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禾嘿嘿一笑。
很好,以后就算是不教二胡也有饭吃了,也能经常跟盛菱一起了。
吸了吸鼻子,哇,好香啊。
她以后有口福了。
盛菱做了两菜一汤,份量也不少,两个女孩子吃绰绰有余。
顾清禾先前还矜持,到了后面,她就把吃饭的规矩都抛到脑后了。
都怪盛菱做得太好吃了,色香味俱全。
比国营饭店的饭菜还好吃,也比京城家里的佣人做得好吃。
刚刚还记得家里人的交待,带点回去给大家尝尝。
吃过一碗饭后,她就忘了。
眼看着两菜一汤被吃完,盛菱看着顾清禾欲言又止。
看来她明天还要多做一个菜才行。
小姑娘看着瘦得跟竹竿似的,怎么就这么能吃呢。
半大孩子吃穷老子?
顾清禾吃撑了,盛菱见她捂着肚子,好笑地问:“吃饱了没?没吃饱的话,我去给你烙个饼。”
顾清禾摇头:“饱了饱了。”
说完又脸红了:“盛菱姐,我是不是吃得太多了?”
“不好意思,你做的饭太好吃了,一不小心我就吃多了。”
盛菱摆手:“你喜欢吃就行。”
给她倒了杯水让她消食。
她没说回去,盛菱也不着急,去洗了碗以后就拿了点自己做的果干当零食,自己拿出书出来看。
见盛菱看书,顾清禾也凑过去看:“高中的课本,盛菱姐,你想上工农兵大学吗?”
盛菱笑着说:“就是随便看看,充实充实大脑。”
顾清禾竖起大拇指:“上进!”
“那我不打扰你学习,就先回去了。”
盛菱拿出手电筒:“我送你!”
“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回去,没事的。”顾清禾拒绝无果。
最终还是没拗得过盛菱,两人打着手电筒出去。
约好了明天学二胡的时间,两人走了没多远,就看到江宴川也打着手电筒找了过来。
“大哥!你是过来接我的吗?”顾清禾放开盛菱,飞扑到江宴川面前笑着问。
江宴川目光放在盛菱脸上,嗯了一声。
顾清禾感动极了:“谢谢大哥!”
江宴川走到盛菱面前道谢:“麻烦了。”
盛菱摆手:“不麻烦,你接到了清禾,那我就回去了。”
“盛菱姐,你一个女孩子走夜路不安全,我跟大哥把你送回去吧。”顾清禾也走了过来。
盛菱无语,这样送过去,又送回来,闹着玩呢。
“不用不用,我走了不知道多少次夜路了,不会有问题的。”
“这里离我家也不远,走了!”
盛菱不等顾清禾说话,扭头就快步走了。
见江宴川还愣在原地,顾清禾催促道:“大哥,你愣着干嘛呀?快去送送啊。”
江宴川语气沉沉:“不用了,她不会愿意的。”
看着这样的大哥,顾清禾叹气,带不动啊,带不动。
大哥这样下去,真能让盛菱姐变成未来大嫂吗?
“让你带的东西你没带?”江宴川见她手中空空,问了一句。
顾清禾心虚:“盛菱姐做得太好吃,我全吃光了。”
“明天,明天我一定带回来给你尝尝。”
这要是换成别人,江宴川早就骂人了,这点事都做不好。
但对方是自己亲妹子,到头来的话又咽了回去。
盛菱回到家,看了会儿书,又做了一会儿八音盒。
除了送给梅玖的,她还想再做一个不同的出来。
梅玖这个里面的音乐她用录音,另一个则是想做成那种按下按钮就能自主弹奏的形式。
这就涉及到了乐器的制作。
不过好在,她这里金属多,可以筛选一些厚薄不同的出来做这个。
一连跟着顾清禾学了几天的二胡,盛菱终于能摸得到一点边边了。
而且也能慢慢拉出一首曲子来。
原本她是想拉一首后世的魔性曲子,但时间已经来不及了。
最终只选了二泉映月里的一小段。
只要把这一小段练熟,基本上就没问题了。
这期间,京城那边来的医生帮着江宴川检查过了腿,发现只是普通的骨裂,再休息个把月就没事了。
而且也不会影响到训练。
顾家人松了口气,不过同时,他们又伤感起来了。
江宴川的腿没事,他们就不能待在这里了。
除了顾清禾,其他人都要走。
顾沉修已经帮顾清禾把手续都办好了。
他以个人名义给红光大队捐了一笔钱,供大队里引水下山用。
又准备了不少粮食给顾清禾,同样,给盛菱也准备了一份。
盛菱盛情难却,最终还是收下了。
当然了,江宴川也是有的。
虽然江宴川可能并不需要。
大队里的人都知道了顾清禾的身份。
顾家人还在的时候没说什么,就等顾家人一走,准备开始巴结顾清禾。
巴结一个小姑娘肯定比巴结其他人要简单得多。
顾家人走的当天,温庭芳拉着盛菱的手,十分不舍:“菱菱,清禾还要麻烦你多多照顾了。”
“她年轻不懂事,要是有什么地方看不惯的,你尽管教训。”
盛菱一脸懵逼,怎么感觉她像顾清禾的长辈一样。
“盛菱同志,上次你没收到我的信,这次我回去以后还会给你写信的。”顾清城笑眯眯地说。
成功看到江宴川脸黑沉下来,他又贱贱地说:“可别再收不到了。”
盛菱犹豫了一下:“方便借一步说话吗?”
顾清城挑了挑眉,不着痕迹看了一眼江宴川,点头与盛菱走到一边。
盛菱从口袋里掏出那张照片:“先前是我骗了你,我收到了你的信,信我烧了,本来想把照片也烧了的。”
“不过想想烧照片不吉利,还是让我先收起来了。”
“现在,还给你吧,写信还是算了吧,麻烦你跟我爸说一声,让他别为我操心了。”
顾清城接过照片,心里酸酸的:“唉,真的一点机会都不给吗?”
“顾同志别跟我开玩笑了。”盛菱笑着说:“祝你前程似锦。”
顾清城看着对她挺上心,实则也就是嘴上说说而已。
盛菱清楚得很,要真是想跟她接触接触,也不至于这些天一次都没来找过她。
人家只不过是看在父亲的面子上,不让她尴尬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