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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对于李家的羊皮地图的藏匿处,孔易刚早就怀疑是李东成的太爷爷带进了棺材里。

为此,他还亲自去墓地看过。

只是当时不确定,所以放弃了掘墓的想法。

按理说,孔家的体量如此之大,说富可敌国有些夸张,但富甲天下也相差不远。

应该不至于还惦记着羊皮地图的宝藏。

但所有人都不知道,曾有另一个版本的传言。

随这批宝藏一同掩埋的,还有闯王和几大天王的武道心法,以及数不尽的天材地宝。

虽然这是传言,是另外一个版本。

但孔秀一直惦记着。

当时的孔秀,刚刚起步,加入帮派就是为了便于查询羊皮地图。

除了对财富的渴望,还有他的武道修为一直卡在地级后期的瓶颈,寸步未进。

在普通人的眼中,闯王是草寇是起义军头目,可实际上是武道修为深不可测的高人。

包括他手下的几大天王,哪一个不是名震天下。

所以说,外界的人只知道羊皮地图是一张藏宝图,而在孔秀和孔易刚心里,看重的却是突破武道极限的机遇。

而恰恰这些都是外界没有人知道的。

当然,这个虚无缥缈的传言,是不是真的呢,谁也不清楚。

但孔秀、孔易刚是宁可信其有,也不会信其无。

孔易刚想了好一阵,才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家主,我在。”那边是个中年人的声音。

“你联系两个精通盗墓的,要技术好,精明一点的人。”

“好的。”

放下手机,孔易刚暗忖:“我先挖开老太监的墓看一看再说。”

“假如在墓中,我就手握两张地图,南广那边如果顺利,我就找到最后一张。”

“到那时,我就能把地图的位置推测个大概,说不定就用不上他李家的那张了。”

接着,他眼睛眯了眯,寒气森森。

“如果墓中没有,就说明李东成手中握有两张,说不定我那时就只能硬抢...”

“咚咚咚。”

正想着的时候,书房门被人敲响,打断了孔易刚的思绪。

他从炕上下来,关闭了密室,走过去打开了门。

门外是个中年人。

“家主,齐京墨刚才说,四公子今天拒绝喝水,一直在流泪,十分反常。”

孔易刚一听,眉头再次皱了起来,赶紧下楼。

中年人帮忙关闭了书房门,紧跟其后。

两人很快就来到孔仪的房间,齐京墨和佣人正手足无措地安慰孔仪。

见到孔易刚进来,齐京墨苦笑着说:“家主,四公子今天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们喂水也不喝,只是不断地流泪。”

孔易刚走到床前。

果真见到儿子在哭,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见到他,孔仪的眼泪更多了。

孔易刚心疼地坐在床沿,“仪儿,你怎么了?是不是还在担心你的病?”

“你不要担心,我那天说过,实在不行,就把李东成找过来试一试。”

孔仪着急得直眨眼,眼珠子乱转。

心中大喊,“不要他过来,他就是害我的!”

可惜的是孔易刚听不到他的心声,也猜不透他的意思。

“你也同意吗?”

孔仪差点气晕过去,一个劲地眨眼睛,转动眼珠暗示。

这一下,彻底让孔易刚糊涂了。

他试探着问:“你不同意?好吧,不请就不请吧...”

正准备说什么,意识到齐京墨和佣人还在身后。

他对着三人挥了挥手,齐京墨和佣人们都躬身退走,还关闭了房门。

孔易刚这才说:“请他过来,我也不放心。”

孔仪心道:“爸,李东成是害我的凶手,你要为我报仇啊。”

他一边流泪一边眨眼睛。

孔易刚只能猜测,“你的意思是请其他的医生?放心吧,我已经在请了。”

孔仪见他的意思根本无法准确地传递,心中是绝望到极点。

想到哥哥孔策的羞辱,想到自己的可悲。

他的眼泪更多了,以祈求的目光看着孔易刚。

“你今天为什么不愿意喝水?”孔易刚轻声安慰,“虽然有点滴补充身体所需营养,但水还是必须要喝的。”

说实话,他对这个私生子是真的有耐心,几乎把前边所有的亏欠都一次性弥补上。

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茶杯,他端了过来,用勺子舀了一点水往孔仪的嘴里灌。

孔仪闭上嘴巴,把灌进去的水又吐出来,目光中充满了悲哀和痛苦。

如此好几下,孔易刚似乎有些明白了。

他心中一沉,试探着问:“仪儿,你...你的意思是不想活了,现在太痛苦了?”

孔仪眨了几下眼睛。

“不!我要救你!你如果走了,我将来怎么去向你妈妈交代?!”孔易刚大声说。

他心中难受极了,儿子竟然一心想求死。

孔仪的眼泪再次流了出来。

他心道:“爸,既然你看懂这个意思,就帮帮我吧,我不想继续屈辱的活着。”

孔易刚拍了拍孔仪的肩膀,摸了摸儿子的头发,“听话,爸一定要救你,你相信我!”

孔仪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孔易刚脸色阴郁的站起来快步离开了。

儿子不想活了,这对他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

病不可怕,可怕的是心死。

话分两边说,李东成他们商议了很久才结束。

次日,李东成和叶清漓在方家盘桓了一天,才分别坐上不同的航班,返回蜀城和京都。

徐平洲跟着叶清漓走了。

听到头顶轰隆隆的飞机飞过的声音,方子怡抬头看了一眼。

方雪薇揽住姐姐的肩膀。

“说不定放下就释然了,做个朋友难道不更好吗?我看叶清漓曾经和你一样。”

方子怡看了妹妹一眼,“我知道,难道现在不是朋友吗?”

方雪薇当即就咯咯笑了,“是我不对,我还担心你呢。”

两姐妹坐上车,紫菀发动小车开走了。

方子怡在心中默默地说:“李东成,谢谢你,我们永远是朋友,无论何时何地,我都会像叶清漓那样,站在你身边。”

两个小时后,李东成从蜀城的机场出口走出来。

“爸爸!爸爸!”甜心的声音传进耳朵里。

李东成寻声看过去,便见到喜鹊牵着甜心站在人群中。

同行的还有劳曼。

甜心挣脱妈妈的手,向出口跑过来。

一下子就扑在李东成的怀里,“爸爸,老爷爷走了。”

“嗯,爸爸知道,以后带你去找他。”

甜心乖巧地重重点头。

“玉茹。”李东成微微一笑。

喜鹊伸出了手,李东成顺势握着,同时搭上了三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