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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哒哒回到四合院。

还没拐进月亮门,一阵嘈杂声,从院内传来。

林致远不禁好奇,待走进小跨院。

只见圆桌被支起,秦王两家,六个大老爷们儿,陪着任向松,边喝边聊。

“嚯,咋这么热闹,任老,您怎么也在?”

秦淮武侧过头,嗡声笑道:“姐夫,我姐怀了。”

林致远推着自行车,刚到木棚,当即一愣,“真的?”

说完,将车撑起,大跨步走去,“任老,您给看了?”

任向松捋着山羊须,爽朗一笑,“摸了脉,确定无疑。”

林致远抿了下嘴唇,“任老,您说会不会是闺女?”

话音刚落,桌上几人全都大笑起来。

秦淮武嘿嘿一笑,“怎么着,我说对了吧?喝酒喝酒,都自觉点啊!”

王爱军啧吧下嘴,“致远,你就不能矜持点?等一会儿,送任老回去路上再问啊!”

秦淮勇点头附和,“可就说么。”

王全有端起酒杯,“来来来,愿赌服输。”

……

几人碰杯喝酒,结合刚才对话,林致远当即了然,拿自己打赌呢。

也不管那么多,从木棚下拎了把凳子,凑到任向松旁边。

“任老,您给说说。”

任向松爽朗一笑,微微摇头。

“早前就说过,摸不出来,你咋就不信呢?”

林致远撇撇嘴,“别糊弄我,有人给我说了,老中医都能。”

任向松一摊手,笑问:“老夫学艺不精,成吧?”

林致远心中一动,眼珠一转,“不会又是个大胖小子吧?”

王全有看不下去,挥手道:“去去去,屋里看看淮茹,等下出来喝几杯。”

“成!”

客厅。

撩起门帘,林致远耳朵都快炸了。

秦王林三家女眷,包括傻柱媳妇庞小美,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这还不算,几个小屁孩,穿插其中。

好嘛,简直如同进了菜市场。

得亏林书凡几个稍大点的不在,要不然更闹腾。

眼看也插不上嘴,打了声招呼,林致远冲秦淮茹挤了挤眼,又返回院内。

喝酒,聊天,吹牛,打屁,临到十点才散场。

骑着自行车,送任向松回去。

里屋。

三个小家伙已经熟睡。

搂着秦淮茹,林致远不住地暗暗腹诽。

难受,想要个闺女,咋就这么费劲?

秦淮茹挑开眼皮,莞尔一笑,“致远哥,睡吧,是男是女,还不清楚,你愁什么愁?真是儿子,大不了,回头咱们接着努力。”

林致远嘴角不禁一勾,朝秦淮茹额头亲了下。

“这就睡,是男是女就这吧,要的多了,对你身体不好。”

……

一晃来到年底。

票种越来越多,最早只有关键物资,现在好了,几乎涵盖方方面面。

别的先不说,自行车需要票了。

阎埠贵相当难受,一直想等等,总觉得能降降价。

得,不用等了,买不着了,倒是能省一笔钱。

小赫露出獠牙,给兔子下通牒。

如果共管舰队和长波电台,兔子再不点头,撤援助,倒是绝口不提催款,却频频提及欠款。

不是催款,你提什么提?

不就是担心形象受损!

太特么操蛋。

前前后后,一百五十六个项目,基本都没完工。

撤走之后,全是半拉子,烂摊子啊!

最最关键的是,这些可都算借款,没有一分是无偿,而且还有利息。

再往深的想,援助单单是援助么?

何尝不是一种经济渗透,用以缓解毛熊家里产能过剩?

有人会说,愿意传授技术,已经是天大的恩情。

可换一个角度想,两极对立,难道不是权衡局势么?

事没办完,钱必须连本带息还,这不是欺负人么?

更特么过分的是,过江干架,明明说好,兔子出人,毛熊提供物资。

毛熊可是大肆在村里宣传,美化形象。

结果,物资履行不到位,导致多少好儿郎,客死他乡。

现在不提免费提供,口风变了,都是要钱的,还比正常价格高。

小赫明摆着趁火打劫,逼着就范,想让兔子跪下叫爸爸,修士果然是混蛋……

老当家英雄了一辈子,能受这鸟气?

当机立断:也别等人催,勒紧裤腰带,尽早还钱。

从上到下,特设还款领导小组。

统一指挥,整体规划。

苹果、鸡蛋、大豆等农产品,只要毛熊要,就给……

从吴霞口中得知详情,林致远越想越气,最后长叹一口气,只怪自己不够强大啊!

元旦刚过,兔子家一片狼藉。

天灾导致产粮大幅度减少,哪怕轧钢厂粮食配额也一减再减。

刚刚经历过大跨步,经济几近崩溃,如今又遇到大难题。

全家上下,都卯着一股劲,常言道,民以食为天,老百姓默默承受,何尝不是一种支持。

党委会。

梁群兴面色凝重,轻敲桌面。

“同志们,任务必须完成,这一点不容置疑。”

说着,环视一圈,语重心长道:“大家都想想办法,我厂职工基本都是重体力。车间已经不只一次出现,职工昏倒在工作岗位。若是不做准备,照这样下去……哎。”

李怀德吸了口烟,长叹一口气。

“到处都缺粮,城里城外又有多少灾民。采购科梁泽鹏同志,亲自带队,几乎把周围公社洗了一遍。你们去采购科看看,最少的瘦了十几斤,一个个面黄肌瘦,一刻也不敢歇啊!”

侯洪明皱眉提醒,“怀德同志,开会是为了解决问题,不是让你来诉苦的。”

话音刚落,陈忠良当即回怼。

“洪明同志,没听见么?采购科竭尽全力在解决问题,倒是你,又做了什么?”

陈忠良本身就是个嫉恶如仇的汉子,重回轧钢厂,时间一长,越发感觉侯洪明这人不咋地。

一改早前不过多发言,常常化身先锋大将。

侯洪明一拍桌子,立马质问:“陈处长,你什么意思,我难道没有工作么?”

陈忠良冷笑一声,“谁没有工作?难道这事,就是怀德同志一个人的事,就是采购科一个科室的事?”

楚晨敲了敲桌面,“都少说两句,吵架解决不了问题。”

陈忠良和侯洪明也不再言语,现场陷入一片寂静。

林致远稳了稳心神,开了口。

“我倒有几个不成熟的想法,大家合计合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