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我可没听到王知青道歉呢,留做饭的人在知青点,咱们去找书记来评评理。”
越说越激动,本来还在屋里听着外面人说话的王玲,还等着一会儿能吃上肉,结果被几个女知青给揪了出来。
王玲破口大骂:“平时我对你们好的时候,你们连一个屁都不放。”
“今天盛菱给了你们一块肉,你们就这么对我,你们什么意思?”
“我也是知青,我才是跟你们住在一起的人。”
有个女知青当即怼道:“得了吧,别以为我不知道,我的雪花膏自己都舍不得用,就是你给我用了一大半。”
“就是,还说对我们好,你什么时候对我们好了?自己吃香的喝辣的时候,连点汤都舍不得分一点出来。”
“而且还生怕我们偷拿了你的东西,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
盛菱也没想到,一块肉居然就让知青点的大部分人站到了她这一边,让王玲吃了瘪。
王玲也没这么能耐嘛。
看到王玲被孤立,盛菱心里说不出的畅快,也得让王玲尝尝这种滋味儿不是嘛。
回到自己房间,盛菱在空间里杀了只野鸡炖了。
香味飘出老远,不过她也不在乎,知青点所有人都吃肉,她也吃不是很正常?
吃过饭,盛菱拿出下午刚买的布,准备去大队一个有缝纫机的婶子家,请婶子帮着做身衣裳。
不巧的是,那婶子家正好在唐年家隔壁,江宴川那高大的身影正站在唐年家门口。
盛菱看过去,正好与他深邃的眼神对了个正着。
“宴川,吃饭了。”唐年从江宴川身后突然出现,然后就看到了与江宴川四目相对的盛菱。
顿时,唐年脸上扬起一抹坏笑,在看到盛菱手上的花布时,脸都要笑烂了。
还说不是给宴川准备的东西,这不还是亲手送过来了。
盛菱已经无语了,收回眼神转身进到隔壁门口:“金婶在家吗?”
金婶从屋里走出来:“谁呀?”
看到是盛菱,金婶笑着问:“盛知青啊,找婶有事?吃饭了没?没吃的话吃一口?”
盛菱也跟着笑:“我吃过啦,金婶,我想找您做身衣裳。”
平时金婶在大队里也给别人做衣服,她手艺不错,祖传的,要不是因为现在不能开店,她家可能早就门庭若市了。
金婶一听说是来找自己做生意的,立马笑开了花:“没问题,快进来,跟婶说说,要做身什么样的。”
盛菱跟着金婶进了屋,也忽略掉了外面的两道目光。
片刻后,盛菱被金婶送出来:“婶,那就麻烦你了。”
“谈不上麻烦。”金婶乐开了花:“五天就能做好,到时候我给你送过去。”
盛菱大方,不仅给了做衣裳的钱,还给了家里的孩子不少糖果。
出来的时候,盛菱又看到了江宴川,他坐在唐家的门槛上吃饭。
摸了摸裤子口袋,盛菱犹豫了一下问:“江宴川,方便借一步说话吗?”
江宴川“嗯”了一声,然后迅速扒完饭,把碗放到地上走向她:“你要跟我说什么?”
盛菱四下看了一眼,见没别人,于是从口袋里拿出昨晚上他掉在她那里的吊坠:“这个,还你。”
能量和空间,就当是给她上辈子的补偿吧。
从此,他们一别两宽,各自安好。
见江宴川修长的手指接过吊坠,盛菱还有些心虚,生怕他看出什么来。
好在他没怎么在意,把吊坠握在手里,似乎是在等她接下来的话。
盛菱松了一口气,想了想还是说道:“你明天就要走,这次,以后,我就都不送你了,以前是我不对,唐突了你,以后不会了。”
看在能量和空间的份上,盛菱又给了他一句忠告:“这次回部队,小心离你最近的人。”
上辈子,江宴川就是这次回了部队以后出任务,却被队友出卖了,导致腿受了重伤。
虽然捡回了一条命,但他还是消沉了好一阵。
要不是盛菱听说这件事以后,跑过去照顾他,对他的冷言冷语充耳不闻,给他按摩,帮他积极做复健,他的腿也不会好。
尽管没有恢复到最佳状态,但也跟常人无异,只是不能再做高难度动作而已。
多少个夜里,盛菱因为江宴川的拒绝泪流满面。
但在面对他的时候,她始终都是笑着的。
那种难过,她从没跟江宴川说过。
江宴川在腿好后,就跟她办了婚礼,她也感受到他的温情。
本以为他被自己捂热了,可她听到他跟家里人说,娶她并不是因为对她有感情,而是要对她负责,以及报恩。
多讽刺。
上辈子,她帮她捡回一条腿,这辈子,她拿了属于他的能量和空间,提醒他注意危险,这样算是扯平了吧。
“再见!”盛菱转身离开。
江宴川叫住她:“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盛菱没回头,叮嘱道:“你最好信我这一次,如果不信,那我也没办法。”
她说完便加快了脚步。
很快便消失在了江宴川的视线里。
江宴川盯着她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跟江宴川彻底说清楚了。
盛菱一身轻松。
她很早就困了,洗漱完早早睡去。
一夜好眠,隔天早上起来,盛菱将能量笼罩全身,感觉到精神百倍,收拾完了去上工。
见她跟着一起去地里,知青点的徐知晓跑过来,一把挽住她的胳膊:“盛知青,今天居然要去上工了?”
盛菱笑着说:“你这话说的,我是知青,不就是来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上工不是很正常吗?”
徐知晓点头,笑嘻嘻道:“盛知青觉悟还是挺高的,一会儿我申请跟你一组,我力气大,你要是累了,就找我给你帮忙,毕竟昨天吃了你的肉,不回报点什么,总有点说不过去。”
看了一眼徐知晓跟自己一样瘦得跟竹竿的身材,盛菱摆摆手:“不用啦,是我主动请你们吃的,你干你自己的活就好。”
干农活有多苦,盛菱是知道的,她不可能让徐知晓帮她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