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城主近日指导小子学棋。”
“既然能改造符石与我沟通，不愧是拥有福丹的家伙。”
“福丹，不知道宫主指的是什么？”
“你应该庆幸，遇到的是我，来到游道者势力的灵念大陆，不然你这先天福丹早成了宫主的先天福地。”
“姑奶奶好，不知小子有什么能帮忙的。”
“好了，你觉得现在看来，这宇宙的真实是什么？对凡间，灵念和苍天有什么新的感受。”
“是，这很大呀，没看到南天门前还觉得苍天可能是上界的一个联盟组织，现在看到这里反而没这个自信了，其实，我是说，或许这三界都在一个宇宙里，只是因为仙凡阈值太大，不想让宇宙各处都处于绝望或者愤怒里导致宇宙完全跌落到力量两极无限延伸，远古大能暂时分了两界来隔离。而下界妖界集中资源，神界无序扩展，让思想成为了可有可无的存在，最终底层生灵连简单的凡人境都不愿意去尝试，思想只能在智能水平，只有力量才是这个世界唯一的主导。或许也是如此的情绪，才让巨虫应运而生，我是这么想的，看似那些得利者快速得到了巨大资源支配的权利，最终这应运而生的巨虫打乱了一切，所谓福兮祸所依，也让那些归附顶层的新神界成为了代价，上界趁巨虫的存在来重新调整力量的阈值，划分出凡间下界和灵念中转站。一方面引导下界所有化神参与法阵建设，然后借助化神以上在两界施展力量就会飞升到下一个由远古大能做到的分隔区域的特性，让凡间最高只有练气，灵念大陆基本处在筑基结晶，将化神以上都隔离去了苍天之上，减少大部分，尤其是底层如何思考也无法解决实力差距的问题，另一方面让凡间由灵念大陆筛选出的结晶来掌控凡间思想方向，灵念大陆由上界的大能在星宫里往自己的理想方向为主导来发展，最终在九州进行与妖神界的对接，以百万年为一个周期来回归历史共识方向。”
“差不多，原本我们是处于青天的位置，属于猴魂界，妖界和神界那时已经和我们上界本来彼此制衡，本意让他们像古书里的界内指导附近凡间发展，我们来监督，结果妖界开始囤积居奇，神界见状也开始无序扩展，我们上界也因为苍天隔离无法进入，最终混乱了两千多万年，最终还是巨虫的出现给了一次交换的契机。那次大战后，妖界依旧因为古老的契约保持内部独立，神界化神以上修为都去往苍界，而苍天，也就是狗灵界那些专修平衡法的生灵去往神界进行管理，鸡仙界也就是黄天负责让那些神界化神以上体会无序的灾难，我们青天负责这新生大陆，变成控制思想发展方向的渠道。”
“结果棋败一招？”
“你说说看，是哪招？”
“那些化神以上早已经过了能教化的时间，所以结果反而让他们通过苍天规则，在那接下来的二千万年大量涌入苍天之上，而鸡仙界重体轻识，被那些化神带偏了，导致原本以为简简单单就可以解决的问题出现意外。还有原本苍天的限制，你们青天和苍天因为主力下来了，上界现在其实已经有了偏向，而这个开始的标志就是苍天祭祀的出现，在你们的运作下，现在真正的苍天应该和青天换位了，想让天外才有了察觉，而你们也可以控制青天进行祭祀，这原理我不清楚细节，大概就是原本苍天升易下难和青天升难下易，这么一换后，青天处于苍天位置而苍天处于青天位置，或许就有了各种难易变化。”
“想的不错，原本哪怕我们下界了也有后手，结果他们拿黄天堵住这变化后的青天，可能也说服还在上界苍天的人开始改造苍天主力接触不到的苍天，导致苍天和黄天形成封闭空间，难进难出，而三千万年前察觉到那情况后，首先就是同妖界和苍神界达成共识，保证古城星球的凡人自由作为底线，保证所有生灵都可以有机会筑基作为前提，而凝气生灵能参与上层建设作为出发点，这三点作为分区标准，就有了妖神九州，小州和凡间三大分类。同时苍神界一边负责清理内部生灵，无法抵达凡人境的流放到由我们青天已经清理好的灵念大陆，除了定名神国，由内部生灵自己生活，目的是让他们明白如果不存在那些善良的人，都是这样自私自利的，宇宙会如何发展，至于日后会不会因此没有反思而更加怨恨，我们只要拥有力量，他们不能反思就只能用更长的时间来体会，反正本来就是暂时让他们自己冷静，另一边我们的重心是九州建设，这里面就是苍神界内那些凡人境在能力与品质层层筛选后，强大起来成为月神界神主，将来进入那些天庭的月宫里；那些九州由凡间生灵自己主导，我们青天也就没有在那创立星宫，让他们来决定未来我们反天的时间，我们青天负责小州，由各自的理念发展成青州，主要作用是让凝气昌盛境和星宫结晶修士加入天庭建设，同时寻找恋大陆外围能口吐人言的兽与虫，壮大势力；凝气境以下负责灵念大陆自身内部的和谐稳定，由星宫外的结晶修士负责统筹，星宫的凝气和结晶偶尔路过抽查。而妖界一是运用远古知识负责寻找通向上界的规则以外的通道，二是内部势力现在一样被我们提醒要自查，并且告知将来负责天庭的瑶池部分。五百万年前，我们用还能掌握的青天依旧以苍天为名来此避免混乱，所以称为苍天祭祀。等九州稳定后，便开始引导他们自定苍天，重立黄天，以后我们将青天变成界膜，把青州的灵念大陆包裹，从此生活在下界。”
“这里面其实细节颇多吧，比如游道者联盟还有妖神界特权等等，简单说就是你们大能们通过一系列利益平衡创造了如今的下界稳定生活，可是何必告诉我，我一个小小结晶如何能解决问题？”
“我当然知道，我是为我自己找多一个生门，狡兔三窟嘛。”那少女看向那躲得远远的兔女郎，笑道。
“我的真丹可能承载不了你的道果呀，不过如果姑奶奶愿意帮忙，余生亦当竭尽全力。”
“好好吸收天材地宝，以后不用回星宫了。”
“是。”
两人全程只有通过两子符法交流，待到那少女不再说话，那两枚棋子就这样突然化为灵气消散。余生没有吃惊，在她四枚棋子上又下成五子成列后，从盒里拿出一枚棋子，以围棋的规则下，吃了她一子，放入盒盖，两人没有说话，接着下起来。
“她是谁呀，怎么一直不说话。”
“同路人。”
“咦，那为什么需要我远离她。”
“以后不用了。”
“哦哦。”
余生慢慢回想现在发生的和听到的信息，沉下意识边修炼边思考那些信息的正确性。
从师姐的情况看，她的话是值得相信的，如果真的如此，游道者联盟就不是委曲求全而成立的组织，神界也不全是为了自身私利而创建出神国，一切有青天和苍天联合扶持，往小说为的是帮助他们夺回上界，往大说为的是通畅前进的路，让所有生灵都有机会上升。那她不想自己那类似洞虚丹的存在留在某个地方，是因为这次事故看到了没有自我意识，哪怕是天也可以被创改，开始居安思危么？或者是那个法阵的出现，让他们也体会到了天道的生成过程，明白了他们居住的三重天也只是由走的更远的人为他们创造的温床，保得了一世，保不了永生，如果一直后继无良人的话，宇宙终将回归混沌；然而如果只有良人，那么就会像那些远古大能创造了好的条件离去，结果后来人有了更强大的工具，却没有足够的思想支撑，最终都变成满足欲望的工具，其他人慢慢再难以抗衡这力量。
余生回想到赖娥她们三的遭遇，也模拟起师姐在上界可能遇到了怎样的事，在魂体里模拟宇宙，抽出这些性质化作一个质点，然后让这一个个质点又放到所有位置上，去问其存在合理性，最终让这些位置不该出现哪些性质，必须存在哪些性质做主导，必须有哪些性质做基点，哪些性质成为用来判断的依据。上天，星宫，苍神界，古妖界是四个独立的最大质点，下一级的天上未知势力，九州—小州—青州三位一体，作为对筛选出的良人提供的月神界，还有古妖界可能面临变成多妖界共存。到时以九州作为下界所有强大生灵的思想传播场所，天庭为其理念发展约束方向，这样的话，凡间会成为练气的天堂，本质成为州体系，神体系和妖体系用来第一处博弈的世界，选择怎样的顺序收容练气来判断对方是否变质。而现在的星河国和这么看依旧会产生的苍小州，未来会成为筑基的天堂，也是第二处博弈的位置，这两个区域决定了这几个最大质点对凡间的性质判断。小州变成苍小州之时，九州和天庭，可能还有那妖界而来的灵山，以及无数月神界可能更名日神界，成为距离凡间最近的新天界，甚至可能随着时间发展出现，上修天庭，下生凡间最后原凡间成为人间，其他凡间很可能称为深渊或者地狱，然后重新从天庭抽取人选来管理，人间选择皇帝或者领袖来自我管理，多层天庭就像多个神界互相制衡，拥有固定数量，标准是靠人间的认可，而从中脱颖而出的神界化为仙人间，也就是新天庭，才可以自己做自己的神，这样的存在才能去往苍天上界，减少这次依靠力量来上升导致出现堵塞渠道。可是依旧会有问题，这样的地狱和神界就像古书说的鬼怪两界，那么如果他们有了团结，对其他界进行侵占，比如以神界没有人间那种清醒，不过是得到历史红利的存在，称其为怪界，依据古书尊人间来反抗神界，那时仙人间已经开始以自我为主，大概会袖手旁观，上界依旧难以筛选出新的游道者那种保护自己守护他人想法的生灵，如果他去倡导，只会让上界慢慢参杂，如果不倡导，仙人间基本不会出现那种神灵，慢慢又会走到上界以人间做为基点，让成为多个妖界，那些旧天庭或者说是神仙界的存在叫作妖界或者月神界，让深渊或者是地狱作为星神界或者其他名字，这两个混沌事物下方为人间，上方为天庭，待到格局平衡，人间众生能上到天庭而不被阻止，这两个混沌能自愿让天庭的人去往上界么？毕竟随着时间发展，下界会变得越来越混乱，上界确实会越来越清明，但最终能上天庭里的存在会越来越少，两个混沌事物可能会自理内部，在人间下再次出现地狱，自己成为统一真界，也可能是神界和仙界两个存在，这样倒可以持续往上，但这种靠自律的行为也只能持续一段时间，就得在神界和仙界自己能再次统一，成为真界，然后辅助人间，给地狱定规矩，而且是不可以违背的规矩，这一步灭人性的操作，就如现在区分天性和人性，消灭弱肉强食的天性，倡导具有思想的人性。那时候又将把人性分成两性来剥离，说起来简单，哪怕第一步强制规定成功了，那些上去的只讲究为自己的能有守护他人的觉悟么，那这种剥离能进行么？天性之所以可以剥离，在于他的基点是物质，看得见摸得着，只要移动就有痕迹，只有愿不愿意，没有什么能不能，所以，我要做的是如果真的反天成功，就是不能让他们简单的把人性当天性来看，觉得只要分割就好，就像古书一直强调的历史必须离而不断，可他们能否意识到那种二分法的局限呢？我到时说不定加入了也只是成为得利者，而没法成为引导者，最终他们还是用这个个人之法将宇宙简单看作一个整体而忽视内部个体意识，简单将整体趋势当成整体意志，那么就如一开始没有保证魂识的纯洁，到了凝气境后发现想改变就难了，而到时一旦重新出现新的亮点，还会是原来的方向么？谁都不能确定，可能一开始还尊重历史脉络，随着越来越强大的他们发展，发现历史对他们的约束越来越大，而自己已经越来越强，既然如此，或许那古书小说里的修仙界就会到来，或者说本来就会到来，只是能不能在到来之前有了质变，可以成为约束未来的工具，这么说，历史的本质就是对现在说我们一起让时间永恒，就可以一直拥有未来，但对现在自己来说，这种想法就像约束他们的自由，没有秩序引导，反而会叛逆，进而追求绝对自由，在生活的毒打中品尝到了自由带来的两极分化后，才慢慢回归秩序，但秩序一旦被打破，那么谁来化作善因去偿还那个恶果呢，如果没有让生灵有铭记历史的欲望，那未来有足够的善因去填补那一次次恶果么？如果没有，自由自身带来的恶果越来越强，也就意味着这个宇宙终将寂灭，待到新生的生灵看到无限宇宙，自己却只能待在那弹丸之地，对宇宙星海望洋而叹，还能否触底反弹，还是又经历一边寂灭，让变化交给下一个未来么？如果一直寂灭，未来还有能力和条件去改变么？这么看来，所以他们已经在未雨绸缪，创立游道者联盟广撒网，为的是哪怕这次反天失败了，依旧可以让下界的人拥有认知能力靠所谓自己的力量，无所不用其极的方式，让上界体会他们自己为了稳定自己的位置所用的方法，最终只有自食恶果来重新开始被离间还不到分断的历史，让那段历史成为节点而不是线段，有量变而不至于质变。这或许是反天以后游道者联盟，或者说是星宫势力的期望方向，无论成败。那么重点就是这一次是认知到人性是思想一种概念，不是具体物质，具有不可分割性，不能用二分法或者多阶法来以理论的形式去分区，然后期待所有生灵为了自己而从善，这样只是暂时分流，最终只是形成两极，得到的也是简单的两极场，从自身到下一步，如果在同一根线上可能会有善恶对比，通过比对上一步就知道下一步走向方向，不用走到尽头就能以自己的愿望前往，但场有无数线组成，而且互相影响，所以那种简洁的比对来区分善恶的作用消失了。如果真的到了那时候，想让拥有意识的生灵按这样物质场之间无意识，再次靠天性的强弱引导生灵的法则，不说倒行逆施，单单是如何制定需要越来越详细，越来越严苛的制度来保证稳定，可能就会让修道者荒废修炼，被后来者趁机居上。毕竟我们弱者只要修炼，那些自私强者需要思考的就很多了。
余生被自己的想法不由逗笑，说白了就是他们放弃了简单的方式，为了自身而开始替代他人思考，又在一己私欲中让思考出的规则变形，忘记了规则是处于三到四的阶段，是一个整体的外在过程。没有二阶段的对立完成统一之时，就一意孤行地奔向自己意愿的四，没有思想的四，只是回归物质世界的一二三变化的一，宇宙多了一种存在而已，除了给思想增加难度，让简单走向复杂而已。毕竟存在就是存在，没有才是不存在。
想了这么多，可是那要怎么让思想回归源来一而不是前提二，或者具体来说，是让思想成为生灵的前提，进而成为生灵的源来呢？通过空出二的位置，可以让生灵把共识成为前提，让思想通过这种方式拥有坐标原点，变得其他共识以外思想相对可视化后，可以在共识原点坐标系里固定位置，以共识体积从自身到下一个自身移动的时间作为最小时间，其空间上各处因此移动的距离变为各方向的最小尺度，以此成为其他尺度符号的整数尺度，这个共识如此整体移动所能拥有的变化就是思想的边界，那之外的世界，这就是混沌和识海么，或者说识海就是先人已知的无害事物所创造的结构，那么混沌灵海就是让我们有机会选择成分补充识海，构成我们新的认知原点，最终走出自己的时空之路，以书为载体，让众生得到不同历史的共识，思考现在的环境，去调整那已有共识，最终得到稳定的未来共识，那将是思想的原点，其他历史的，现在的和预测的思想从此通过与共识的相对比较，从而得到无限维的静态空间点的分布，通过对所有历史时间发展的动态变化，得到一种种无质量存在的存在，拥有吸收相同意识的能力，这就是筑基的下一个终点形态么？那会是什么？道么？时空之道？算了，太远了，这前路现在都被堵了，等通畅了之后，自己有能力再去思考吧。现在这书的程度足够引导他们先有凡人境，共同前往，让他们参与进来，三步之内是朋友，三步之外不是师父那就是敌人了。对自己来说，最高只能是二，自己是三。如果自己没有处于三的位置，那一定是处于一和四，不是成为引导三的一就是被三利用的四，至于二，单纯的守护他人就会成为三的前提，开始在对立二里排斥对方，那就去到了三，这个参与内部清理的三，而不能跳出这思想的一二三四里，站在五那个对立统一的位置，重新对二定义，找到一统，对三合作，构成团结，对四重塑，找到组织，也是有了五的位置，才有把六看成二，学会拆解，能将七看成三，找到中心，将八拆成对的四进行整合，形成系统，最终来到九的位置，变成个体，再次将混沌视为零，把自己看作存在一，先自然演化，找到五的位置，回归初心，从而拥有客观与主观的统一，以人性的角度确定九的位置，进而产生一次次共识，然后从零开始，以新共识做进位，得出无穷整数做分隔，成为其中的共识的基本边界，形成坐标轴，以静态空间连线的动态变化以时代连续时间和事件发展变化时间为平面，形成可观模型，用来指导现在。说不想，又开始了，三生三四，四死一生，三死五生，可谓四死五生，轮回现。那么我的真丹应该走那条路呢，看起来在问自己，不是已经有答案了么？四死五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