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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这才松了一口气,沈南付哄道:“好啦好啦,是二哥输了,二哥才不会和星星吵架,星星困了就睡吧,睡吧,晚安。”

他弟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说话了。

沈南林也给他拍着背哄道,“乖星星,睡吧,睡吧,醒来就没那么难受了。”

加大药量就是会很不舒服,他虽然不说,但是精神类疾病的药的副作用,怎么可能会好受?

“晚,安。”

等他睡着后,病床边的三个男人又变成了沉默的状态。

沈南星控制不住的睡着了,可他还是又梦到了他前世的十六岁。

是他以为他能逃离这泥潭的那一年。

他在十三岁的时候梦到了自己的下一世,下一世的自己过得很好,有宠爱他的哥哥们和伯伯、伯娘。

而且因为现在的父亲的影响,他还有些庆幸自己的下一世没有父亲。

因为这个梦,他仿佛是看到了希望。

所以他便愈发的努力,他从十岁开始便每天偷偷的缩在墙角,听府学的夫子教学。

那个男人,好面子,家里只有那个女人的两个孩子,还非要开府学。

这也方便了他偷学。

沈南星知道,他的这些花销,都是外祖父一家的。

所以他更加心安理得的去偷听了,反正他要是不听,那两个坏孩子也学不会。

他用母亲留下来的为数不多的银钱,给自己买了开蒙的书。

其他的钱,都被那个男人搜走了。

后来他学会了那些字后,就再也没有买书了,都是去求书肆给替抄书,然后换取读书的机会。

他还用抄书的方法换钱。

到了十三岁,他才用自己的方法,吃到了没有母亲以后的第一个包子。

以前都是剩饭剩菜。

所以他梦到他下一世的事,他也偶尔会觉得,那只是自己在这苦难中编织出来的莫名其妙的梦罢了。

可是……

可是哥哥的怀抱真的很温暖。

还好,大渊国的考试不需要举荐,是个人去报名后,检查身份没问题就行。

终于,在他十六岁的时候,考中了秀才。

他觉得他真的很厉害了,他可以把自己救出泥潭,他可以好好的活着,等寿终正寝,再去见他下一世的家人。

可是。

沈却踩上他大儿子昨天刚断的腿,冷冷道:“学识好又怎么样,现在还不是个残废了的废物。”

他都没考上,这个废物凭什么!

他明明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为什么还可以考上秀才!

他还想飞出着他的手掌心,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早知道他生下来的那天就掐死他,省的留到现在,还需要为了自己的名声不能杀他。

真是麻烦。

沈南星感受到腿上传来的剧痛,什么都不说冷眼看着面前这个他名义上的父亲。

他知道,反正他求饶也没用,反而还会让对方更加得意。

旁边的女人也假惺惺的劝道:“哎呀,不要打孩子嘛!这可是秀才,你们沈家第一个考中秀才的呢,说不定以后高升了还可以帮您这个做父亲的,毕竟这可是您和前夫人唯一的孩子,他一定很敬爱您。他还能自己去考试呢!不愧是您的孩子。”

第一个秀才?

这话听着好像是好话,可‘沈家第一个’是在嘲讽沈却出身卑微,还没有才能,即便是现在五品官,但是也改变不了没有才能的事实。

高升了还帮衬他?沈却想起这些年自己对他的态度,换做是他自己,不把他立即弄死都好了,怎么可能会帮衬,更何况他还是那个女人的孩子!

那个女人的孩子!还敬爱他?怎么可能!

这短短的几句话,就提醒了沈却,沈南星不能留着。

沈却也不出所料的又怒了,但是最让他破防的是那一句,‘不愧是您的孩子。’

他不禁想到那已经死了的女人,她居然在嫁给他之前是有未婚夫的!

谁知道这是不是他的孩子!

贱妇生的孩子,果然是贱人。

他抬手扇了沈南星一巴掌,怒道:“我让你吃让你喝还不够是吗!”

他又想到他们成亲后,那女人居然想逃,他冷声道:“你居然还妄想出去!你居然敢出去!你配么!你就该在这里发烂发臭到死!听到那些人对你的夸奖你是不是很得意?没关系,你看,你的腿不就是你不听父亲的话的报应吗?”

他又抬脚撵了撵少年已经断了的腿,咬牙切齿的说道:“你和父亲道歉,说你错了,你会改,说你是废物!你再也不会想出去了!这样父亲还是让你以后还是和以前一样,平平安安的在沈府住着。好么?”

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小偷,可真的是帮了他大忙了。

他腿断了,他是再也不能逃出去了对吧。

沈南星的腿伤太严重,又被打了一巴掌,再加上现在还被踩着伤口。

他咬紧牙关瞪着男人,可腿上加重的力度,让本来就体弱的少年终于晕了过去。

“呵!废物。”他抬腿向蜷缩着的少年踢去。

以为往日里自己不搭理他,他就会变得和蛀虫一样,没想到!

他居然还妄想出去!

“老爷~别和他计较啦~我们去看我们的临宝,今天夫子可是夸了会背五十首诗了呢?”

“是吗?我们临宝才十五岁就那么厉害吗?不愧是我儿。”

“对啊!这可是我们的儿子!您亲眼看着他出生的。”

二人说说笑笑的相携离去,留着那流了满地血的少年躺在原地。

把男人劝走后,女人又回来检查少年的腿是不是真的没救了。

她装模作样的叹道:“唉,谁让你不是我的儿子呢。

你的好父亲,他居然也在怀疑你们的血缘关系哦,你说,你都和我们没关系,我们这样对你,是不是天大的恩德了呢?”

她看着晕死过去的少年,抬脚踢了踢他,“啧,真是晦气。一想到我居然是继室,我就好想弄死你哦。”

可惜她只是个庶女,不然怎么会嫁给这个废物的男人,还带着个这么晦气恶心的东西。

那个废物男人,自卑又懦弱,该怀疑的不怀疑,不该怀疑的倒是非常确信。

白痴。

呵!她奈何不了那个废物,还不能欺负你吗?

她笑盈盈的抬起手里的棍棒,用力的朝着躺着的少年的腿砸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