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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徐倩在卧室内,已经将秦逸与白露的对话听得七七八八。

虽然他们聊的基本都是租赁办公楼的事,但女性那独特的细腻直觉告诉她,这位物业的白经理似乎对秦少也是颇有好感,绝不仅仅只是物业经理服务业主那么简单!

这不禁让她心里泛起了不小的涟漪,一种难以名状的紧张和焦虑在她心中蔓延开来,不禁又开始患得患失,思绪也是如乱麻一般,一种后悔的情绪悄然滋生。

秦少,多优质的男人啊,又帅、又有钱,更重要的是,人品远胜于那些寻常的富二代。

这样的男人,是个女人应该都会喜欢吧。

真后悔自己为何要提出单独住,而不跟秦少住一起,只是,这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如今再反悔也是来不及了。

徐倩本就是那种瞻前顾后,有点优柔寡断的女人,面对这种情况,就更加的矛盾和挣扎。

她在卧室里踌躇了许久,最终还是硬着头皮走了出来。

秦逸见她这副模样,关切的问道:“怎么了?看你好像有心事的样子?是家里有事?”

徐倩赶忙调整了一下情绪,嘴角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轻轻地摇了摇头:“没,没什么事,可能是没吃早饭就洗了澡,这会儿有些头昏。”说着,她还轻轻地揉了揉太阳穴,仿佛在缓解自己的不适。

秦逸恍然,眼中闪过一丝歉意:“哎哟,都怪我,把这事给忘了。我不怎么吃早饭的,所以也没想起来。”

白露这时接话道:“那不然我让人给送些早饭过来?小区对面写字楼有不少快餐。”

徐倩听了,赶忙摆手拒绝,脸上带着一丝尴尬的笑容:“白经理,不用那么麻烦了。这会儿也快十一点了,等下直接吃中饭就好。”

秦逸点点头,起身应道:“也好。那咱现在就去吧。白经理要不一起?”

白露也起身,微笑着婉拒了他的邀请,毕竟人家俩人才是情侣,自己跟着算怎么回事:“多谢秦先生邀请。不过,这会儿还是上班时间,我就不去了。”

之后,白露与徐倩互加了威信,二人将白露送到门口,白露微微躬身告辞,并补充道:“秦先生,办公楼的事,我等下就跟集团汇报,相信很快就会有回复。到时我微信发您。”

秦逸应了声‘好’,白露便转身离开了。

徐倩站在门口,目送着白露乘电梯离开的背影,心中也是五味杂陈。

稍作休息后,秦逸与徐倩就近选了家餐厅,驱车前往。

......

与此同时,在京南蓝洪镇的一个村庄外,公交车缓缓停下,一个身形略微有些佝偻的中年男人从车上走了下来。

他身穿一件略显旧的灰色短袖工装,上面斑驳的油渍和汗迹记录着工作的艰辛,略显凌乱的头发中还夹杂的几缕白发,显得格外沧桑。

这个男人正是秦逸的父亲——秦建业。

他步履沉稳地走过一座砖石桥,桥边树荫下,几位大爷拿着蒲扇在悠闲地下棋、乘凉。

看到秦建业走来,其中一位大爷笑着抬起头,手中的棋子在空中停顿了片刻,向秦建业招呼道:“诶,老秦啊,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过来杀两盘?”

秦建业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落寞,他摆摆手,说道:“不了,到饭点了,得回家吃饭去。”他的声音略显沙哑,透着一丝疲惫。

这时,另一位与秦建业年纪相仿的中年人接口道:“嘿哟,老秦啊,要不中午去我那喝点?我儿子前些天拿回来一瓶,那个叫,叫什么蓝的,说是好几千一瓶呢。”只是他说这话时,态度不怎么诚恳,眼神中还隐约流露出一种嘲讽与不屑。

秦建业听出了话中的讥讽,但他只是淡然一笑,接话道:“是梦之蓝吧,那酒确实不错。既然是你儿子孝敬你的,我怎么好意思去蹭酒喝呢。”说着,他拱了拱手,表示了感谢,随后便继续往家的方向走去。

然而,他刚走出不远,便听到身后又传来阴阳怪气的声音:“什么东西,装得跟真喝过那好酒似的!我还能不知道那酒叫梦之蓝吗?切,还‘那酒还行’,说的好像自己经常喝一样!装什么装!”

秦建业身形一怔,暗自叹了口气,只是没有回头,继续默默地前行,步履显得有些沉重。

先前搭话的那位大爷看不下去了,责怪道:“闫利世,你这是干嘛啊!人家老秦以前好歹也是个大老板,什么样的好酒没喝过?你现在说这些风凉话有什么意思?”

闫利世却是一脸不屑,冷哼道:“切,你快别这在装好人了!你也说了,那是以前!他现在就是个打零工的,连块地都没有。要不是看在他原来是咱们村的份上,那破房子他都住不上!还在这跟我装大爷!还有他那儿子,还魔都大学的大学生呢,结果整天就送个快递、送个外卖。我都听说了,他儿子都大四了,连个毕业证都没拿到!我儿子可是正儿八经的公务员,吃公家饭的,我炫耀了吗?我装了吗?”

“闫利世你还真对得起自己的名字,你还跟人家老秦比,你比得了嘛。人老秦打零工怎么了?人家那叫能屈能伸,要不人家以前能当大老板!依我看啊,老秦是个人物,老秦家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又东山再起了!”

“就他?我呸!东山再起想得美,你知不知道他做生意赔了多少钱!好几千万!听说还有高利贷!高利贷那玩意,利滚利,这辈子都还不完了,还东山再起,我看是日落西山还差不多!”

“行了行了,”另一位大爷打断了闫利世的话,“人都走远了,你们还说这些干什么?赶紧下棋吧!”说着,他催促着众人继续下棋。

而此时,秦建业的身影却已经消失在了远处的巷口。

......

秦建业又走了约莫三四分钟,终于抵达了自家小院的门前。

这座被岁月磨砺的小院,虽然与周围那些二层、三层农村自建房相比显得毫不起眼,甚至有些破旧,但每一寸土地、每一块砖石都透露出家的温暖。

小院的大门是那种经典的红漆大铁门,历经风霜,门扉上斑驳的锈迹仿佛记录着时光的流转。

秦建业驻足门前,目光在那扇熟悉的大门上流连,他深吸了一口气,胸中的郁闷似乎随着这一口气呼出了些许。

他垂下眼眸,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本来低垂的嘴角努力向上扬了扬,试图将内心的失落藏匿,强自装出一副高兴的模样。

但其实,他此刻的心情已经跌至谷底了。

一上午的焊工应聘,试工了整整半天,连口水都没顾上喝,可最后却因为年纪被拒之门外。

那家企业的人事经理的话仿佛还在耳边回响:“您的年纪太大了,我们不敢用。”

自己白忙乎一上午,不仅一分钱没挣到,还搭上了来回的公交车费,更让他难以释怀的是,在村口还遭到了闫利世那老混蛋的奚落。

但秦建业有一个原则,这么多年一直坚守着:无论在外面遇到了多少困难和挫折,他都不会把负面情绪带回家里。

家是他的港湾,是可以让他心情平静的地方。

调整好自己的情绪,秦建业推门向院中走去。

大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映入眼帘的是几株生机勃勃的栀子花。它们虽不高大,但枝叶茂盛,绿叶间点缀着洁白如雪的花朵,散发着淡淡的香气。每当微风拂过,花香便轻轻飘散。

这是妻子最喜欢的花,即使从繁华的市里搬回了这个乡下的平房,她的喜好依然没有改变。

看着这些花,秦建业的内心涌起一股暖流,他环顾四周,小院虽然简陋,但在妻子的打理下,每一处都透露出整洁和温馨。

听到外面的动静,大屋的门从里面推开,妻子吴秀华穿着深色的围裙走了出来。

看到是秦建业回来了,她的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可嘴上却埋怨道:“老公,你怎么才回来,一上午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真是急死我了!”

秦建业愣了一下,这才想起自己的手机。

他赶紧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手机,看着屏幕上那十多个未接来电,他心中涌起一股歉意,尴尬地笑了笑,解释道:“抱歉啊老婆,可能是车间里太吵了没听见。你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吗?”

“这个等会再说,”吴秀华笑着催促道,“你先去洗手吧,顺便把衣服换了。看你这一身脏的,洗洗手先吃饭。”

秦建业应了一声“好”,随后便在院子的水盆中洗了洗手,又洗了把脸,清凉的水珠带走了他脸上的尘埃和疲惫,也似乎洗去了他心中的一部分阴霾。

随后,他又去里屋将脏衣服换下,才迈步走进主屋。

只是,当他看到茶几上那丰盛的四菜一汤时,他愣住了,有肉有菜,还有一瓶未开封的白酒,这是妻子为他准备的小小庆祝吗?

他疑惑地看向妻子,指了指桌上的饭菜,笑着询问道:“老婆,你这是?”

吴秀华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拉他坐下,温柔地说:“早上也没吃饭,饿坏了吧?先吃饭吧,吃完饭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