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好了,女皇陛下亲自下旨,爵位承袭尘埃落地了。
相较于儿子被立为世子,圣旨里这句‘其正妻所生之子为世孙’,更让她喜出望外。
有了这句话,即便来日儿子熬不过父亲,先一步归西,袭爵的也是她的嫡孙,
吴大娘子心里明白,女皇陛下日理万机,是不会理会袭爵这种小事的。
这道圣旨,一定是梁晗那小子求来的。
难怪有人会说,前朝大臣累死累活,都不如后宫妃嫔一阵枕头风管用。
这话真是一点都没错。
京城其他几户勋贵,听说梁晗三言两语,就为哥哥和侄子拿下来袭爵的资格,也是感叹不已。
特别是好几个家里宠妾灭妻,嫡子袭爵艰难的,都快羡慕坏了。
看看人家,就因为弟弟入宫得宠,爵位轻轻松松拿下了,而且还是世子和世孙两代。
哪像他们,几十年如一日,苦苦熬着,还不知道能不能等来顺利袭爵那一天呢。
可再怎么羡慕也是没辙,谁让人家弟弟是宠妃,他家弟弟啥也不是。
永昌伯府得了恩典,愈发让后宫众人见识到了女皇陛下对梁晗的宠爱。
自此之后,内务府巴结梁晗愈发上心,有什么好东西,也紧着往承乾宫送。
紫云假扮的夏白,见宫中下人们也巴结着锦梁晗,装出一副吃醋的模样,来找梁晗的晦气。
这一日,众妃嫔齐聚仁明殿给皇后请安。
顾廷煜昨晚与赵曦灼折腾太久了,故而今早起来的有些迟。
妃嫔们只得在殿门前等候。
夏白眼珠子一转,又想着搞事情,便逮住梁晗,各种阴阳怪气嘲讽。
梁晗也不是软柿子,反唇相讥。
就这样,两只小菜鸡,你一言我一语地互啄起来。
齐衡、盛长柏和沈从兴三人见两人互撕,也乐得看热闹。
谁知,夏白撕不过梁晗,转而将矛头对准他们三人。
夏白两眼一瞪:“看什么看,三个不沐君恩的怨夫,也敢看本宫的笑话。”
齐衡没有说话,盛长柏和沈从兴不满哼了一声,却没有回嘴。
“怎么不说话?看你们三个这样儿,是在心里偷偷咒骂本宫吧?”
夏白越说越来气,猛地扑过来,狠狠给了地位最低的沈从兴一巴掌。
沈从兴还没反应过来。
又听‘啪’地一声,盛长柏也跟着吃了一巴掌。
沈从兴怒了:“我没惹你,你凭什么打我?”
夏白露出歪嘴龙王的邪魅一笑:“凭什么?凭本宫是咖妃。”
他翘起兰花指,矫揉造作道:“自打我进宫以来,就独得皇上恩宠,这后宫佳丽三千,皇上就偏偏宠我一人,于是我就劝皇上一定要雨露均沾,可皇上非是不听呐,就宠我,就宠我……”
说着,又哼了哼:“在这后宫之中,无宠就是低贱,本宫打你们两个,那是给你们脸面。”
“你、你……”
沈从兴嘴角抽搐,脸都气绿了。
齐衡忍不住道:“咖妃,你太放肆了,皇后才是后宫之主,妃嫔有什么过错,也该由他来责罚,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滥用私刑了?”
夏白满不在乎道:“齐妃,别以为你是妃位,本宫就不敢打你!”
“本宫知道,你们几个都看不起我是罪奴出身,不配伺候女皇陛下,更不配进入妃嫔这个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