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养心殿内,夏刈跪在养心殿内,面前的皇上黑沉着脸听着夏刈汇报着打听来的消息。
“回皇上,果郡王府送来的斑竹管玉笋笔是湖州进贡的毛笔,微臣查到,这只笔是户部送到果郡王府的。
这次贺礼是由果郡王福晋孟静娴准备的,果郡王并未插手,因此才会被福晋当成是一只寻常的毛笔送进宫来。”夏刈跪着说完后,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看向皇上。
、只见皇上面色沉重,脸上的表情越来越难看,眼里还透着几分狠厉。
良久,满身都是怒气的皇上凝视着跪在地上的夏刈,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继续查!”
皇上霸气地挥动了一下手臂。
夏刈便低头回了句:“是,皇上!”,随即便坚定地退出了养心殿。
皇上坐在紫檀木雕龙纹木椅上,沉声开口道:“平时朕这个十七弟向来是一副潇洒自由、沉迷于诗书、纵情山水的模样,没曾想竟与朝中大臣有所勾结。
也是,他九岁便跟着皇阿玛身边一起体察民情,又师从沈德潜,自小便豁达适体。皇阿玛不仅亲自教授他骑射,还常常夸奖他的学识过人。
若换做是朕,朕也不会甘心。”
想到这里,皇上唤来 了苏培盛:“苏培盛,去将朕的那把葡萄面桦皮弓拿来。”
“嗻。”苏培盛躬身回话道。随即便退下去找弓了。
约摸着一炷香过去后,苏培盛便带着葡萄面桦皮弓走了进来:“皇上。”
皇上站起身来,走到小厦子端着的弓面前,一脸得意地拿起弓,仔细地看了看。
只见弓身以木为主材料,面上贴的牛角,背面又贴上了染色的桦皮,看上去低调中又不失精致。弓中间又镶嵌了一块暖木,手握时更加方便顺手。
皇上看着手中自己用的弓,微微扬起了嘴角,露出一抹讳莫如深的笑容:“苏培盛,将这弓装起来,给朕的十七弟送去果郡王府。”
苏培盛满脸惊恐,连忙劝阻道:“皇上,这可是皇上您御用的弓啊!这若是送去果郡王府,这……”
皇上微微皱眉,似乎在说‘你在质疑朕?’。
苏培盛见状,连忙将头低了下去:“奴才多嘴了,奴才这就下去让人装起来,给果郡王送去。”
“去吧。”皇上沉声道:“就说是昨日福惠很喜欢果郡王送进来的抓周什物,朕特意赏的。”
“嗻。”苏培盛小心翼翼地回道。见皇上摆了摆手,这才战战兢兢地退出了养心殿。
走到殿外,苏培盛挺起了脊背,站在殿前。
小厦子端着弓,有些不解地看向苏培盛:“师父,您说皇上这是什么意思啊?”
苏培盛摇摇头:“皇上的意思可别胡乱猜测,为师只知道,这果郡王的日子怕是不会像从前那般安生了。”
苏培盛说完,便转过身面向小厦子:“你去将这弓装起来,送去果郡王府吧。”
“是,师父。”小厦子点点头,随后便端着弓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