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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忆辰有些困惑不解,“李先生,你这是...”

李东成不答反问:“田先生,你和这个老吴是什么时间认识的?”

“快接近一年吧。”

“你们认识以后,田瑞才患的病?”

“是啊。”接着,田忆辰反应过来,一脸的震惊和不敢置信,“你不会是怀疑老吴吧....”

他夫人也是摆摆手,“不会的,老吴是多好的一个人。”

李东成说:“你们想过没有,刚才带过来的鱼还是活的,坐巴士却要一个小时左右才能到这里。”

“田先生,你自己都是老钓鱼的人了。”

经李东成点醒,田忆辰惊骇得目瞪口呆。

心中有事,刚才的确没有去细想。

他摇摇头,“老吴这么好一个人,怎么会害田瑞呢,田瑞跟着我去海钓,老吴很照顾他的。”

“也许他是提着水过来的,到了这里才把水放掉,还有可能是在附近超市买的。”

他怎么也不愿意相信,这个吴西华会是降头师。

并且他们之间无冤无仇的,没有理由来加害儿子田瑞。

说实话,临时把水放掉的这种可能也不是没有,除非吴西华不嫌麻烦。

在附近超市买的,也有可能。

但李东成却不会相信。

他又问:“刚才这个老吴探视田瑞时,接触过他的身体吗?”

田忆辰想了想。

“他摸了摸田瑞的头,安慰田瑞要好好养病。”

李东成不假思索地说:这就对了,我敢肯定,他一定拿走了田瑞的头发,降头师就是这个老吴!”

“你们或许不知道我为什么说要等,因为你们不知道仇人是谁,也没有线索。”

“唯一的办法就是强行阻断他和田瑞之间的宏观精神联系,而这种联系是需要媒介的。”

紫菀点点头。

“我赞同先生的判断,媒介必须是田瑞的头发、指甲或者随身物品,他才能重启宏观联系,继续做法。”

田忆辰和他夫人的脸色都闻之一变。

夏若烟着急地说:“我们快去追啊。”

李东成问田忆辰,“这个老吴住在哪儿的,你知道吗?”

“这个我知道,家住郊区旺角弯517号,工作地点是海航货运码头。”

李东成看了看腕表,“夏小姐你开车,我们先赶过去。”

随后,他又安慰田忆辰夫妇。

“到底是不是他,我去证实一下,你们守着田瑞。”

田忆辰点点头,心中充满了苦涩。

他宁愿这一切都是假的,是个误会。

随后,李东成带着紫菀、夏若烟出了门。

根据田忆辰说的地址,夏若烟开着奥迪车向旺角弯而去。

她看了一眼后视镜,“李东成,我现在感觉你已经不像医生了。”

“哦,那你觉得我像什么?”李东成暗自好笑。

“在飞机上,我觉得你像算命先生,还是一位道行很深的人,后来我又觉得你是神医,现在嘛,更像一位大侠。”

李东成哈哈大笑。

紫菀也是抿嘴好笑。

其实,李东成的推断并没有错,包括紫菀也没有说错。

这个吴西华就是那个降头师。

他的宏观精神联系被强行阻断,的确很愤怒。

愤怒之下,想看看是谁,同时也想借机拿到田瑞的头发。

便在田家附近的超市买了几条海鱼,找借口上门。

匆忙之下,他也没有考虑那么多。

不过,当他听到田忆辰说请的医生名字叫李东成。

差点没有把他的尿给吓出来。

朱雀以前在东南亚,就是为了这个李东成回的京都,现在陨落在阿尔卑斯山。

如今东南亚一带,归南广在负责。

可以说,李东成这个名字,早已经成了组织里闻风丧胆的催命符。

所以,他走得很急,还很慌乱。

从田忆辰家中出来,吴西华拦下出租就赶紧开溜。

一路上都在催促开快点。

好不容易到了旺角弯的家中,他让出租车继续等他,冲进屋子就连忙收拾衣服。

一边收拾,一边把手机夹在腮帮处打电话。

“什么事?”那边依旧是南广在接听。

“不好了,我在田家看到李东成了,是他阻断了我的宏观精神联系。”

那边的南广惊愕了几秒钟,才传来声音。

“他认出你了吗?”

“不知道啊,我心中害怕,正收拾东西,准备先去码头的船上躲一躲。”吴西华说。

“好吧,你自己小心一点,那边只有你一个人,我们也没法支援你。”

“我知道,我已经拿到田瑞的头发,可以重新启动宏观联系。”

“嗯,你先暂时避一避,也不要做法。”南广说:“李东成的时间有限,不可能一直待在新国的,等他走了再说。”

“好吧,就这样啊,我要出门走了。”

吴西华结束了通话,带着小行囊,坐上出租便从另外的路离开了。

不得不说,这家伙的危机感倒是很强。

半个小时后,夏若烟的奥迪车也找到了这里。

李东成让夏若烟不要下车,紫菀上前去敲门。

可敲了半天,也不见什么动静。

李东成看了看四周,趁无人之时,纵身一跳,就翻墙而入。

这一下被车里的夏若烟看了个清清楚楚。

她坐在驾驶位,好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那个围墙怎么说也有两米高,李东成却像电视剧中的侠客,身轻如燕一般飞了进去。

以至于紫菀回到车里,还吓了她一跳。

李东成推了推房门,发现是锁上的。

他掌心微微用力,门锁“啪嗒”一声就开了。

走进房间,光线略显昏暗。

检查了一遍,屋里没有人,只在房间中发现了焚烧成灰烬的稻草人,还有裂成两半的陶瓷盆。

他知道,这个吴西华已经逃跑了。

再次回到车上,三人又匆忙前往海航货运码头。

与此同时,在夏国的京都孔家府邸。

孔易刚带着孔仪已经回到孔家。

不过,这次回来,他一改前边的所有作风。

不仅腾出了最好最宽敞的房间,让孔仪来住,还安排了四个佣人24小时轮流看护孔仪。

孔易刚自己更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四处寻访名医。

晚上还亲自过来照看,几乎做到了衣不解带。

他刚刚打完一个电话,揉了揉疼痛的眉心,坐在房间中的椅子上发呆。

床上躺着半死不活的孔仪。

对于发生的一切,孔仪是听在耳朵里,却无法说出来。

这时,传来一阵脚步声。

一个中年女人带着三个年龄差别不大的年轻人走了进来。

他们是孔易刚的夫人秦可,以及大儿子孔策、二儿子孔渊、三儿子孔良。

听到脚步声,孔易刚连头都没有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