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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是陋室惟吾德馨,程皓漏风的屋子在那块牌匾的加持下变得熠熠生辉,光芒之盛,照亮整个四合院,各家邻居都与有荣焉。

为此院里各家纷纷拿出一些食材在院里举办宴席庆贺。

举办宴席的地点依旧定在何家屋里,还是由何大清父子掌勺。

趁着开宴前的间隙,各家主事都围在程皓身边有说有笑,气氛好不热烈。

有人欢喜有人愁,众人欢欣庆祝时,贾东旭正面色阴沉地坐在床上,透过窗一脸怨恨地望着灯火通明的何家。

贾张氏因为早上犯事被抓去派出所拘留。本来一点小事关个半天,再批评教育一下就好。

谁知程皓荣获一等功的事传到派出所里,贾张氏差点被当成污蔑战斗英雄的反动分子。最后还是易忠海过去解释求情才得到从轻发落,受到拘留半个月的处罚。

程皓的光芒越耀眼,贾家受到的伤害就越沉重。贾东旭嫉妒痛恨程皓,但又不敢动手报复,只能将情绪压抑在心中。

“东旭,东旭在家吗?”

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贾东旭眉头一皱,犹豫片刻起身出去开门。

“师傅,您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易忠海,红星轧钢厂的资深钳工,也是贾东旭刚认的师傅。

贾张氏的事情还得易忠海帮忙,贾东旭只能亲自出门应付。

“程皓立下一等功,院里正摆宴庆祝,其他人都到场,就差你一个了。”

易忠海过来不只是提醒贾东旭过去赴宴,还想让他趁此机会跟程皓道歉以求原谅。

程皓立下如此大功,名望无可匹敌。

贾家跟他对着干讨不到任何好处。

“师傅,我腿伤还没好,就不去了。”提到宴席,贾东旭面色愈发阴沉,他现在心情很不好,只想一个人静静,不想跟程皓有任何交集。

“早上的事都过去了,只是一点误会,说开就好,程皓不会放在心上的。”易忠海苦口婆心地劝道。

易忠海有些后悔,自己怎么选了个不上道的徒弟,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现在哪里是逞能要面子的时候。不赶紧把程皓伺候舒服,有他罪受的。

贾东旭左耳进右耳出,完全没把易忠海的劝告放在心里,苦着脸说道:“我腿疼得厉害,实在走不动道,您还是赶紧回去吧。”

易忠海无奈地摇摇头,心中暗骂不止。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贾东旭这么乱来,迟早要吃苦头的。

“对了,师傅,我请假的事怎么样了?

我腿伤恢复得很快,明天应该就能回去上班。”

因为假装腿疾,贾东旭请易忠海帮忙请了几天假。本想着能从程皓手里讹到钱,过几天舒心日子。谁知道钱没捞着,贾张氏还进去了。

为了不耽误挣钱,贾东旭只能提前伤愈,回去工作。

“请假不是儿戏,我拉下脸好不容易帮你请到一个星期的假,怎么能说结束就结束。

等七天过去再说吧。”

徒弟不听话,易忠海也不惯着。

帮贾家这么多忙,他这个做师傅的仁至义尽,没必要再赔人情替贾东旭擦屁股。

现在红星轧钢厂还是私人企业,即便易忠海这种老员工,也有被裁员的可能,他不敢做得太过分。

“啊?”贾东旭闻言惊呼一声,抿着嘴拉住易忠海的衣袖乞求道:“师傅,您再帮帮忙吧。我家什么状况您也知道,七天不干活,损失太大了。”

贾家没什么积蓄,全靠贾东旭微薄的收入养家,一个星期没有收入对他来说是沉重的打击。

“我尽量试试吧。”面对翻脸比翻书还快的徒弟,易忠海有些心烦,甩开袖子,抛下一句话便离开。

贾东旭望着易忠海离开的背影,露出阴仄的眼神,他还不知道噩梦才刚刚开始。

……

假期过得很快,眨眼间五天过去,程皓跟何雨柱该回部队了。

没有亲人,没有牵绊,程皓来去自如,走得很潇洒,不像何雨柱一家,交代许久才出发。

两人回到702团驻地便各自分开,何雨柱回团部炊事班报到,程皓则是去医院探望连里的伤员。这些受伤的老兵是七连宝贵的财富,等他们养好伤恢复行动能力就能继续成为连队的骨干。

来到医院,刚进入病房,程皓就碰到一个熟人,一位褐色头发,湛蓝眼睛,皮肤粗糙,面容憔悴的青年,正是被擒获的美军飞行员詹姆。

虽然没见过几面,但程皓好歹背着他走了几里路,倒是能认得出来。

难得詹姆对擒获他的人也是心心念念,碰面的一瞬间就认出程皓,随后用一种警惕审视的目光盯着程皓,久久不肯挪开。

程皓只是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从詹姆旁边走过去,区区一个俘虏,没什么好在意的。

“该死的混蛋!我诅咒你!”

等程皓走过去,詹姆用英文骂了一句。

身为一名骄傲的飞行员,成为俘虏是一种耻辱。虽然没有想象中那样遭到酷刑,但詹姆还是很气恼。

陌生的环境,奇怪的食物,语言不通,周围的一切都令詹姆感到不适,而身为俘虏的他还无力反抗,只能闷在心里。当看到精神抖擞的程皓时,他终于有些忍耐不住了。

程皓的听力很好,更关键的是他听得懂英文。于是程皓立即停下脚步,倒退回来詹姆旁边,对着这位国际友人露出核善的笑容,并比出一个国际友好手势。

突然返回的程皓吓了詹姆一跳,他可没忘记当初挨的打。程皓的枪托攻击是又快又狠,詹姆脸上的淤青到现在都没化开。

“我是俘虏,根据战俘公约,你不能……”

詹姆叽里呱啦讲了一大堆,程皓笑容依旧,仿佛什么都没听懂。

一个邪恶的魔鬼凑到跟前对你微笑,想想就觉得瘆人,詹姆身体直打摆子,要不是腿断估计早就逃跑了。

詹姆的痛苦没有持续太久,片刻后一位身穿白大褂的医生过来解围。

“同志,高抬贵手,别逗他了。”

敌军俘虏在医院并不受待见,很多战友被飞机炸死的伤员都对詹姆心怀恨意,要不是遵守纪律,早将他给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