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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面村离这很远,你们若要去还得翻过好几座山。当年是他们村的人刚好进城我们才知道有这么个地方,碍于夕雪宗的名头那人才带我们入村做了调查。

后来也不知是不是在躲我们,这么多年来竟再也没有在附近见过玉面村的人。我也曾循着记忆中的路线去寻,但就像是鬼打墙一样被困在山外。”

城主的话算是印证了之前猜测中的一种。

人还没来齐,对策这种事情通过玉简三言两语也讨论不清楚。

所以莫名的,他们空闲了下来。

方渚兮在和城主说夕雪宗的事情,洛槿白和沈灼跟着城主府的管事去找当时的记录,剩下的一个人站着,其余三人排排坐在台阶上无所事事。

之前在秘境当中云绾作为丹修一直处于后方和她们没怎么交流过,现在嚼着橘子还在慢慢晕传送阵无心交谈。

月魄倒是跟着大部队去秘境走了一趟,和夕雪宗也曾有过短暂合作。只是他这个人向来不是个热烈的性子,面上虽时常挂着笑,但那笑容怎么都透露着一种假惺惺的味道。和夕雪宗的合作也是洛槿白和方渚兮两个带队弟子在主导,他就出个人。

相比于聆风宗心不在焉的态度,夕雪宗的柳芜絮倒是对两人有点好奇。

她看过月魄打架,很厉害的样子。也亲眼目睹云绾一手刀劈晕讨厌的沈灼,《当世最令剑修害怕的丹修榜》榜二实至名归。

想了想还是打算先和离得最近的云绾套套近乎。

“你想打架吗?”

“不想。”

还没回神的云绾下意识回答。

“哦。”

柳芜絮晃晃脚尖,第一次套近乎失败。

雾绡看着缺根筋的师妹嫌弃地别过眼,刚想给师妹示范一下正常交友过程,余光瞥见灰扑扑的台阶。

不知被多少人踩过的脏东西,这三个人就这么大剌剌地坐着,她就是站在旁边呼吸也觉得空气里像带着别人脚下的灰尘。

不行,越想越难受。

雾绡默默挪远了些,还是暂时别说话了。

盛夏时节总是热闹的,虽然四个人谁也不理谁但长于此间的其他生灵可没有那么无趣。

一群叽叽喳喳的小鸟落在附近的枝头上,你挤我我挤你地缩在树荫里。叶隙落下的阳光洒在它们玉色的羽毛上,晕染出莹润的光辉。

黑色的飞羽与周围的阴影融为一体,远远看去像是玉里面缺了几块,形成了一把小小的梳子。

云绾盯着那群小东西看得出神。

“那是玉梳鸟,这边特有的鸟类。未开灵智也无攻击性,和你的团鼠一样是普通的兽类。”

雾绡扯了张丝绢捂着鼻子开口,神色冷漠还有点淡淡的嫌弃。

“这是某些地方的图腾,玉梳鸟一生只有一个伴侣,雌性一但筑好巢便不会离开巢穴。期间,雄性会承担起寻找食物的责任,直至幼鸟学会独立生活,所以啊这里的人都把它看作是爱情的象征。”

熟悉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回头看去是面带微笑的方渚兮。

“不过呢玉梳鸟的寿命比一般的鸟类短多了,呵,这叫什么,好鸟没好报?”

沈灼的声音飘过来,还是一股子火药味。

云绾有时候会想是不是夕雪宗的好脾气都跑到方渚兮身上了。

“玉梳鸟?我知道这个。”

热烈的水华朱破开屋外的翠色,夏花般绚烂惹眼。

孔淑率先跳进来,头发绾起来上面簪了支红珊瑚。身上的珠玉碰得叮当响,喜人得紧。随后的沈鸣蝉也梳了新的发髻,没有孔淑那么艳丽娇俏但似晨间快消散的露珠,延续了她一贯柔弱无害的画风。

后面的容览秋、古槐吟······

虽然也梳着新发髻但两个人都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像刚从墓里爬出来的死人,面色灰白双目无神。

一见着台阶便如闻到血腥气的丧尸咿咿呀呀地扑了上去,瘫成两张毯子。

“云绾,你来朝花宗吧,这样咱俩都不是宗里唯一的丹修亲传了。”

古槐吟惨白着一张脸望向她,显然为这次行动炼丹耗了他不少精气神。

“虽然槐吟很惨但也不可以挖我们宗门的绾绾哦。”

洛槿白扶起他,让他靠在自己身上

月魄若有所思地看向云绾,

“没想到还有比你体质更弱的。”

云绾:······

多久的事了,能不能不要记得这么清楚。

“他是炼丹炼的,那你呢?”

云绾看着趴在另一边的容览秋。

“她是偷偷溜出去赌钱,被大师兄抓住了打成那样的。”

容览秋听见师妹的背刺默默比了个“你等着”的手势。

孔淑“切”了一声,走到云绾面前转了个圈。

那模样像只翘着尾巴的猫。

“新发髻、新首饰,还有······”

云绾微微前倾,看清了裙子上的巧思。

“你自己绣的?”

“大师兄教我绣的。”

飘动的裙摆在阳光下折射出异样的光泽,蝴蝶翅膀般的妖异明丽。

“好看。”

“那是,我学了好久。”

她昂着头,对自己的手艺很是自信,

“我也帮你梳个新发髻吧。”

“我可不想又是一头小辫子。”

云绾想起她上次的丰功伟绩赶紧捂住自己的一头秀发。

“不会啦,我这次可是专门学过的,我们朝花宗的人都可以证明。”

孔淑拍拍月魄的肩让他坐远点给自己留个空位出来。

所以这些人的发髻都是你梳的?

云绾看向沈鸣蝉,对方朝她点点头。

真稀奇。

“我刚才想说什么来着,哦,玉梳鸟。”

孔淑手上忙活着,嘴也不肯停下,

“那鸟可没传闻中那样好,虽然的确是一生只有一个伴侣但那是因为在幼鸟学会独立后雌鸟会杀死雄鸟,不死不休的那种。”

“在讲什么?带我们一个呗。”

木清辞笑眯眯凑上来。

问月宗和剑宗的到了。

“你别打岔啊,所以雌鸟为什么要杀雄鸟?”

楚以洵是个不怕生的,没和孔淑说过两句话都敢往上凑。

好在孔淑也是一个阳光开朗的小女孩,看见有人好奇还有些小得意。

“好像是雄鸟给雌鸟的食物有点问题,所以雌鸟的寿命一般比雄鸟短。在死前雌鸟会追杀雄鸟,算是报仇雪恨吧。”

“雄鸟给的是毒药?不对啊,如果是毒药这毒会在雌鸟怀孕的时候顺着母体传递给幼鸟,它害自己的孩子做什么?”

提到下毒云绾来了点兴趣。

“谁告诉你的这些?”

“大师兄说的。”

孔淑专心致志给她梳着头发。

玄枝?

感觉不太靠谱啊。

“你大师兄怕不是在唬你吧。”

沈灼挑刺。

“才不会,我大师兄就养了一只雌鸟,前段时候才寿终正寝,寿数可比一般的玉梳鸟长多了。”

“还是他老相好送的,爱情的象征哦~”

容览秋在旁边插嘴。

“梳好了。”

孔淑拍拍她的肩,递上一方铜镜,

“看看。”

模糊的铜镜上映出一张美人面,柔顺的头发被松松散散的拢起,形成两段柔软的弧度垂在耳边。

······

云绾:我真的要顶着这样的发型去打架吗?感觉打起来头发会呼到自己脸上。

“哈,像只垂耳兔。”

沈灼放声嘲笑,

“你现在和朝花宗那群花枝招展的一样,不像是来执行任务的倒像是来踏青的。”

“沈师弟这番话说得我无地自容啊,只是朝花宗向来要重视着装以表尊重,我以为夕雪宗也是这样的······”

沈鸣蝉柔柔弱弱地捂着心口,像是被沈灼的话伤了心。

“少和我称兄道弟。”

沈灼没好气道。

“那沈灼妹妹,这样可以吗?”

云绾阴阳怪气来了一句。

“我倒是不知你们俩什么时候站到一条线上了。”

“可能是沈师妹树敌太多吧。”

沈鸣蝉垂着眸子,柔柔说道。

“那以后叫沈师妹是叫沈鸣蝉呢,还是沈灼呢?”

容览秋在旁边拱火。

“沈师姐是沈鸣蝉,沈师妹是沈灼。”

桐澈接话。

“那我怎么叫呢?沈灼是我师姐诶。”

柳芜絮指着自己一脸疑惑。

“沈灼不是男孩子吗?”

没搞懂状况的白藏拉拉旁边桐澈的衣角。

“你们都闭嘴!”

沈灼恼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