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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熟睡过去的高曦月,浑然不觉此刻的她,又被幸福的保护住了。

“皇贵妃娘娘?要不,您再撑着点儿?”

金玉妍使劲的摇晃着高曦月的身子,慈宁宫的事情可还没有完呢,这谁吃瓜只兴起一半的啊,这不是可劲儿让人难受死了吗?

海兰眼看着金玉妍死命的摇晃着高曦月,她可是心疼坏了,“姐姐,姐姐,死鱼眼,你别再晃我姐姐了!”

“哟……你一口一个姐姐的,叫得可真欢啊!”

白蕊姬吃味的说道。

谁料金玉妍不悦的翻了一个白眼,“玫妃,你抢了本宫的台词了!”

“哟……哟……哟……”

白蕊姬还偏偏与金玉妍杠上了,她站直了身子,挑衅道:“臣妾还就是叫上了呢?贵妃娘娘心里可是不舒坦吗?”

众嫔妃都知道这两人一向是怼怼惯了,若说是有什么个坏心思,那总是没有的,也就是她们习以为常了,否则岂不是要让那嫌贵人白白的看笑话去?

“好了,都别吵吵了!”

苏绿筠出来打了圆场,“愉妃方才趁你们吵架的功夫,都和双喜他们将皇贵妃她抬走了,这下子彻底没得看了。”

高曦月:得……

金玉妍和白蕊姬两人看状,只是瞪了对方一眼,而后气呼呼的接连离开了咸福宫。

主角都走了,其余的嫔妃哪怕再觉得有什么遗憾之处,都得接二连三离去了。

“妹妹,你说那个嫌贵人,真的能被太后赐死吗?”

“我赌一盘桂花糕,绝对不能……”

“来人啊,你们赶紧去想方子去慈宁宫打听打听,这吃瓜方才吃一半,可难受死本宫了……”

“……”

……

此时,弘历和富察琅嬅望着头顶上已经消失无踪的画面,双双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像是过了许久,富察琅嬅终于忍不住的开了口,“皇上,要不您还是歇了吧?您明个儿还要早起上早朝呢!”

这样也好,恐怕按照弘历的性子,他若是再听下去,只怕是要被如癔活生生的气死了。

弘历早就觉得眼睛发了酸,一听到富察琅嬅的提议,他很快就没了声音,等到富察琅嬅见旁边没了声息,一转头,已然见到了陷入深深沉睡的弘历。

富察琅嬅长叹一口气,当即伸手仔细为弘历盖好了龙被,随后自己一沾枕头,也就沉重了睡去了……

……

慈宁宫的事况,倒是陷入了诡异的焦灼当中了。

“太后娘娘,嫔妾是个无用之人!”

如癔麻木的嘟着嘴,她这样说也只是个谦虚之词罢了。

谁料太后听罢,当即冷笑连连,“哼,的确如此,算你识相,还有些自知之明,你果真就是个无用之人!”

意欢眼中一阵快意闪过。

如癔震惊的抬起头来,喂不是,她说这个分明是个谦虚的说法,为何太后就真的顺着她的话说了下去啊,她这人怎么能这样啊!

难道太后还是在记恨她姑母的事情吗?

可是姑母当年做过的事情,与她又有什么关系啊?

“太后娘娘,嫔妾……嘶……”

如癔还想说些什么,可是忽然又觉得一切话又多余了起来,她此刻只觉得腹痛不止,下面也有阵阵的坠痛感,那感觉实在是难受极了,她痛得只想死!

“啊……太后娘娘……您救救嫔妾吧!”

就连如癔也想不到,这种的虎狼之药,居然那么厉害!

“乌拉那拉太医,你给我吃了些什么药啊,快些拿解药来!”

乌拉那拉太医眼底一阵快感闪过,只觉得此时他心头的阴郁得到了极大的缓解了,“此药无解!”

“你!”

如癔不顾自己仍然是在慈宁宫,反正在她的眼里心里,她向来都是觉得自己是太后唯一的正当儿媳妇,那么她在太后面前,哪里还需要有那么多的规矩?

所以,她张口便来,想说什么都随她之意了。

“太后娘娘,都是意欢她要害嫔妾,您可要替嫔妾做主啊!”

眼看如癔痛得这般厉害,依旧不忘污蔑自己,意欢只是冷笑连连,而后又倒了一碗蕈菇汤以熟练的手法,强迫如癔喝了下去。

“唔唔……你给本宫喝了什么?”

如癔喝下蕈菇汤后,见效极快,她很快就出现了幻想。

“舒贵人,你可真是胆大妄为,本宫乃是皇上亲封的皇后,本宫跪着,你怎么可以坐在太后的身边!还不赶紧和本宫滚下来!仔细本宫绞杀了你!”

意欢听罢,紧蹙着眉头:“如癔,依着你的意思的是,你是皇后?”

“不错!本宫是皇上亲封的皇后!”

如癔炸着爪子,嘟着红唇,眼神迷离,此时她已经将自己完全代入到了皇后的角色当中了。

太后听罢,当即气笑了,“果然如此,如癔啊如癔,旁人都说你野心勃勃,你却总是胡搅蛮缠,都觉得旁人都在害你,看你如此模样,当真是露了你无耻的嘴脸了!”

如癔眨巴着双眼:“皇额娘,你究竟是在说些什么,儿臣可听不懂!”

太后敲了敲水烟,又满含杀意的看向了乌拉那拉太医。

乌拉那拉太医见状,心头一阵咯噔,他不停的求饶道:“太后娘娘,还请您饶恕罪臣吧!罪臣都是被嫌贵人所指使的,罪臣无罪啊!”

意欢却道:“你既已经自称罪臣,难道还不认罪!”

乌拉那拉太医语一噎,他此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毕竟他当初虽然听了嫌贵人的话,也自知不太妥当,可内心深处总觉得还是要博一博,谁知道,一失足却成千古恨啊!

他悔不当初啊!

太后看不得乌拉那拉太医这副窝囊的模样,“来人啊,将乌拉那拉太医打入天牢,待明个儿皇上早朝后再处置!”

“是!”

很快便有人将乌拉那拉太医塞住了嘴,而后又将其拖了出去。

全程的功夫,如癔都跪得笔直,左右乌拉那拉太医做下的坏事,都没有沾她的手,自然也和她没有什么关系了。

“皇额娘,您向先帝求过真心吗?您相信真心吗?您若不信,儿臣却是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