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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杯,喝后,先生侧目望去,笑问。

“致远,最近有个提案,吵得比较厉害,双方各执一词,谁也说服不了对方,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林致远拎着酒瓶,绕着方桌,正帮忙倒酒,闻听此言,插科打诨。

“瞧您这话说的,我咋就那么不信呢。您啊,肯定早就胸有成竹,是不是要考我?”

先生不禁摇头,轻笑。

“你啊,我就那么没肚量么?改革可是你的提案,有问题不找你找谁?”

老爷子啧吧着嘴,悠悠感慨。

“年纪也不小啦,竟然还能拉下脸开玩笑,就这一点,跟某人如出一辙啊。”

旅长一听,很是得意。

“那可不,我一手带出来的,勉强有我三分功力吧。”

依次倒好酒,林致远返回座位,嘿嘿一笑。

“您老放心,我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要是说得不对,可不能生气哦。”

先生定了定神,徐徐开口。

“关于房屋私有化,彻底放开,成为商品之一,你怎么看?”

此言一出,老爷子缓缓放下筷子,饶有兴趣望来。

旅长和林家梁也不再说笑,安静听着。

林致远一怔,继而蹙眉,毫不犹豫摆了摆手。

“肯定不行,封建王朝时期,土地是财富具象。如今,房屋变成商品,也就是换了个锚定物,这不是走老路,死胡同么?”

老爷子嘴角微微上勾。

先生顿了顿,凝眉沉思。

旅长眉梢一挑,没好气道:“别卖关子,说清楚点。”

林致远无奈,继续。

“一代富,两代强,三代四代是为贵,五代之后成世家。世家如何诞生,无外乎通过积累财富,大肆培养后代,渗透朝堂,继而做大做强。

财富是什么?

一定程度上讲,可以说是王朝根本。

古代,以农为本,以田为主,地多就是话语权,就是根基。放到现在,乃至以后,经济井喷,由田转房,是趋势,也是必然。”

说着,顿了顿,继续剖析。

“不论工厂附近,大学周边,乃至城市中心,工作或是生活,肯定更加便利,民众会不会想就近居住?地方就那么大,都在惦记,价格自然而然被抬高……”

老爷子眉梢舒展,露出一抹欣慰 ,重新拿起筷子,捞菜吃肉。

先生结合前后因素,通盘思考,也终于明白,不住点头。

“如此一来,确实不能开这个口子啊。”

旅长吸了口烟,疑惑不解。

“不行吧,经济放开,肯定有人在民营单位上班,不能买房,他们住哪儿?更何况,我记得之前说过,人流动起来,能够促进发展,这么一来,不是自相矛盾么?”

先生笑了笑,温和解释。

“致远的意思,流通可以,必须由组织去做。家里经济命脉,要牢牢攥在手心。只有这样,才能在必要时候,对全家做出宏观调控。”

林家梁若有所思,插了句话。

“也就是说,基建和房地产,由府衙去做,统筹管理分配?那这改革,释放经济,不彻底,仍然束手束脚啊。”

“二叔,哪里不彻底?府衙去做,可以控制房价,杜绝房产泡沫。”

林致远回应一声,举例说明。

“就拿大漂亮首府来说,最早在核心地带,一两千美刀能买一座二层小楼。

现在呢?同样大小,相同位置,二十万美刀都不一定。

除开通货膨胀,稀缺是根本原因。

试想一下,当价格涨无可涨,民众不再追求,价格猛跌,造成经济动荡,怎么解决?

若是期间,再有人带着大量资金,买空卖空,又怎么说?

……”

林致远从泡沫形成,到被人戳破,耗时一个多小时,终于讲清楚。

四人听得心有余悸,哪怕老爷子早就明白,也没这么清晰,仍有些后怕,气愤,冷哼一声。

“控制房价,控制买卖,必须去做。那些提议的人,到底是没有想通,还是另有心机,要好好查查啊。”

先生叹了口气,温和规劝。

“老爷子,这也不怪他们,放眼周边,尤其是港岛,因为房地产促进,经济一骑绝尘,不过是想抄作业罢了。”

说着,想起什么,转而看向林致远。

“致远,当某一区域繁华起来,出现商业体,或者经济大厦,所需职工数量变多,房屋不够,又该怎么解决?”

林致远一摊手,笑了笑。

“那就要各地府衙,或者市场,去寻找答案。咱们要做的,只是确保泡沫起不来,限制富豪享乐。要不然,有钱人买上几栋楼,靠收租就能让几代人立于不败之地。”

省略一半没有说,老爷子和先生也懂。

换种方式,避免地主出现,自然会有新的问题。

按照预估,怕是会有大量有钱人,受不了,待不住,卷款离开。

恰恰和早前所说,遍地兔子,渗透全村,巧妙关联起来。

只能说,林致远所图甚大。

良久,老爷子突然轻松一笑。

“好小子,环环相扣,真有你的。你申请派人去印泥,想来也没那么简单。”

说完,看向旅长,笑呵呵吩咐。

“也甭压着了,年底前,保卫科选拔,从中低层干部中,凑个一百人,送去印泥吧。”

林家梁暗暗吞咽口唾沫,忍不住提醒。

“您之前不是说,此举有伤天和么?”

老爷子冲着林致远,挤了挤眼。

“这不是有人在布局么?本来想着了解了解再说,现在看来,完全没必要,我就不拖后腿喽。要不然,某人要在背后骂人啦。”

旅长眼睛一瞪,立马回应。

“瞧您这话说的,致远这臭小子要是敢,我把他吊起来打个三天三夜,给您出气。”

林家梁也不甘示弱,“还有我。”

林致远哭笑不得,稍稍往后挪了挪板凳。

“我也不敢啊,还有,印泥这事吧,真得走着看,现在说再多也没意义啊。”

先生轻笑一声,仗义执言。

“行啦,就知道欺负人,两个长辈吓唬小孩子,也不嫌害臊。”

林致远感动的差点哭了,“周伯伯,还是您最好啦。”

却不料,先生又补了句,“说了一遍又一遍,你俩倒是动手啊!”

“噗。”

老爷子刚喝了口茶,直接喷到铜锅上,紧接着哈哈大笑。

“可不是你周伯伯最好么,这是着急看戏啊!”

……

次日,下午。

林致远看着不请自来的西哈,有些惊讶。

“西哈先生,您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