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东成劝道:“左老,你也不要责备程参谋了,他不让你知道,也是不想让你担心。”
“哼!”左卫国没好气地冷哼了一下。
扭头又问:“小李,你是怎么看出小程子有内伤的?”
“我和程参谋握手时发现的。”李东成说。
在刚见面时,程泰加大了力气,李东成便知道对方是略懂武道。
其修为也就大致和黄鹂、燕子他们差不多。
程泰放下垃圾桶,尴尬地苦笑。
“李先生,原来老方说的都是真的,你果真是一个少有的医武高手。”
李东成怔了一下,“你是说方运昌?”
程泰点点头。
“是的,老方上个月来豫州办事,顺便过来探望老将军,我就是听他说的你。”
他不苟言笑的脸上露出一丝不好意思。
“结果老方不说明,我还以为他在吹牛。”
这时,左卫国说:“你有所不知,小方以前是我的一个兵,算是新生代中成长比较快的。”
李东成当即就笑了。
搞了半天方运昌还是左老将军的下属,是说程泰见面的方式很特别。
他说道:“程参谋,你的伤淤积太久,虽然我刚才帮你理顺了,但还是需要自我调理一下,去找纸和笔,我写个方子给你。”
程泰又走进房间去找纸和笔。
李东成写下一个活血化瘀的处方,让程泰连服一周。
也针对左卫国的健康情况,写了几个食疗的方子,让其一年四季轮番吃。
“小李,谢谢你替小程子疗伤啊。”左卫国说。
“不客气,举手之劳的事。”
李东成好奇地问:“左老,程参谋的伤不是普通的内伤,谁的胆子这么大啊?”
庞秘书也投来讶异的目光。
的确,程泰是左卫国的警卫参谋,伤了程泰那就是扫了老将军的面子。
程泰看了一眼左卫国,后者微微点头。
他这才说:“几个月前我陪老将军进京给老夫人扫墓,有两个人闯入我们的警戒线内。”
听到这里,庞秘书都暗暗吃惊。
他身为梁升泰的大秘,是再清楚不过大领导们的安全警戒。
一般来说都有七八个警卫,分内外两层保护。
常人别说靠近左卫国,连闯入警戒线都会立即被制止。
程泰顿了一下,“我们按照惯例先是出声制止,那两人根本不听,我不得不鸣枪警告。”
“他们见到我们手中有枪,拔腿就跑,当时我准备下令将其击伤,是老将军制止了我们。”
“我带人追上去,却不想对方的身手奇高,我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后来出现一个人,似乎认出我们的来历,他们一起逃跑了。”
庞秘书大致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闯进警戒线本来就是错误,出声制止或鸣枪警告,其实好好解释一下,一般也没有事。
可什么也不解释,拔腿逃跑,那肯定让人生疑。
程泰要追对方,这是职责所在。
李东成又问:“后来没有查找吗?”
“我查过,没有半点信息。”程泰摇摇头,“不过那两人好像是两兄弟,年龄四十来岁,一个高点一个矮点。”
“后来的那人没有看清楚正面,只见到一个很瘦的背影。”
听到这里,李东成的眉毛挑了一下,“两兄弟?难道是他们!”
“小李,你印象中有这么两个人?”左卫国问。
李东成点点头,“在京都是有这么两兄弟,他们的修为还不低,不过都已经死在阿尔卑斯山了。”
他想到的是已经死去的胡氏兄弟。
因为这恰恰是他比较熟悉的,也正好是在京都。
“怎么会死那么远?”程泰有几分好奇。
李东成还没有回答,庞秘书笑着说:“程参谋,你难道没有看前段时间的新闻吗?金陵的方家出了一点事。”
左卫国和程泰都眼露惊讶。
“我记起来了,莫非方家那件事是李先生你去摆平的。”程泰问。
“是的,方家是受我的牵连,那件事彻头彻尾就是一个阴谋,对方想利用方家的大小姐引我出去。”
李东成也没有隐瞒。
他觉得左卫国只怕早就知道很多内幕。
“难怪啊,是说那两人桀骜不驯,原来背后有人。”程泰气愤地说。
“算了,以后再说吧,只要你们没有事就是好的。”左卫国摆了摆手。
他岔开了话题,又询问了李东成一些其他事。
而另一边的洛城,韩渊按照马博仁提供的地址,已经找到阿四住的地方。
破旧的民房前停着一辆皮卡车。
韩渊看了看门牌号,上前去敲门,可敲了半天,也不见有人答应。
他心想是不是这个阿四临时外出了,只能走到一边耐心等待。
不过,运气倒似乎很不错。
只等了十几分钟,便见到一个跛子,提着一些下酒菜哼着小曲走回来。
他估摸着这大概就是要找的正主阿四。
阿四做梦也不会想到,惊走了南广,又来了韩渊。
他用钥匙打开了门,走进去正想关门。
韩渊已经用手挡住。
“你是谁啊?”阿四上下打量了一下韩渊,发现并不认识。
“你是阿四吧?”
阿四脸色微变,矢口否认,“什么阿四阿五的,你认错人了。”
其实,他吓得不轻。
因为阿四这个名字,街坊邻居都很少有人知道。
他想把门关上,但韩渊已经用力推开,还走了进来。
后脚一蹬,又把门关上。
阿四脸上的肌肉都跳动了好几下,以为韩渊就是找丘武的那帮人。
心道:“难道那些人杀了丘武和姚蓉,还没有离开洛城?”
他心中虽然害怕,不过依旧强装镇定。
“我说你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说过你认错人了,快出去!”阿四生气地说。
“啪啪啪!”
迎接他的,不是韩渊的回答,而是一连好几个耳光。
阿四当即就像陀螺一般,在原地转起了圈。
好不容易停止下来,天旋地转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手中的下酒菜也撒了一地。
韩渊大手一抓,拽住阿四的衣襟提了起来,冰冷的眼神令人害怕。
“我问你,你是不是阿四?!”
阿四一咬牙,“我不是,你认错人了。”
“哼!”
韩渊怒哼一声,拽住阿四的衣襟像拖死狗一样往屋里走。
他一脚就踢开了门,一副准备杀人的模样。
“大...大哥,有话好好说,我没有得罪过你啊。”阿四还在装糊涂。
韩渊将他往木沙发上一推,单脚踩在茶几上,匪气十足。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是不是阿四?”
阿四的额头、背脊都冒出了层层冷汗,一股温热的液体在下体蔓延,裤裆都变得湿漉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