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赵氏皇族子嗣不丰,眼下没什么皇子,但小王爷、小世子也是有很多的。
跟着这些天潢贵胄、王族勋贵一起,既可以享受最好的教育资源,也可以在读书过程中,结交人脉,将来入仕做官遇到什么困难,也能给在第一时间得到帮扶。
只能说,剧方编剧为了让齐衡这样的贵族帅哥爱上女主,真是什么逻辑都不讲了。
此次庄学究来盛家授课,除了齐衡,顾廷烨也来了。
虽说顾堰开三年前被问罪,失去了家族世代相传的宁远侯爵位,却依旧保留着从三品左军都尉的武将官衔。
因此,这一次顾廷烨依旧能以从三品官家庶子的身份,来上庄学究的课。
然而,如今的他,既失了侯府嫡子的身份,又没了外祖家的百万巨富,是再也抖不起什么威风来了。
坐在一处听课,盛家人看顾廷烨的眼神,就不再是仰望,而是充满了鄙夷与不屑。
他们几个再不济,至少也是妾室所生。
哪像顾廷烨,无媒苟合的外室子,生母娘家还是贩卖私盐、草菅人命的罪人。
王若弗听说顾廷烨也来了,气得拍桌。
“你说什么,当年那个拿着我华儿聘雁做赌的混账东西也要上庄学究的课?他哪来的脸啊?”
她越说越来气,赶紧将盛长柏和如兰找来,一通耳提面命。
“跟着好人学好人,跟着巫婆跳大神,你们两个可得离这畜生远一点,别让他给带坏了。”
谁知,盛长柏皱眉说:“母亲,顾廷烨的父亲是三品官,官位可比父亲高多了,本人又有才华,儿子与他结交,将来在官场上,也是一份助力。”
王若弗瞪圆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长柏。
怎么都没想到,她辛苦养大的儿子,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王若弗的声音陡然严厉起来:“你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话吗?三年前在扬州,这畜生如何坏你姐姐的亲事,你难道忘了吗?你怎么能与坑害你亲姐姐的人渣称兄道弟呢?”
盛长柏却理直气壮道:“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都已经翻篇了,您又何必旧事重提呢?当年那事是顾廷烨做得不对,但也没闹出什么大乱子来,大姐姐也不顺利嫁入袁家,得饶人处且饶人,怎么好斤斤计较,一再抓着不放呢?”
王若弗仿佛被人从后脑勺敲了一闷棍。
浑身血液冷得厉害,抖得厉害。
眼前这个站在仇人那一边,指责自己亲娘小气的,真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儿子吗?
如兰也被兄长这话给惊到了,看着盛长柏的眼神,前所未有的陌生。
林噙霜也忙着教育一双儿女。
“你们两个都给我离那个狂妄无耻的混账东西远一点,要是让我发现你们与他有交往,给我仔细着。”
盛长枫恨恨说:“娘就算不说,我也不可能和他好一块儿,我可没忘,三年前他是怎么害我被爹爹和大娘子罚了三十板子,躺在床上足足休养了半个月才好,我可恨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