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贲大长老听了席长老的计策,眉头微微一皱,陷入沉思。
这种做法无疑是破釜沉舟,一个不慎,极有可能爆发全面的大战,甚至是腹背受敌,冒险的成份太大了。
他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似乎在权衡这一计策的利弊。
“这计策听起来倒是有些道理,但席长老,你认为可行的依据是什么?”赫连贲缓缓问道。
席长老微微欠身,目光炯炯有神地说道:“大长老,我们在谈判中虽然占据主动,但对方各大势力也不容小觑。若能以雷霆手段控制住他们的首脑人物,一来可以震慑他们,二来能打乱他们的部署。我们圣盟的联合势力在数量上占据绝对优势,一旦他们群龙无首,必定能趁势将他们剿灭。”
傅凉佐却在一旁嗤笑一声道:“哼,席长老也想的太简单了,这不过是纸上谈兵罢了。且不说那些首脑人物身边,必定有高手护卫,我们即便邀请来两名护法大人,也不一定能在短时间内控制住局面。稍有差池,反而会让我们陷入被动。”
席长老面色一沉,看向傅凉佐道:“傅长老,你这是在质疑我的能力吗?我既然提出此计,自然是有几分把握做到的。”
傅凉佐冷冷地回应道:“我并非质疑席长老,只是你说的计策太冒险了,这关系到圣盟的生死存亡,不得不谨慎对待。”
“难道你怕死?身为长老怎能如此懦弱?”席长老气愤的问道。
“哼,难道你不怕死?你这么勇,怎么不去战团中央,一展雄威,将他们全部剿灭?”傅凉佐讥笑道。
“老夫自然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只要圣盟需要,老夫随时可以为了圣盟牺牲,但前提是要有价值,而不是盲目的送死。”席长老反驳道。
赫连贲一敲桌子,连忙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安静,开口道:“两位长老不要再争了,都是为了圣盟而考虑,没必要说这种斗气话,都省省吧!”
他看向席长老道:“席长老,此事你究竟有几成把握?兹事体大,且容我再考虑一番。毕竟涉及到诸多方面,不可轻易冒险。”
席长老微微点头道:“我通过衍算术得出,对方似有异变发生,他们本就是各自为战,不可能扭成一股绳,我们在谈判中只要适当的推动,给他们一些势力许诺大点,一些势力许诺小点,他们必定会陷入内斗。”
“待他们分神之际,就是我们实施斩首行动之时,如果觉得邀请两名护法大人没把握,那就多邀请两名,当然,这都需要大长老您来决断。”席长老侃侃而谈的道。
赫连贲眉头紧蹙,心中天人交战,不断的在思索可行性,毕竟这可不是儿戏。
再说了,化神期护法大人岂是那么容易邀请来了?
没有圣主之令,凭他大长老的身份,还不太够格,不过倒是可以去找找大护法,看看能否邀请来几名护法大人。
这时,傲雪突然开口道:“大长老,我认为此计虽有冒险之处,但也不失为一个可行的办法。我们可以在谈判前做好充分准备,制定详细的行动方案。同时,了解清楚来谈判的人员名单,提前部署好一切,做到知己知彼。”
赫连贲诧异看向傲雪,眼中闪过一丝赞许道:“戚桓,你能提出这样的见解,可见你对圣盟之事用心颇深。不过,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不能轻易下结论。”
傲雪微微点头,不再说话。她之所以提出这样的看法,也是受到李霖的指示。
上次他劫走俘虏一事,傅凉佐搞得整个圣盟全部知晓,有传言说戚桓与其他势力有瓜葛,这才会出手救走那些俘虏。
而这时,他提出来赞同斩首行动,无疑是将自己摘出来,表明了自己的立场是在圣盟这里,并没有如传言中那般。
这是一招以进为退的做法,这也打消了赫连贲,对戚桓的最后一丝疑虑。
赫连贲站起身来,神情庄重地说道:“各位,此事容我仔细斟酌几日再议。圣盟的发展离不开大家的共同努力,然而,近来我听闻圣盟内部有些许矛盾和纷争,这让我十分痛心。”
众人闻言,纷纷低下头,不敢直视赫连贲的目光。
其中一名长老面露愤慨,似乎受到了极大的委屈,他看向另一名长老的眼神,却充满了杀意。
赫连贲继续道:“我们都是为了圣盟的利益而奋斗,为何要自相残杀呢?我希望各位能够摒弃前嫌,团结一心,共同应对圣盟面临的挑战。若再让我发现有人在圣盟内部挑起事端,绝不轻饶!”
傅凉佐心中一凛,他以为赫连贲的话,是专门说给他听的。
他连忙站起身来,恭敬地说道:“大长老,我等谨遵教诲,定会团结一心,为圣盟效力。”
赫连贲满意地点点头道:“好,凉佐你能有这样的觉悟,我很是欣慰,以后务必要花更多精力在圣盟上。”
“是,凉佐明白!”
“天望、卓宕你二人的事,我已经了解清楚,虽错在卓宕管教不严,导致卓胥仝对郝佳行不轨之事。”
“但天望你却将卓宕的独子,卓胥仝当场斩杀,这就有些过了。天望,我要求你赔偿卓宕一些宝物,此事就这样揭过如何?你二人皆是圣盟的中流砥柱,以后可不能在大动干戈了。”赫连贲说道。
“不,大长老,此事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郝天望我要与你不死不休,我要让你血债血偿,我不会放过你的。”卓宕站起身来,眼睛血红的嘶吼道。
卓宕这番嘶吼,让营帐内瞬间陷入一片紧张的氛围。众人都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固执,完全不顾大长老的调解。
赫连贲眉头紧皱,目光严厉地看向卓宕,沉声道:“卓宕,你这是要违抗本长老的命令吗?此事已经有了定论,你莫要再执迷不悟,要以大局为重。”
卓宕却像是疯了一般,咬牙切齿道:“大长老,我唯一的儿子被他杀害,这是血海深仇,我怎能就此罢休?我必须为儿子讨回公道!”
天望脸色铁青,拍案而起,冷冷地说道:“卓宕,你儿子罪大恶极,死有余辜。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岂能让他逍遥法外?”
“你这是强词夺理!你有什么资格杀我儿子?”
卓宕怒目圆睁,转向赫连贲,道:“大长老,您一定要为我主持公道。我不要求别的,我只要他血债血偿!”
赫连贲叹了口气,目光在卓宕和天望身上来回扫了一圈,说道:“此事已经发生,再纠结下去也无济于事。卓宕,你也应该明白,圣盟已经到了关键时刻,绝不能节外生枝。”
“大长老,我明白圣盟现在的处境,但我不能就这样算了。”
卓宕情绪激动,声音颤抖地说道:“我唯一的儿子死了,我该如何面对我夫人?我还有什么颜面?你们没经历过这样的事,如果是你的儿子被人杀害,你们会怎么做?”
赫连贲深深皱眉,沉声道:“好了,一切以圣盟的利益为重,不能因为个人的恩怨而破坏团结,此事到此为止。”
卓宕却不满地哼了一声,道:“你们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一定要亲自讨回公道。”
说完,卓宕就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