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离下班还有十分钟时,宋清书收到了纪宴池发来的微信,说他在楼下等她。
与此同时,她的办公室里还坐着一个人——徐朝远。
他已经在宋清书办公室里待了一下午了,跟个大爷似的躺在沙发上打游戏。
见宋清书差不多到点下班了,他才收起手机,“姐姐,待会儿我们去吃什么啊?”
宋清书看了看微信,又看了看徐朝远,“额……可能今天不行了。”
“为什么?”徐朝远不解。
宋清书:“因为我要回家。”
徐朝远立马表现出一副委屈的样子来,“我们吃完饭再回家也不迟啊!”
这会儿五点都还没到,去吃个饭,最晚七点也结束了。
“徐总你忘了?我是有家室的人,我老公还在家等着我回去做饭呢。”宋清书无奈地说道。
“额。。。”不说徐朝远还真下意识忘记了。
但现在重点不是这个。
“姐姐,纪总居然舍得让你做饭?”徐朝远一脸惊讶。
“像姐姐这样的人,就应该好吃好喝供着,怎么能让姐姐下厨做饭呢,纪总简直太过分了,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宋清书:?
徐朝远怎么知道她跟纪宴池之间的关系?
不过她也没多问,只是半开玩笑地附和了徐朝远的话:“可不是。”
“那姐姐,你什么时候有时间陪我吃饭啊?”
宋清书想了想,说:“等我什么时候有时间了再通知你吧。”
“你也别总是有事没事就往尚莱跑,你公司都不用打理的吗?”
徐朝远一笑:“不用啊,有老钱就足够了,我在不在都一样。”
“……”宋清书无言以对了。
刚好她也准备下班了,她收回目光开始收拾东西。
纪宴池那家伙还在楼下等她呢。
也不知道他抽什么风,突然要来接她下班。
“我要回家了,你……”
她话都还没说完呢,徐朝远就笑嘻嘻地打断了他:“姐姐,我送你吧,我下午过来的时候,在楼下没看到你的车。”
公司门口有几个停车位,其中一个是宋清书的专属。
她只要开车来上班都会停在那里。
没想到徐朝远居然连这都关注到了。
就是……“嗯,今天早上纪总送我过来的。”
“所以,这会儿他已经在公司楼下等我了。”
“啊?”徐朝远一脸失望,“那好吧。”
本来还以为就算吃不上饭,送一下宋清书回家都好。
没想到纪总居然在楼下等她。
“那姐姐你先回家吧,我玩会儿再走,放心待会我会帮你关门的。”
宋清书也没说什么,说了声再见,就拿上自己的包离开了。
反正她办公室也没什么机密可以窃取的。
和前天一样,她还没走到门口呢,就看到大门前停着一台黑色的宾利了。
不一样的是,上次张特助在,这次似乎只有纪宴池一个人。
他懒洋洋地靠着车门,一手插兜里,一手拿着手机在把玩,姿态懒散却不失优雅。
惹得路过的人纷纷向他投去目光。
认识纪宴池的人则在纳闷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在等谁。
不认识的人,则是在惊叹好帅一男的。
但无人敢上前跟他搭讪。
主要是因为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场太过于强大了,浑身上下透着四个字:生人勿近。
宋清书扶额。
【这家伙不好好在车里等着,跑出来干什么?】
【待会儿要是让公司里的人看到,那我纪夫人的身份岂不是要瞒不住了?】
【要不,还是溜吧。】
这么想着,宋清书立马调转方向,结果这脚刚刚抬起。
原本在玩手机的纪宴池目光就精准无疑地落在了她身上,就像装了GpS定位似的。
宋清书走也不是,不走一会儿不是,一时间有点进退两难了。
纪宴池似乎是看出了她的意图,收起手机抬起脚步朝她走了过来。
男人步伐很快,眨眼的功夫就到她跟前了。
这时候,宋清书再想跑就不实际了。
对上他的目光,她扯着嘴角,呵呵干笑了两声。
纪宴池一脸嫌弃:“笑得比哭还难看。”
宋清书立即不笑了,“不知道纪总来找我有何贵干?”
纪宴池,“我说过,不要叫我纪总,搞得好像你是我员工一样。”
顿了下,他忽然想到了什么,“不过你要是想当我员工的话也不是不行,正好我缺个私人秘书,要不你跳槽去我那?工资待遇什么的都好说。”
宋清书皱着眉头,“纪宴池,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我大学学的是珠宝设计,你让我去给你当秘书?”
专业一百个不对口。
“有什么问题么?”
宋清书:“问题可大了好吧,我除非是傻了,不然都不可能去给你当仆人。”
“是私人秘书。”纪宴池纠正她。
宋清书白了她一眼,“你少在这套路我,说好听点是秘书,直白点就是给你端茶滴水,伺候你。”
也不知道哪里戳中了纪宴池的笑点,只见他嘴角挂着一抹浅笑的弧度,语调懒洋洋地:“看来,你也不是那么好骗。”
“废话。”宋清书没好气的回道。
纪宴池并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停留,“走吧,带你去吃饭。”
宋清书没说什么,和他一起离开。
走到车旁,她下意识伸手去开后座的门,被率先走到驾驶位那边的纪宴池看见了。
他冷着脸,“把我当司机?”
没等宋清书说话,他的声音就又再次响起了,这次是命令的口吻。
“坐前面。”
宋清书哦了声,没说什么,打开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
难得一次没有跟纪宴池唱反调。
见她系好安全带后,纪宴池才缓缓启动车子上路。
宋清书也没问他去哪,反正听安排就对了。
只是平时纪宴池出门都是张特助担任司机一职的,这会儿见他自己开车,她难免有些好奇,就随口问了句:“今天怎么不见张特助?”
这是进面后,宋清书主动对他说的第一句话,结果是问别人的。
纪宴池心里酸酸的,有些不是滋味,连带着开口说话的语气都不那么好了:“你很想见到他?”
宋清书没有察觉到他语气里的不对劲,漫不经心地回:“没有啊,只是没看到他,有点好奇罢了。”
纪宴池冷哼了声,明显不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