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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以两人为左右中心进行划分,徐玄纪在人群最中心,身边围绕着肖家的武师进行防御。

而肖天尝试向外突围打开局面。

显然两人应付的都非常吃力。

徐玄纪长剑染血,好在是自己身上并没有什么伤势,短时间内不成问题。

可肖老爷子的情况就很糟了。

肖家的那位花匠武师一直在他身边为他掠阵,帮他拦下许多攻击。

即便如此,人数上的巨大劣势也难以弥补。

哪怕现在只要有一个额外战力在场,不管是姬黛月还是步绮纱,他们都还有机会,可是……

“既然这些人都杀上门来了,那只能说明臭小子是真没了命。”肖天眼神凌厉。

肖墨离开之前答应的好好的,不止一次作过承诺,表示自己绝对不会死在老爷子前面,可现在还是不得不面对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局面。

一怒之下,肖天再也管不上什么生死,开始向前迅猛冲杀。

花匠伸手想让老爷子冷静一些,可到头来劝阻的话也没说出口。

他只能是迅速跟上老爷子的动作,继续为他抵挡暗处来袭的敌人。

与此同时,徐玄纪那边的战局也已告急,四面八方袭来的敌人如同潮水,而她身边的武师也已经伤亡过半。

她看了眼身后,被保护中的众人倒是并不慌乱。

显然眼前的局面所有人都有预料。

也就是这一瞬间的走神,徐玄纪就被亲卫队队长带人围攻。

飞刀从她面前擦过,堪堪躲避,随后提剑挡下一刀,再次将自己从生死边缘拉了回来。

可随后杀到的钩爪她确实再难抵挡,右肩被击中,被扯下大片血肉。

毒素随即侵入身体,她立马就感觉到气息的运转变得阻塞,视线模糊。

关键时刻白色身影掠过,将亲卫队队长斩杀当场。

徐玄纪还没看清来人是谁,药剂师就已经闪到她身前,打开一管药剂。

“喝了它,可以中和你身体里的毒素。”药剂师看向徐玄纪。

她当时也给肖墨留了一管,可惜肖墨可能永远也用不上了。

徐玄纪稍有怀疑,随后视线落在阵中的易其愉身上,立刻明白这是帮手到场了。

随着易其愉到场,再加上汤玛斯主教、朗基努斯,以及阿尔卡多的帮助,战场局势瞬间逆转。

半个小时之后,战斗完全平息。

所有神选亲卫队的人都死在肖家,他们从头到尾都在坚决执行伏弦的命令,没有一个人选择撤退。

药剂师本着能救一个是一个的想法,给每个受伤的人都喝下了药剂。

即便如此,战斗结束之后仍有一半的肖家武师阵亡。

整个肖家老宅变成一片废墟,到处是被打烂的建筑和两方人马的尸体。

活下来的人甚至来不及收拾战场,只能随便找个地方靠墙休息。

易其愉站在北院院中警戒,以防亲卫队还有后续袭击。

徐玄纪按着伤口坐在她身边。

“他已经……”话刚出口,徐玄纪就看到易其愉皱起眉。

“我不知道。”易其愉摇摇头。

肖墨也不是没有做过假死之后跑路这种事,往好的方面来想,易其愉愿意相信肖墨只是选择用这种死在众人面前的方式完成自己的计划。

而不是真的死了。

时间很快来到第二天上午。

秦睥睨因为一些家族事务来肖家拜访,只是刚下车,被打烂的肖家老宅大门就让他停下脚步。

“这是怎么了?”稍作迟疑,秦睥睨就立刻往北院跑。

这一路上秦睥睨目光所及满目疮痍,还有数不清的尸体。

一直跑到北院,看到大多数人都安然无恙,这才松了口气。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老爷子人还好吗?”秦睥睨着急忙慌地询问道。

“暂时死不了。”肖天走了出来,示意秦睥睨去一边谈。

离开北院之后,秦睥睨急忙问出了那个自己最想问的问题。

“肖墨呢,他人在哪儿?”

他不提起这个还好,一说起肖墨,肖天整个人直接颓丧下来。

“他或许还能回来,或许永远都回不来了。”肖天说道,“现在最关键的是这些人的安全问题,我想向你借用一些武师。”

肖家的人手不够,他需要保证活下来的这些人不会受到后续可能出现的暗杀威胁,这是他的责任。

“我知道了,我立刻就去办,顺便我再去找一下于纵横他们,看他们能不能帮上点忙。”秦睥睨又小跑着离开。

只是跑出去多远,又走了回来。

“这些破损不需要维修吗?”

“暂时不用。”肖天不认为他们现在还有功夫去修房子。

话又说回来,现在修好了,万一下一次又有袭击,还是会被打烂。

秦睥睨点点头,当即离开。

尸体的收殓工作在当日下午五点才完成。

尤溪怜拿着水桶冲刷地上的血迹。

众人都在避免讨论与肖墨生死相关的话题,可所有人心里都有数,明白发生了什么。

早些时候她旁敲侧击向伊弥尔询问发生了什么,可伊弥尔一直不说话。

“既然有明确的信息,为什么我不能去?”徐玄纪难得一见的发了脾气。

本来在肖墨去往欧洲的时候她就是被迫留在燕京,按照武力来排名,她仅在肖墨之下,甚至比易其愉更强。

“冷静点,黛月和绮纱已经按照线索追过去了。”伊弥尔追了出来。

她也是第一次见这位仙师发火,从前的她不管遇到什么事都显得冷静自持,不要说真的发火了,连情绪变化都不太会有。

“如果我在,一定不会亲眼看着她带走肖墨而什么都不做!”徐玄纪有舍身一死的信念。

众人的视线都投向她。

可是谁又没有呢?

“别闹了,让她们去确实更加合适。”褚云织坐在台阶上。

“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很难受,可在场每个人都一样。”

劝说的话进不到心里,肖墨生死不知,那种想哭又不敢哭的情绪折磨着每一个人。

最痛苦的是他们并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前所未有的巨大绝望笼罩在所有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