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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时漓也没带他去什么让人很意外的地方,基地里外他估计都巡逻好几十遍,周围有什么他都比谁都清楚,所以她只是带着路阎京去了他们房车的车顶。

就算在基地里,他们都有了帝国分发的房子,更多时候她都更喜欢待在房车这边,总感觉在这边待着,灵感有时候会更多。

车顶的风景不错,夜晚的风也很凉爽,最近基地以程延哲为首的一群专家的研究重点方向从已经完成的中心高塔和基地建造方面渐渐转移到了环境保护和改造上。

虽然末世已经没有什么环境再值得保护了,但他们的勇气实在可嘉,不过这段时间的改造以来,有时候倒真的没那么冷了,之前那种天寒地冻的极寒天气,频率比之前降低了不少。

江时漓踩上楼梯,车顶这段时间已经被收拾好了,之前存放的弹药箱也全部搬空被她发给基地的人了。

上面收拾出来以后,不仅看着宽敞了很多,还特别适合搬一张椅子上来,坐在上面吹风看风景。

车要是动起来,说不定更惬意舒适。

上了房顶以后,江时漓看见上面就还放着一些她这段时间从阿朵那边拿过来的花盆,里面随便种了一些东西,她当时种完以后隔三差五上来浇水,其他的就没管了,没想到这会儿竟然已经生根发芽,竟然其中还有一盘已经开花了。

她有些惊喜,过去摸了摸那朵脆弱的花骨朵。

路阎京从后面上来,问:“你要带我来的就是这里?”

“是啊。”江时漓转头,对他指了指头顶,“赏月。”

路阎京笑了一下:“行啊,如果是和你的话,赏天都行。”

旁边的地面都已经收拾干净了,她还塞了不少被子在上面,随便抱一床,披在身上,拢了拢,坐在车顶上,仰头看着头顶的月亮,她低声感慨道:“好久没有看到这么圆的月亮了。”

上次看还是她在自己的那个世界里活着的时候,身边没什么人,只有研究室里冰冷的枪械陪着她。

江时漓看了一眼此时此刻在自己身边的人,还没开口,路阎京就在她身边坐下,手臂一拉,和她之间的距离瞬间缩小,几乎什么都没剩下。

她感受着男人身上传递过来的热度,稍微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选择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半躺在他怀里,抬头就能看见头顶的月亮。

“以前看过?”

“难道以前你没有看过吗?”

路阎京往后靠了一点,淡淡道:“忘了。”

江时漓嘴唇动了动,意识到他很早就没有童年,被关进了实验室,想要说点什么,最终化成一句:“现在看到了。”

车顶的空间不算小,两人却贴得很近,她能清晰地感觉到男人的心跳,仿佛连同着她也震得一块发发麻。

“这个时间有什么说法吗?”他问。

江时漓和他说起了以前的一些节日,男人笑着说:“那和我们这里还是差距很大的,我在这边这么多年,从未听说过还有这种传统。”

“总会存在一些文化差异的。”

“不过七夕我知道。”

江时漓有些好奇:“你竟然会知道这个?”

“嗯,很多基地的年轻人都会选择在这一天结婚。”

“确实是个好日子。”

路阎京问:“你还过什么节?”

“我……都会入乡随俗,如果想得起来就自己过,不过平时大部分时间都想不起来。”

末世里的时间早就乱套了,气候也是,根本无法凭借周围的天气来判断到底是什么节日,偶尔她如果能算得清楚,把日子想起来的话,会给自己多做点好吃的,也当是过节了。”

“下一次是什么时候?”

“一年后呗。”

“到时候我和你再一块看。”

月光下,银色的光洒下来,周围都是静悄悄的,偶尔有蝉鸣响起,细柔的微风吹拂着江时漓的发丝,她下意识闭上眼睛,却感觉男人在越靠越近,直到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落在她唇角。

都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一时间更不知道是谁最先开始主动,谁又比谁更先一步沦陷,又或许只是一个单纯的眼神,一个眼神,他们就不自觉地吻在了一起。

江时漓靠坐在他怀里,仰着头和他安静地接吻。

周围夜色正浓,身形高大的男人抱着怀里的人,低下头,从开始的循序渐进到了几乎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扣着她的后脑勺,抵死缠绵之际,不断亲吻她的眼尾,将她按向自己的力度也不受控制地加重。

人一旦有了欲、望,只会贪婪无止境。

路阎京从未发觉自己如此贪心。

他想要的,很多很多。

“路阎京……”江时漓呢喃出声。

这个缠绵冗长的吻实在让她大脑缺氧,终于有些缓过来的时候,气息不稳,看向他的视线更是充斥着几分羞愧,还好周围的没什么光亮,她的狼狈可以勉强隐藏。

她深吸一口气,“该下去了,很快应该就要降温了。”

路阎京按住她的肩膀,低头再次吻了下来。

这个吻很重。

带着些很明显的其他情绪。

从额角一路到唇瓣、锁骨……

她有些受不了的推开他,又偏开头去躲他的吻,下一秒又被他捏着下巴吻了回来,动作更是肆意妄为。

一阵阵吹来的冷风曾一次又一次地唤醒江时漓的神智,但又会很快被男人带入这个吻中,到最后,她的大脑只剩下一片混沌。

在他们头顶,无数盏温暖闪着火光的天灯也在缓缓升起。

可惜他们并未注意到。

…………

“阿秋——”江时漓喝了一口热水,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喷嚏,鼻尖泛着红,眼角也泛着淡淡的泪光。

兰斯诺克又抽了一张纸给她,“我说黛拉,这天气不是逐渐回暖了吗?你是怎么还能在这种时候感冒的?”

“昨天晚上……阿秋!”她断断续续地说道:“昨天晚上在路阎京在车顶上吹了会儿风,可能是着凉了,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放心吧,这点小病我随便给自己打一针应该就好了。”

兰斯诺克笑道:“打一针?你那些药可都是毒药,感冒这种事情你还要以毒攻毒,以后身体出现了免疫怎么办?”

“也对,那我吃点药吧。”

兰斯诺克哼了一声,“你等着吧,哥给你去基地医疗部那边拿药去,马上就回来。”

“好。”

兰斯诺克一走,安吉利娜正好从外面进来,刚坐下就忍不住吐槽道:“这个基地的奇葩可真多!比当时还多!”

“怎么了?”

现在的安吉利娜早就已经变成了她之前高俐娜的模样,穿着基地的军装,帅气逼人,她把腰间的枪往桌子上一放,“还不是那些学生,简直就是我在帝国当队长这么多年,带过最差的一届!”

江时漓笑道:“能让你气成这样,那肯定是一窍不通了?”

“何止一窍不通?”她激动地说:“根本就是朽木不可雕也!气死我了!”

现在新基地建立好以后,安吉利娜也在基地里当起了带队的队长,手里有至少二十只异能者小队,时不时还会教一些新人,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每次都会遇到能让她火冒三丈的学生。

“算了,有吃的吗?我随便吃点,晚上还要去订训练。”安吉利娜开始找东西吃。

“有。”江时漓揉着鼻子,缩在沙发里,指了指厨房,“里面有路阎京出门的时候给我做的菜,你都吃了吧。”

安吉利娜:“他做的?能吃吗?”

“能。”

“没有毒吧。”

江时漓笑弯了眼:“放心吧。”

安吉利娜忍不住说:“这是他做给你吃的,我吃了不太好吧,而且这一看就知道大部分都是你药膳,算了,我还是去食堂吧,人是铁饭是钢,绝对不能在吃的上面亏待了自己。”

走一半又回来,“好好休息,宝贝你知道你脸色差就算了,脸上还明晃晃地写着什么吗?”

江时漓疑惑地眨眼,纤长的睫毛闪了闪:“什么?”

安吉利娜别有深意地笑了一下:“夜间生活质量不错嘛,竟然能让你一边生病一边脸颊红润。”

……

江时漓猛地咳嗽两声。

推开她:“你快走吧。”

安吉利娜咯咯笑个不停,得意地转身走了。

江时漓深吸一口气,又猛喝一口水,才稍微冷静一点,一转头,兰斯洛特拿着两个药盒子进来,她刚要开口,就听见还有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生病了?”

这才看见兰斯诺克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着军装,披着宽大披风的男人,踩着军靴缓缓步入房车。

兰斯洛特抬起眼,看见沙发上拿着画稿的人时,眼眸里闪过一丝极淡的笑意,“黛拉。”

“大哥!”江时漓有些惊喜。

毕竟从当时和丧尸潮打战的时候,她只和兰斯洛特在城墙上见过一面,后面这段时间就再也没见过他,听说他很忙,不过想想也正常,毕竟是帝国的兰斯洛特将军,帝国的重新建造很多地方都离不开他的监督。

兰斯洛特笑着走过来,把兰斯洛特手里的药拿过来,亲自给她冲泡了药剂。

“这是基地里的治疗系异能者研制的药剂。对一般的生病感冒来说,很管用。”

“谢谢大哥。”江时漓没想到大哥竟然会亲自给她冲药,接过来小口吹着气,问了一句:“大哥,你的事情都处理好了吗?”

“差不多,但每天都有新的事情要处理,就是不能堆积太多。”

“这样啊……”

兰斯洛特:“抱歉,之前太忙了,也知道你需要休息,就没有过来看你。”

“没事啊,我知道大哥在基地建立初期肯定很忙,理解的。”

兰斯洛特淡笑,“那就好。”

“大哥有什么事情吗?”

“没什么重要的事情,我正好在医疗基地,在那边遇到你二哥,就知道你生病的事情。”

“哦,我没事啊,就有点小感冒。”

兰斯诺克忍不住在旁边插嘴,“小感冒?你知不知道就你这身体,平时就病恹恹的,要是再来个感冒,不好好养着的话,你知道后果会有多严重吗?”

“知道了知道了。”江时漓立马乖乖喝药。

坐了一会儿,总算把两兄弟送走了,江时漓松了口气,喝完药后继续画设计稿。

晚上九点左右,路阎京回来了。

估计刚结束巡查。

他身上带着一阵冷冽的寒气。

男人过来问:“没吃饭?”

“等某个人呗。”她说:“不是你说要我千万千万千万等你吃饭吗?谁知道你这个点才回来?”

“‘千万千万千万?’”

他故意学着江时漓的语气。

“不是你说的?”

路阎京垂眼:“我说你可以等也可以不等,我回来的晚就不用等了,在你的意识里,我说了这么多‘千万’?”

江时漓把画稿往桌上一放,“早说啊。”

他脱了外套,直接把人从沙发里捞出来,抱着放在餐桌的椅子上,“先吃饭,再吃药。”

江时漓支着下巴,神情恹恹:“我已经想睡觉了。”

“吃个饭再睡。”

她又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和路阎京说了一下今天两个哥哥来过的事情,路阎京端着热好的饭菜出来,摸了摸她的额头,“有点烫。”

“谁是罪魁祸首?”

昨天晚上在车顶她都只准备只吹一会儿就下来了,没想到后面一个吻耽误了将近一个小时,她还是被路阎京迷迷糊糊抱下来的。

他脸不红心不跳:“我。”

“都怪你。”

“嗯,吃饭,我给你去弄药。”

他在药膳里估计还加了其他东西,闻着有股子之前吃的那种很清凉的草药的味道,她原本没什么胃口,闻到这气味以后,终于开动了。

江时漓吃了不少,等路阎京拿着水杯冲泡好的药回来,她已经吃饱了。

他把药推过来,“等会儿喝。”

这才自己坐下吃饭。

江时漓百无聊赖地坐在他对面, 看向不远处的基地,脑子里已经开始天马行空了,殊不知男人一句话,犹如平地惊雷炸得她头皮发麻。

“今天你哥过来,其实还有一个原因。”

“什么?”

“我们是时候考虑结婚,搬进基地新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