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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氏见了赶忙迎了过去:“老爷,你怎的突然回来了?”

韩大人强忍着怒气:“再不回来,要账的是不是就要跑到军营里去了?”

原来韩大人正在军营里操练军士,一位好事的同级军官将他叫到一旁,“韩大人,您家里出事了?刚才我来军营路过你家时,发现有好几家铺子的掌柜的去您家里要账!你赶紧回去处理吧。”

如此韩大人方才向上峰请了假,快马往家赶。

他不知道的是,那军官还将此事禀报给了王将军。

王将军对那好事的军官道:“韩大人家里的人是怎么打理的?竟然在外头欠了账?”

“听说,是他那不成器的岳家在外头欠了不少钱。”

王将军捋了捋胡须,“可惜了。连自家亲戚都管不好,怎敢委以重任?”

那军官赶忙低头抱拳,恰好盖住了他那带有笑意的嘴唇。

白氏眼见夫君满脸怒意,赶忙道:“我都已经处理了,您又何须动怒?”

韩大人厉声道:“如今整个军营里都知道我岳家在外头欠了钱,要账都跑到我家来了。你让我怎能不动怒?”

白氏吓了一跳:“都是奴家没有管好家里人,以后再也不会发生此等事了。”

“还有以后?既然大舅兄在这里,那我也省的再往岳家跑一趟了,过些日子我会请人送他们回乡。另外,我已经和刚才的几家掌柜的打了招呼了,不许给那些打着我岳家旗号的人赊账,谁赊的找谁要钱,我韩家没有一分钱给。白氏,你也不许给。”

白家大郎气道:“妹夫,你怎的如此小气?难道你忘了,当初你在外打仗,可是我们在家帮着照顾妹妹的?如今你想翻脸?”

韩大人斥责道:“你们照顾我家夫人,我很感激。可是家里的银钱去哪里了?我母亲给白氏的赤金簪子,我给买的银簪都去哪里了?每日里好吃好喝的供着,再加上刚才帮你们付的五十余两银子,我韩家对你们够意思的了吧!”

白家大郎被噎的无语,气势越来越弱,只得哀求着看着妹妹。

白氏闹得没脸,实在无法,只得冲着哥哥使了个眼色,自己华丽丽的晕了~

韩大人被唬了一跳,赶紧上前扶住,忙不迭的喊着请大夫。

白家大郎趁势赶紧溜了~

过了片刻,大夫来了,给白氏诊了脉,说是急火攻心,给开了瓶清心丸就回去了。

白氏急火攻心是真,晕倒是假。大夫给她诊了脉,她顺势就醒了过来。

眼见老爷在榻前照顾着,可见对她还是有感情的。

白氏知晓娘家人的本性,可是血脉相连,自是不愿娘家人被夫君厌弃,只得垂泪哀求道:“夫君,看在我们十多年的夫妻情分上,不要再生他们的气了。我在这里除了你和康儿,就没有其他亲人了。你让他们再多陪我些时日可好!等过完年,我亲自托人送他们回乡,如此他们在父老面前也有面子。”

白氏毕竟是韩大人的发妻,共过患难。韩大人也不忍驳了她的面子:“你让他们安分些,别在给我惹事!”

白氏眼见夫君心软了下来,连连点头:“你放心,我会好好约束他们的!”

白家大郎顶着个猪头脸灰溜溜的回去了,曹氏等人见了听说是被秋菊打的,就想去找她算账。

白家大郎赶紧将他们拦住了:“可别再去了。你们是不是都在外头挂账了?今日店家都找到韩家去了,妹妹好不容易将账给付了。结果妹夫知道了,气呼呼的赶了回来,说是要赶我们回乡呢?”

曹氏道:“我不过带着你们媳妇去银楼打了两根银钗罢了,值得你妹夫那么生气?”

白家大郎道:“听说还有瓦子的人来要钱?我先声明,我可没去啊!”

老二媳妇怒了一把揪住白家二郎的耳朵道,“怪道那两日你身上有那脂粉味呢!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去瓦子?”

白家二郎道:“那父亲还去酒楼喝酒呢!”

曹氏也怒了:“你去酒楼喝酒吃饭,竟然不带我去!”

一家也是闹了起来。

翌日,白氏来看父母,又哭了一场,让他们别再惹事,否则真的立马就要被赶走了。

众人想着若是真的被赶回老家,哪有这被人伺候,吃穿不愁的日子?如此,白家人方才收敛了不少!

进入十月,北地已经开始飘雪了,南边正是深秋时节。

前几日,晏书刚回老家参加了弟弟的婚礼。这刚回来就从郑管家带回的书信中得知梁玉如今已经怀有身孕,大概在明年三月临盆。

晏书很是为她高兴,可她女红一般,只得挑了些软软的细布、轻柔的缎子让人帮着做些小衣裳和小包被,等郑管家他们去北地时一并带过去。

如今正在征缴粮税,半月后需将新粮缴纳至州府,家垚是要亲去的,晏书作为县令夫人也是要跟着去的。

如今,晏书得提前备出给上头的礼来。晏书自小到大,也经过不少人情走动,只是大多都是族人、亲朋之间的礼尚往来,这些自有定例。

只是民间有民间的规矩,官场有官场的法则,于是晏书问了问家垚,“这去州府,不知要备几样礼?给哪些人备礼?”

家垚道:“这个暂且不急,我问一问林县丞,看以前他都是怎么办的?”

晏书讶异道,“竟然这么麻烦?”

家垚笑道,“官场与民间不一样,特别是本朝,特别重礼。眼下我虽是一县之长,要往上走动的关系也多。非但是知府这位一州之长,余者还有其他的副职也要走动的。另则还有司户参军掌着粮钱,也得去和他好好相处,他可是我们的财神爷啊。”

晏书是个沉稳的,提醒道:“只是林县丞他能一五一十的告诉你吗?”

家垚微微一笑:“好歹我也跟着父亲办过不少差事,自然早有准备。我前些日子就让陈师爷去州府打探去了!”

见家垚心中有数,晏书也就不急了,道,“等你得了准信,就同我说一下,我好准备。”家垚满口答应。

家垚将此事一问林县丞,林县丞立马笑道:“正想着同县令大人商量此事,不知这礼如何备呢?”

家垚笑问,“往年如何备的?”

林县丞道,“往年我都是随便备的,到底合不合他们的心意,我也没敢多问那!”

家垚皱眉道,“要不你将以前的写个单子给我,我参考一二。”

林县丞一脸忠厚相的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