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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威一直捧着茶杯,看着范团儿循循善诱的样子,心里担忧又开心着。

担忧是怕范团儿走入极端,但是这种被人维护的感觉真的极好。

不管他今年是十七还是七十,有个人这么全心全意的护着自己,把一切可能伤害自己的威胁都要消灭在萌芽中,很难不萦于心。

范团儿看着常威呆滞的目光,温顺和气的笑了笑,走到一旁的桌子边拿过信笺,“这件事就交给我来办,现在你把地址写下来,我安排人去抓捕。”

常威接过笔纸,俯在茶几上龙飞凤舞的写下一行字,交过去时认真的叮嘱了一句,“团儿姐,万事小心,别把自己牵连进去。”

范团儿轻柔的摸了下常威的头顶,小声道:“放心吧,我会让我爸从京城派人过来办。”

核心的家族机密,她就这么没有丝毫隐藏的告诉了常威。

常威无奈道:“没必要搞的这么复杂,暴露出来影响太大了,范叔也会很麻烦。”

“别想多了,我家可不养死士,现在谁敢?准备造反吗?。”

“那你说的是?”

“不过是我爸的老战友而已,专门负责在部队里抓叛徒和内奸的,他们一起出生入死,信的过,而且这就是几个笔杆子。”

常威这才放下心来。

当然,这样才合理。

连资本家都有三五个心腹呢......

看着范团儿离开,他静静的坐在沙发上,又陷入了思索。

不管是调离还是清除,少了这三个货,历史必然会发生变化,到底是变好还是变的更坏,他不知道。

但是从他重生开始,这个平行世界最大的蝴蝶就已经在扇动翅膀,历史必然会出现些许偏差。

那还想那么多干嘛!

如果以后出现更坏的结果,再想办法纠正呗。

其实原本的结果已经很坏了,还能坏到哪里去?

辛辛苦苦建立龙组,除了打击犯罪和敌人,未尝没有点纠偏的意思,难道这六七年里自己就混吃等死吗?

初中生父子自己奈何不得,剩下那些还没成气候的,现在还不是手到擒来。

想明白这些后,他的心情已经变的轻松。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具体是什么情况,还要看具体情况。

他随手拿起桌子边摆着的书。

那是一本高尔基的散文集,常威从宾馆里的阅览室里找到的,中文译版。

这里面最有名的当然是《海燕》。

在俄文里,“海燕”一词含有“暴风雨的预言者”之意。

《海燕》一经发表,便赢得了老布尔什维克们的高度赞誉,被尊称为“革命战斗诗歌”,被视为“激发民众革命斗志的号角”。

在苍茫的大海上,狂风卷集着乌云。

在乌云和大海之间,海燕像黑色的闪电,在高傲地飞翔。

一会儿翅膀碰着波浪,一会儿箭一般地直冲向乌云,它叫喊着,

就在这鸟儿勇敢的叫喊声里,乌云听出了欢乐。

常威就静静的翻看着,心绪逐渐平定。

拿到地址,张龙赵虎带着调查局的侦查员就出发了,在闸北的一处民宅把人给堵在了屋里。

侦查员正在张罗着隔壁邻居撤出去,张龙躲在一根稍显粗大的柱子后面,看着不远处地面上子弹留下的坑,暗骂了一声,朝着屋里大喊着:“你已经被包围了,现在除了投降,你只有死路一条。”

屋里悉悉索索的声音不时响起,偶尔还能听见家具砸在地上的撞击声,显然是在准备做最后的顽抗。

张龙也不着急,等着调查局的侦查员把人都撤走,这才朝着屋里继续喊道:“现在就剩下你一个人了,一会强攻,你靠着屋里的那些桌椅板凳挡的住吗?”

“挡不住大不了一死。”屋里发出绝望的吼声。

张龙探出脑袋看了眼,劝道:“死是最容易的,你死了倒解脱了,可惜你媳妇和孩子要跟着受一辈子的罪。”

屋里人沉默了会,喊话的声音顿时少了点底气,“......祸不及家人。”

“这个要我们审查之后才知道你家人有没有犯法,你不招,我们只能去你家里搜了,到时候哪些属于非法财产,哪些要被罚没,这可说不好,万一你媳妇也涉案,你孩子可就成了孤儿。”

张龙说到这里,突然语气凶狠起来,骂了句传统美德,喝斥道:“你特么的都喊找人朝我们领导开冷枪,还期望我们对你客客气气的?我告诉你,你今天不投降出来交代,我明天就把你老娘和媳妇孩子都送去西北。”

屋里的人显然被这话给吓住,支吾了好一会才喊了一嗓子,“你们不敢,你知道我是跟谁的吗?”

这话色厉内荏,不过是给自己壮胆而已。

张龙嗤笑着,“跟谁的都没用,太监还是跟着皇帝呢,一样保不住自己的两个蛋。”

这话喊出来,连调查局自己的同志都震惊了。

这特么的是一回事吗?

张龙听出屋里人的动摇,继续道:“怎么样?想清楚没?你要是现在出来投降,我回去尽量说服我们领导不动你家里人,还把你的蛋给留着。”

剩不剩蛋,屋里的人不在乎,他是必死无疑的,也过不了今年的剩蛋劫。

但是张龙拿他老娘和媳妇孩子做威胁,这还真的戳中了命门。

男人在外面出生入死,为的不就是能多赚点钱,让自家老娘,媳妇,孩子过上好日子。

张龙说的不错,你都开枪了,自己不出去给他们泄愤,还指望他们善待家人?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心里默念着,对不起了,老板!

“我投降,你们不要动我的家人!”他知道自己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把手里的两把枪丢出屋子,高举起双手,朝外面走着。

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走到阳光下,贪婪的抬头看了眼温暖的太阳。

“啪”

一声极为清脆的枪响从远处传来,男人胸口中弹,一蓬鲜血绽放出红色的花,整个人向后倒下。

摔倒在地,他的眼睛里还露出不敢置信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