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男人眼睁睁的看到那头颅朝他滚过来,它双眼圆睁,眼球外凸,眼神里满是惊恐与难以置信。
他眼睛不受控制的对视上铭乐安笑意盈盈的眼睛。
他瞬间周围的空气仿佛被凝固,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头顶。
“……”
“啊啊啊啊啊啊呃……呃……你!你……”老男人惊恐地瞪大双眼,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嘴唇哆哆嗦嗦,却只吐出这几个字。
房间里死一般寂静,只有那头颅滚动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诡异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铭乐安歪着头,脸上挂着她温柔的笑容,“爷爷,您不抱爸爸的话,我就让您抱自己的身体好不好?”
说着,她蹲下身子,用手轻轻拍了拍那老人的脚,眼神像是在安抚一个婴孩,但是却又举起手中的刀。
老男人见状人眼中满是恐惧,身体开始摇晃,仿佛随时会晕厥过去,但是求生欲还是让他断断续续的出声:“抱……抱……”
“真乖呀,爷爷,您不是喜欢抱抱吗?那就好好抱着吧,”她用刀勾起地上的头颅,温柔的放在老男人怀里,含笑:“爷爷应该不会睡着的对吗?睡着的话,盼儿就要让爷爷千刀万剐哦。”
说着她还用刀轻轻的刮了一层老男人的手臂肉下来,表情温柔又无辜。
“啊!啊啊啊……“他想要大声的呼救,可喉咙里却发出一阵干哑的声音,闭着眼睛浑身颤抖的抱着那个还在流血的头颅。
铭乐安见状站起身,慢慢走向那个尸体,脚步轻盈,像是在跳舞,“我要去喂猪了哦,爸爸~”
厨房传来剁肉声,铭乐安拿着刀神色认真处理的手中的食材,眼底透着幸福,仿佛给心上人做饭,不久,一股浓郁肉香从厨房蔓延开来,然后,旁边的猪圈传来猪吃东西哼哼的声音。
女人就这样站在猪圈旁看着猪吃东西,村里人路过看到,和她打招呼:“呦,盼儿,又回来喂猪啊?”
“对呀姨姨,我用爸爸最喜欢的肉肉喂的猪哦,爸爸和爷爷都可开心了。”她轻轻的把窗打开,老男人的背影露出来。
路人只看到他身上的昂贵衣服,还有桌子上的各种礼物,眼底闪过一丝嫉妒:“你对你爸爸和爷爷真好。”
铭乐安眼底闪过一丝幸福:“那当然啊,我们是血脉相连的亲人嘛。”
“……”
屋里的老男人想出声呼救,但是他突然发现他的喉咙堵住了,他惊恐的瞪大眼睛:“呃……”
这时铭乐安又走了回来,手里还端着一碗肉,女人表情愧疚:“抱歉爷爷,今天回来得急,没有来得及买肉,还好家里有,来,孙女喂您吃。”
老男人表情惊恐的看着那一碗肉,浑身颤抖,嘴里不停念叨着:“恶魔,你这个恶魔,你会遭报应的!”
“做恶会遭报应的话,你早就死无数次!”
强奸智力障碍女人,才有了他怀里这个男人,拐卖她母亲,才有了她这个“恶魔。”
眼前这个人,从血液到灵魂,都是沸腾的恶心。
她努力的学习法律,可那一条条法律让都写了,这两个人对她的罪行都只是“家暴!”
她甚至没有什么证据。
法律不能成为照进黑暗的灯塔,那她就只能努力成为自己的刀了。
“吃完。”
等他吃完后,她又蹲下来看着抱着头颅的老男人,“嗯……还要怎么玩呢?”
“算了。”她仿佛是在宠溺的无奈叹气:“折磨你干嘛,还是死了更让人开心。”
……
一个星期后,警察看着眼前这个因为失去亲人而哭得崩溃进了医院的女人,心里也很同情,抱歉的说道:“铭律师,真的抱歉,您父亲和爷爷的房子因为是木头做的,再加上……这几年他们把邻居都骂走了,没有来得及救援,家里的一切都烧的干干净净,特别是客厅烧得一丝都不剩了,您节哀……”
“那我爸爸和爷爷呢!尸体怎么可能会不见,他们是不是没有在家,他们逃过了对不对?!”铭乐安眼底闪过一丝期盼,不顾手上的针水,挣扎着紧紧抓住警察的手,“他们没有死对不对!”
“抱歉……”警察心底怜悯,他们连在路上的监控摄像头上看到这个可怜的女孩,连在路上都是期盼幸福的笑,没有了父亲和爷爷,她得多难过啊,唉。
“我要查……我要找!我一定要查!”她崩溃的哭着,突然她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呜……是不是那些邻居?是不是他们记恨我爸爸和爷爷?”
她情绪激动:“对!对,那个中学的校长和老师,上次我爸爸和他们发生口角了,一定是他们!”
那个男人被铭乐安的钱权捧着,当然在村里面高人一等,睡了那个老师的老婆,抢了校长养的好几个小情人。
警察顺着已知的信息查下去,没有查出他们杀那两个人的证据,却查出了别的东西……
小助理跑进来,心疼的看着哭得病倒了的女人:“铭律师……那个学校的调查结果出来了,人间地狱……”
“我看看。”她强撑着身体起来,接过报告。
除了她已知的校园霸凌,居然还有老师诱惑侵犯学生,拉皮条……还有更过分的杀人……
她捏着材料的指尖微微颤抖,她早就知道那里恶心,可是还是没想到那么恶心……
“怎么处理?”
“就校园霸凌呗,那些学生就关一段时间,至于那些老师,不同情况不同分析,有死刑的,也有无期的……”
“关一段时间?!”
小助理:“对,没有证据说他们做了什么,他们互相的口供就只是说他们打架而已,所以警方那边也是说校园霸凌。”
“什么校园霸凌?!那是杀人!”铭乐安第一次不是笑,而是浑身颤抖的愤怒,重复:“那是故意伤害!是杀人!是犯罪!”
她用尽毕生所学,利用人心,利用社会,还只是单纯的把那几个人送进去几年而已,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