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公寓路上。
秦康问:“刚才那条推文怎么发的?”
“中情局的药,谁用谁知道!看精英特工秒变喷射战士!”
一旁的赵诗琪皱起鼻子:“小涵,我隔着屏幕都能闻到味儿了!”
“要的就是这效果嘛!诗琪姐你看,已经有三百个赞了!”
“不止呢!连上一条推文也有不少人站了老公!这就要翻盘啦?”
秦康淡淡一笑:“这也是靠了中情局平日里积德行善,名声太好。”
“你能看出特工下药不稀奇,只是我有一点不明白,他一样下黑手了,为什么只是泻药?”
秦康侧头看她,挑了下眉毛:“也可以是春药。”
“别打岔,说正经的呀!”
“我说的就是事实啊,这个节骨眼他们唯一不会做的就是弄死我,除此之外都要提防。”
赵诗琪拿肩膀顶了下姜初涵:“这就是政治游戏的玩法了。”
“什么意思啊?”
“比起杀人,更重要的是诛心!他们要站在道德与法理的制高点上,把老公彻底搞臭。当众出丑不过是开胃菜!”
“诗琪姐,你这比喻更过分!呕……”
秦康眼望前方,嘴角轻勾:“白房子那伙人原本最怕的是被我拉出来吊路灯,听说我要竞选总统,某种意义上正中他们下怀。政治斗争是他们擅长的领域。”
“我们现在出入都在特区范围,没有哪个疯子会往自己头上扔核弹。并且我都参选了,他们再搞暗杀不就显得自己这方心虚了吗?”
“所以我们现在反而安全了?”
“只能说暂时不会有人明刀明枪地来,但一定会通过别的方式使坏。所以走快点吧,我有些担心小冰她们!”
等抵达公寓,秦康发现自己担心不无道理,只是猜对了开头,没有料到结局。
一个男人大半边身体都嵌在了公寓外立面的混凝土墙上,只露出一个脑袋和一只手来回晃荡。
光是看结合面的浑然天成,秦康就猜到了这事出自谁的手笔。
“雪儿!”
在楼下吆喝过一嗓子,一分钟后,申雪宁与聂傲冰并肩出现在他面前。
“说说吧,我出门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
聂傲冰手往上扬:“看到那边窗户了吗?”
顺着她的指引,秦康见到朝南方向窗框上结了厚厚一层冰。
“不知道哪来的流浪汉,拿石头砸我们家窗户。人没事,就是有几块玻璃碎了,等着你回来修。”
“然后你就用冰做了层护盾吗?”秦康托着下巴又看向墙里的男人,“那么他又是怎么回事?”
“我封了窗,接着下楼想把流浪汉赶走。雪宁拉住我,说有个家伙拿着手机躲在墙角鬼鬼祟祟的。”
申雪宁从兜里掏出手机,又拽过墙上男人的拇指开了屏幕锁。
“我抓了他,用异能塞进墙里随后解除了液化。”她把手机往前一递,“这家伙应该是个媒体记者,可偷拍了我们不少照片!”
“有没有十八禁的?”
申雪宁没好气瞪了一眼:“有也被我删了!”
秦康滑动着屏幕,又往记者瞥了眼:“所以这家伙蹲这里是想搞个大新闻,总统候选人家属当街暴打流浪汉,手段极其残忍。”
“差不多就这意思吧!”
“来,手机给他拿好,咱们也让他上回镜!”
“小涵,新的推文标题想好了吗?”
“老公!”姜初涵忽地面露苦涩,将手机倒转,屏幕里秦康主页上只剩一根横线,看不见更多内容。
“怎么回事?”
“平台说我们的推文内容低俗,封禁48小时。我也在申诉呢!”
“靠!王八蛋玩阴的是吗?”
这时候,秦康发现身边多了一个人。
房东太太倚着公寓门洞,向着他们几个凝望。
“你们刚来就吓跑了我大部分的租客,现在又把我的墙搞坏了……能不能……能不能请你们搬走,我租金也不问你收了!”
秦康朝着房东走近,老阿姨警惕地往楼里退了一步。
“你想干什么?别忘了你还要参选总统,注意你的形象!”
“我们是从华夏来的。”
“我知道,但这和我的损失有什么关系?”
“我们那里有句老话,叫堤内损失堤外补。阿姨你也有推特账号吗?”
“有倒是有……但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几分钟之后,关于媒体恶意炮制竞选人黑料的推文通过房东的账号发布。
配图上除了必须的无良记者,他脖子上还挂了一块广告牌。
“华生顿最新名胜,墙中男。接受合影与投喂,套票价格更优惠!地址第16大街xxxx号。”
秦康与众人还在欣赏此间杰作,耳里传来轮胎轧过雪面的声响。
一辆劳斯莱斯库里南出现在街角,拐过弯,有如一位安静的淑女滑行到公寓楼前靠边停下。
司机没有下车,后座车门是自动弹开的,缓慢动作里寸寸透着高雅。
猩红色高跟鞋踩上积雪路面,溅起的却像是黄金。羊脂般的脚踝往上是火红色高定鱼尾裙,把惹火身段包裹得愈发诱人,黑色貂皮领口里探出一截镶有无数闪亮钻石的天鹅颈。
只是所有这些和脖子以上的头颅相比,都显得非常俗气。
黑发尤物扭动腰肢迈上人行道,径直来到秦康面前,黑曜石般的双目未曾往别的地方挪过半分。
她向前伸出一只戴着丝绒手套的手,高度刚好足够绅士轻轻接过,俯身吻上一口。
“塞拉菲娜·罗森塔尔,很高兴认识你,秦康先生。”
秦康往那只手上看了好久,确认手的主人这辈子都没拿过枪,她明显有更好的武器。
他右手往上托的同时左手朝下一盖,跟着以每秒钟五次的频率合着巴掌上下摇,迎着塞拉菲娜瞳仁骤然收紧射出的惊异目光,差点没隔着手套把她撸秃了皮儿。
“可把你给盼来了!所以,你又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