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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天边泛起鱼肚白。

何雨柱骑车来到东直门外,准备前往牛栏山。他想着现在的路况比较差,距离也远。

他便来到一处车夫等活的地儿,打算租个畜力车,顺道还能买些酒回来。

何雨柱刚走近,便有几个车夫热情地围了上来。

“这位小哥,需要拉什么货?”其中一位车夫热情地问道。

何雨柱从口袋里掏出烟盒,给几人散了一根烟:“我搭车去一趟牛栏山,想找一个对酒坊熟悉的人。”

为首的车夫思索片刻,开口问道:“不知道您这要载东西回城么?”

“这个看情况,我谈好了就会有货要往回拉。”何雨柱淡淡笑着说道。

“骡车行不行?价格您自个和人谈。”他见何雨柱点头同意,回头喊道,“田老根!赶紧过来,有个活!”

“欸,来了来了!”坐在不远处的一老汉出声应和,小跑着过来了。

“您和田老根谈吧!”几人说完就散去,重新回到路边等其它主顾揽活。

田老根来到跟前,脸上布满着皱纹,露出真挚的笑容,向何雨柱抱拳作揖:“小哥,不知道您这趟要拉什么货?”

何雨柱笑了笑,递上一根烟:“不是拉货,是把我和车拉到牛栏山,徐家酒坊知道不?”

田老根接过烟,从鼻子下闻了闻,别到耳朵上:“当然知道,我常在那边找活。不知这费用?”

“去的费用我只给一半,但我给您一顿午饭。下午要是有酒要拉回城里,我会付全额。”何雨柱说着拍了拍车把上的背包。

田老根听后思量了片刻,觉着这个价钱有些低,但看何雨柱出手大方,准备的吃食肯定也不会差,勉强能接受。

等会到了镇上,再去寻摸几个散活,也不差事。

他心里下了决定,点头答应:“行,咱就这就出发吧!早上凉快些。”

“好,爽快!您放心,保管您吃不了亏。”何雨柱又给他递上一根烟,推着自行车在路边等他赶车过来。

没过多久,田老根赶着骡车过来,招呼道:“小哥,上车吧!”

何雨柱目光扫过后面的车斗,见上面铺着干净的草垫子,没有什么秽物。

他对田老根点点头,搬着自行车上了车斗。

“老根叔,我先眯会。到了地儿,您喊我就行。”何雨柱说完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了下来。

田老根一挥手中的鞭子,回头应了一声:“没问题,你歇着吧!”

一路上,骡车晃晃悠悠,何雨柱躺在车斗里,望着白云悠悠的天空,耳边传来轮毂滚动声,他不知不觉睡着了。

当他再一睁眼时,道路两旁的建筑映入眼帘,他意识到已经抵达了牛栏山。

“小哥,马上要到酒坊了。看你睡着了,就没急着喊你。”田老根见他醒了,笑呵呵说道。

田老根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何雨柱转过头,从口袋里掏出烟盒,给他散了根烟。

何雨柱竖着大拇指:“老根叔,您真是老把式。我这一路上都没怎么感到颠簸,您看我都睡着了。”

田老根听到夸赞,笑得很开心,伸手接过烟:“小哥,你大概什么时候能谈完?”

何雨柱沉思了一下,估摸着时间应该不会太长,便出声回道:“应该晌午前就能谈完。”

“这…”田老根听到这话,脸上露出一丝纠结。

他原本还想着回去前接点散活,但现在时间这么短,心里有些为难。

何雨柱看出了他的想法,开口提议道:“这镇上有歇脚的地儿么?到时候咱们可以在那碰头。”

说完他就从包里掏出一个饭盒,递给田老根:“这是承诺给您的午饭,您到时候把饭盒还给我就行。”

田老根伸手接过饭盒,感激地看了何雨柱一眼:“小哥您敞亮,您顺着这路往回走,那有一家茶摊。我早些过来,咱们早点走。”

何雨柱点点头,从车斗上跳下来,卸下自行车,伸了个懒腰。

他抬头打量着面前的酒坊,只见店门前挂着一面酒幡,随风摇曳。

徐宝根正埋头于柜台上的账本,算盘珠在他的手指间快速拨动。

他听到突然响起的脚步声,抬起头,目光望向门口:“这位小哥欢迎欢迎!不知这是喝酒还是买酒?”

何雨柱目光扫过室内,不过三五张桌子,空间显得略显局促,看来这里的主业还是批发酒。

他听到说话声,径直走向柜台:“徐掌柜,喝酒也买酒。先给我来壶小酒,试试味道如何。”

徐宝根闻言一笑:“得嘞!您请稍坐,马上给上酒。”

他收起账本,放下手中的算盘,转身走向一旁的酒缸,动作娴熟地打上一壶酒。

徐宝根走到何雨柱桌前,放下酒壶酒杯,递上一碟小菜:“这是自家腌的咸菜,您先尝尝。”

“徐掌柜,坐下一起喝一杯!”何雨柱拿着酒杯,倒上一杯递给他。

徐宝根见他有事要说,顺势接过酒杯坐了下来:“那我就陪您喝一杯。”

何雨柱举杯和他碰了一杯,一饮而尽。

“好酒!您家的酒地道。贺掌柜倒是没有骗我。”

徐宝根听后好奇问道:“您说的可是前门小酒馆贺掌柜?”

何雨柱放下酒杯,点点头:“没错,听他说你们是亲家?”

徐宝根点头回应:“是啊!前不久才相亲见过面。”

何雨柱心中一动,试探性问了徐宝根一句:“看来徐掌柜对亲事很满意了?”

“那当然,进城了总比在这犄角旮旯强!”徐宝根得意地说着。

何雨柱想着自己也不能明说,他知道这相亲中的幺蛾子,以后会出岔子,把徐慧真给坑了。

他旁敲侧击地说道:“徐掌柜,我冒昧说一句,这亲事还是谨慎一些为好。”

徐宝根听了眉头微皱,有些狐疑地看着他,不知道是自家亲戚还是贺东胜透了风。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能有什么事?一口唾沫一颗钉!”

何雨柱看着他脸色变了,想来这徐慧真估计正闹着。

可见到徐宝根这个性格,他的态度这么坚定,这事板上钉钉,再说下去也无济于事。

“徐掌柜,恕我多言!我先干为敬!”何雨柱饮下杯中酒,以示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