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泽民一愣,顿时惊喜道:“还能这样啊。”
“果然,军人脑子就是好使,我们挑水都是换着去挑的。”
“都恨不得把住的地方搬到泉眼那里。”
“回头我就去跟书记说一声,让他按你这个办法做一个。”
江宴川说道:“我也只是有这个设想而已,盛菱对机械这一块很有研究,她应该是有更好的办法的。”
周泽民一拍大腿:“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两人洗了手以后就进屋去吃饭。
桌子上已经摆好了色香味俱全的饭菜。
大家都不想盛菱一个人太累,所以每个人都做了两道。
就连顾清禾也上了手。
只一眼就能看到,顾清禾做的菜是那盘糊了的。
七菜一汤,量也不少。
六个人吃刚好。
中午很热,江宴川把这屋里四下看了一圈。
原本想着把线牵好了再告诉盛菱,但想起刚才胡红梅说过的话。
犹豫一下还是开口道:“一会儿我去找人拉根电线过来。”
“有了电就不用费煤油了。”
他还能弄台电风扇。
晚上睡觉也没那么热。
盛菱一时有些惊喜,犹豫了一下问:“可以吗?”
她不是没想过,只不过大队里有电的都只有大队部的广播室。
她觉得拉根线过来不是很理想。
但既然江宴川都这样说了,那肯定是有办法的。
这件事她不会拒绝。
没了电就跟末日一样。
对于在后世生活了那么久的盛菱来说,没有电真的有很多不方便。
江宴川压下心底的悸动点头:“可以!”
虽然有些困难,但还是能办到的。
“那麻烦了!”盛菱说完又问徐知晓:“你们要吗?”
徐知晓摇头:“我们就不要了,晚上早点睡,煤油总比电费便宜。”
顾清禾说:“大哥,我也可以要吗?”
“你多吃点!”江宴川在她碗里放了一筷子她自己炒的菜。
黑糊糊的。
顾清禾默默咽下去,真难吃。
可这也是粮食,不能浪费。
众人见状,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原以为顾清禾刚从京城过来,应该是娇气的。
谁知她居然能面不改色把这么难吃的东西吃下去。
这也是个好同志。
知青点前院,几个女知青结伴回来做午饭吃。
闻到后院传来的饭菜香味,有人就忍不住在咽口水了。
杨慧咂了咂嘴:“盛知青这是又做了什么好吃的?太香了。”
这一对比,就感觉自己肚子更饿了。
杨慧推了推黄玉玲:“黄知青,你跟盛知青关系好,去看看呗。”
“看看能不能弄点菜给我们尝尝。”
黄玉玲瞥她一眼:“要去你自己去吧。”
杨慧翻了个白眼:“给你机会你都抓不住。”
“人家做好吃的,也不说给你这个好朋友送点过来。”
“我看你也别跟人家关系好了。”
黄玉玲懒得理会,径直进了自己住的屋。
杨慧嗤笑一声,咬咬牙往去后院的那道门看了一眼。
这门没关,她小心走进盛菱住的院子,就听到屋里一片欢声笑语。
食物的香味更浓,她贪婪地吸了好几下鼻子,感觉到肚子里空空如也,更饿了。
还没等她走到门口,看清楚里面有哪些人。
江宴川就走了出来。
杨慧见状愣了一下,随后飞快转身离开了。
“怎么了?”顾清禾见大哥走出去又进来,便问了一句。
江宴川冷淡道:“有个女同志进来又跑了出去。”
徐知晓了然:“杨知青吧,她总这样,鬼鬼祟祟的。”
“每次盛菱这里做了好吃的,她必定会溜一圈的。”
这点小插曲几人并没放在心上。
但前院却炸开了锅。
杨慧回去以后,就将看到江宴川在盛菱院子里的事告诉了其他知青。
“先前那盛知青不是说跟江同志没什么关系嘛,怎么他还在盛知青院里吃饭呢。”
“我看盛知青就是不承认吧。”
“明明喜欢人家喜欢得不得了,还把人请到屋里吃饭。”
“对外却说没关系,谁信呢。”
黄玉玲目光闪了闪:“你看清楚了?”
“当然!”杨慧斜了她一眼道:“当然是看清楚了。”
“不信你也过去看看就知道了,顺便找盛知青弄点吃的过来。”
黄玉玲把南瓜切好放到锅里:“我不去!”
“清高什么呀!”杨慧不屑道:“人家徐知青都在那边。徐知青在那里可捞了不少好处呢,就你这跟盛知青混,每天还吃南瓜土豆的。”
黄玉玲差点把手里的刀拍到杨慧头上。
后院传来一阵接一阵的饭菜香味,黄玉玲木着脸往锅里加了一大瓢水。
等她跟周建军在一起了,以后她也要天天吃香的喝辣的。
都是靠男人的,谁比谁高贵啊。
盛菱屋里。
因为有胡红梅调节气氛,再加上徐知晓的捧场,气氛很热闹。
大家边吃边聊天,十分和谐。
这大概是盛菱重生以后,与江宴川之间距离最近的一次了。
期间,江宴川好几次与盛菱盛满笑意的眸子对上。
跟先前不一样,她虽然也是立马移开了目光,但并不像以前一样瞬间变脸。
江宴川仿佛又看到了希望。
几人吃完饭,江宴川跟周泽民就包揽了洗碗的活。
胡红梅啧啧两声:“还别说,这俩男的眼里还是有活的。”
“不像其他大老爷们儿一样,饭吃完碗一丢就不管了。”
“还知道刷碗。”
盛菱心想,江宴川一直都是这样的。
而且他不仅洗碗,只要他在家里,所有的家务活都是他包了。
每天都看不到他闲下来的时候。
徐知晓听人夸周泽民,自己也与有荣焉。
屋里太热,大家就搬着椅子出来,准备在屋檐下坐一会儿,聊聊天消消食。
三个女人一台戏,眼下四个女人,除了顾清禾不怎么说话之外,其他三人都是想到什么聊什么。
出来以后,盛菱才看到院子里放着的东西。
她那个背篓的确是要换了,有一边有点问题,背着总觉得勒得慌。
她朝正在屋里洗锅的江宴川看了一眼。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所感应,刚好对上了他看过来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