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姓程的赶出去。
苗秧洗漱完准备睡了。
他正在琢磨怎么处理现在的情况。
但是他这人一向心态好。
现在就当溜人玩算了。
“意识。”他嘴里呢喃。
“意识是多个的，还是一个分为几个？”
这个意识来自小世界？
还是像他一样来自小世界之外？
苗秧心里咯噔一声。
感觉自己这个想法很是别有洞天啊！
苗秧翻身，是谁呢？
如果是世界之外，那么他们认识吗？
真是难搞，现在一点头绪没有。
还有出楚衿柏的白月光。
这家伙有白月光，我别是这意识的替身吧？
所以才一直缠着我。
苗秧不高兴的又继续翻身。
那他不喜欢了。
苗秧趴在枕头上，闭上眼，很快就睡着了。
可是大半夜的，咔嚓一声。
他的门被打开。
外面走进来一个高大的黑影。
苗秧睡得熟，加上对方动静小，他没有惊醒。
直到这人脱了衣服上床。
苗秧在睡梦里觉得不对劲，想醒过来，可是又太困了。
忍不住蹬腿，直到这人的手在他的身上不规矩，苗秧悠悠转醒，猛地打了个冷颤。
刚醒就觉得不对劲。
呼吸。
他睁开眼看过去，对上一个人影。
确实吓了一跳。
但是又还好，熟悉的洗衣皂味儿，苗秧软绵绵的叹了一口气，“大晚上的，想吓死我吗？”
“没有，”程煦道：“我睡不着，我好可怜啊，哥哥。”
苗秧闭了闭眼，妈的，这个神经病。
“那你就来折腾老子是吧？”
程煦蹭了蹭苗秧的下颌：“才没有，折腾人，哪是我这样的？”
苗秧：“……”真是够了。
这家伙不要脸。
他翻身，实在太困了，懒得折腾：“你够了啊，快睡。”
眼睛一闭，很快就睡着了。
程煦摸了摸他的头：“嗯，好。”
第二天醒来，苗秧看着陌生的环境，有点恍惚。
这公寓一体式的，厨房就在一个置物隔断的那边，他闻到了饭菜香，看过去，一个高壮的男生正在炒菜。
苗秧闭着眼摸手机，拿起来一看，竟然已经十一点了。
他对陌生环境谈不上害怕什么的，毕竟是个男的，但是应该也会睡不好什么的啊！可是看自己这睡眠时间，好像也不是这么回事。
苗秧起身，去卫生间洗漱，走过去的时候说：“都怪你，要不是你打扰到我的睡眠了，我怎么可能现在才起来？”
程煦微笑：“好好好，怪我，哥哥你快洗漱，开饭了。”
苗秧正饿得慌，所以没有迟疑，赶紧洗漱，坐到餐桌前，端起程煦倒的温水，就先喝了一杯。
喝完，喟叹一声。
爽。
现在天气渐渐冷了，又还没有到开暖气的时候，他穿的一件外套，见程煦只穿了一件背心，说：“去找件外套披上。”
程煦乖乖的“哦”了一声，去苗秧的衣柜里翻了一件。
苗秧这才发现衣柜里有衣服，还都不便宜。
苗秧：“……”
“拿件干净的吧，我有洁癖，昨晚穿的不想要了。”
苗秧一言难尽，“你准备得可真周全。”
程煦走过来，在苗秧的脸上砸吧一下：“当然啦！”
苗秧：“……”
擦了擦脸，一下对上程煦似笑非笑的脸。
他瞪他：“看什么看，我不动筷，你不知道怎么吃饭啊？”
程煦：“……好哦！我马上吃。”
乖得像个神经病。
苗秧也开始吃饭，吃完，问程煦要了一个手机。
程煦道：“手机都给你了，把你自己给我吧。”
苗秧推开他：“老子还不至于为了一个手机卖身，滚远点。”
程煦不高兴的哼哼。
苗秧这下倒是不用担心自己没钱了，但是程煦在这里，意味着他暴露的风险就更大了。
现在还没给人给够教训，苗秧暂时不想出现。
再者，他现在琢磨的是，怎么知道这些人到底是不是意识，又到底来自哪里，他的任务最终会通向何处。
重生，又会重生到哪里去？
苗秧眉头紧蹙，感觉自己脖子上热乎乎的，把像是发q的程煦推开。
站起来，踱步思考。
最终，他的视线落到程煦的身上。
走过去，坐在骚包的男生身边，捏着他的下巴问：“我是谁？”
程煦笑：“秧秧啊，苗秧。”
苗秧深深地看着他：“你呢？”
程煦蹙眉：“程煦啊！秧秧你问这个干嘛啊？”
苗秧道：“那你为什么纠缠我？我记得我们相处并不多，也不深。”
程煦幽幽笑起来：“你说的什么相处啊？我觉得很对啊，我只是和你说一句话，我就全身舒坦，不需要相处更多才知道自己的想法的哥哥。”
苗秧拍了他的脸一下。
程煦被苗秧突如其来的动作都搞懵了一下。
苗秧道：“当真？程煦，我总觉得自己是不是在哪见过你，你好好想想，有没有这种感觉，就感觉我们已经见过很多很多次了的感觉。”
程煦抓住苗秧的手腕，“都说了不要打我的脸，我好好想了啊，什么都想不到，秧秧。”
他扑向苗秧，撒娇道：“你问这些干嘛啊？”
他突然闭了闭眼，猛地睁开时，表情微妙变化，不过他没有表现出异常，“我难道还分不清自己的想法吗？秧秧。”
苗秧能感受得到他语气之中，微妙的变化。
他被压在床上。
视线上方就是程煦的脸。
算了，好像没有什么怪异之处。
也不知道是意识太过强大，还是小世界对意识的影响太过强大了。
苗秧什么都没问出来，有些烦躁和急迫，最后都被程煦化为更直白的欲望。
“秧秧。”
苗秧睫毛轻颤。
然后一把推开了他，“青天白日的，你干嘛？揍你了啊。”
程煦猛地被推开，人都有点懵了，又想继续扑过去。
苗秧直接站起来了，往外走，“别烦我，我现在要玩手机。”
程煦：“……”
算了，不急于现在，不然苗秧不高兴。
他不高兴，程煦就会没那么尽兴。
程煦去收拾房间。
简直有种和苗秧住下的感觉。
苗秧在沙发上，边玩手机，边瞅他。
难搞哦！
就这样过了几天清闲日子。
说起来也不清闲，但是还算节制，所以苗秧能接受，就是程煦太精分，真的像个神经病。
有时候哭，有时候笑。
高兴的时候，更是夸张，生气的时候，还要背对着苗秧。
苗秧就一脚踹去，“别装。”
程煦伤心的转过身来，身上就穿着一个裤衩子，高壮的好身材，让这一幕有种极致的冲击性，苗秧眼神虚虚的，有点飘忽，然后移开了视线。
程煦红着眼道：“你根本就不公平，我为什么要背锅？我不高兴。”
苗秧哼笑：“那我找谁说理去？”
程煦吸了吸鼻子，“那你现在让我抱一抱。”
苗秧往后退，回答得决绝：“不敢。”
程煦气得不行。
直接把苗秧抓过来，按在怀里。
紧紧抱着找回安全感。
“秧秧，我也不知道，上次你问的那个问题，我其实也有些恍惚，但是我想，我恍惚的不是我对你是不是太激进了，而是觉得，不管是一眼，还是相处甚多，我只是为你，单纯感到心花怒放而已。”
程煦突然认真起来，“我也知道自己病了，那你以后要偏袒偏袒我，好不好啊？”
苗秧都要被他勒得不能呼吸了，拍他的手臂：“知道了知道了。”
程煦瞳孔突然变得机械，“不，你不知道。”
语气也凌然起来。
“秧秧，我等你。”
说完，他的眼珠子小弧度转动，突然恢复了神采。
唯有这么一句话，乱七八糟，让人摸不着头脑。
不过苗秧也没有在意这么一句话。
至于程煦，像是被抽离了一瞬般，也没有意识到什么。
苗秧在这里竟然住了差不多半个月。
程煦到底不能长时间消失，否则会引起大家的反应，然后找过来的。
所以他每隔一段时间，会出去一两天。
楚衿柏找苗秧的力度越来越大，还有荣北深，得到苗秧跑了的消息之后，发了好大的火。
恨不得赶紧抓到苗秧好好收拾一番。
没办法，这个青年十分狡诈。
荣北深还没从那种温情之中缓过劲来，人没了，他怎么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