力把狗腿子的角色做到极致。
不一会,孔易刚就从书房下来,穿着黑色的缎子棉服。
“家主。”齐京墨微微躬身。
孔易刚坐在沙发上,齐京墨懂事的将茶几上的茶杯拿去重新满上新茶。
他说道:“我打听到一个关于李东成的事。”
“哦,说来听听。”
“他妹妹准备在2月16日举行婚宴,请了不少嘉宾。”
孔易刚面无表情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齐京墨又说:“四公子积劳成疾,不幸离世,与这个李东成的出现脱不了关系。”
孔易刚挑了一下眉毛,顺手拿起茶几上的剃须刀,剃起胡须来。
齐京墨的话并没有错,他的儿子化作了白骨,反观李东成越过越风光。
“就这件事吗?”孔易刚淡淡地问。
“哦,还有府里的方大洪今天外出去见了一个人,我远远地观察,他和那个人交谈了十分钟,对方还给了他一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