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璋有一刻的感到幸运。
沈微慈肯敞开心扉在他面前说这些话,足以说明她心底唯一信的便是他了。
她依赖自己,信任自己。
她不是一块玉石头,其实她比任何人都要情绪细腻。
她比任何人都要让他心疼。
沈微慈说完见宋璋眼神紧紧的盯在她脸上,那浓黑眼眸里翻滚着逼人的情绪,包裹住她,炙热又霸道,叫她脸颊一热,抬手就去蒙住宋璋眼睛,声音很细:“你总瞧我做什么?”
手指柔软,沁入心脾的香气弥漫,温温热热的,给宋璋皮肤上带去了一股酥麻感。
他任由沈微慈蒙着他的眼睛,双手却伸出来揽在沈微慈的腰上,沙哑道:“你重要的,你比谁都重要。”
”侯府的人也不是你的亲人,他们也不配,你唯信我就好。”
“下回我在门口吩咐一声,但凡侯府来的都轰走,侯府的事你不想管就再不管了,我们过我们的日子,那些个脏东西不见就是。”
沈微慈被宋璋的话烫的连手心都觉得一股热意,她松了手指放下来,怔怔看向宋璋的眼睛。
从前让她觉得总是侵略霸道的眼睛,为什么现在让她觉得这么的温和。
仿佛只要有他在身边,什么困难都不要紧了。
在他的眼里从来都是什么事情都不放在眼里的,他不在意任何事情,不用在意任何人的情绪,她却深刻的体会到宋璋对自己的在乎和小心。
她更多更深的了解了他对自己的喜欢。
她渐渐开始喜欢他炙热的眼神,喜欢那双黑眸里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样子。
他说脏东西的模样眉毛上挑,凤眼里情绪冷清,偏叫她不由自主沉溺在他的眼神里。
宋璋捏着沈微慈下巴在灯下看她,低头亲了一口又问:“下午有没有好好用膳?”
“得味记的栗子糕我给你带回来了,你要没好好用膳,我可不给你吃。”
沈微慈捂唇笑,喊了一声:“月灯。”
月灯应声从帘子后头进来,手里正提着宋璋带回来的栗子糕,放到了沈微慈的手上。
宋璋挑眉,他叫凌霄提着的东西,怎么转手落到月灯手上了。
果真是个不争气的东西。
沈微慈当着宋璋的面儿将纸包打开,最近她馋这个,每晚都要宋璋给她带回来。
宋璋见着沈微慈捏了一块就往嘴里送去,看着她唇边的碎末,落在饱满又嫣红的唇畔上,竟也有些想尝尝味道。
他闻着她身上的香气,身子慢慢倾身靠近过去,看着近在咫尺的唇畔,身体里升起了一股火。
月灯伺候这么久,早就会察言观色了,不动声色的退了出去。
沈微慈知道宋璋要做什么,就在人要碰上她时,忙伸手捂住他的唇,脸颊红尽:“这可在我的小书房,你别乱来。”
宋璋往旁边看了一眼,伸手一捞将人抱进怀里:“又没旁人。”
“再说,有丫头在又怎么了,还亲不得了?”
沈微慈推在宋璋胸膛上,眼里柔光与秀婉漾出春色撩人:“太医说了,这些日子你不能胡来。”
宋璋的手往沈微慈小腹上摸过去,那里依旧十分平坦,谁能知道这里头已经有他与沈微慈两人之间的孩子了。
身体一碰到人就有反应,忍了快一个月了,他都觉得自己快忍不得了。
将人紧紧的贴紧在怀里,宋璋炙热的呼吸落在沈微慈的脸颊上,宋璋弯腰将额头抵在沈微慈的额头上,喘息一声问她:“轻轻的都不行?”
沈微慈回的尤其的快:“不行。”
宋璋满眼是欲求不满的失落,沈微慈身上的香气若有似无的撩拨,再正的君子也忍不下。
他深吸口气,按着人在小坑上俯身亲下去,看着眼底的皮肤一点点染上绯红,他的身体就越发不受控制。
他碾压她唇畔,手指已经不老实起来,却仅仅是不老实而已,也没如他从前那样没有轻重的揉捏。
沈微慈被宋璋吻的晕头转向,朦朦胧胧的光线里,面前的暗影起起伏伏,身上被他从脖子往下吻过去,手指被他拉着牵引到他的身上。
她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她帮了他几回,她羞涩的颤了颤,却没如从前抗拒他。
压抑的喘息传来,带着一丝欢愉。
这头月灯出到外头,将一切布置好了又往廊下去。
她看了看没见着凌霄的背影,就围着围廊走,果然在没灯笼的暗处见着凌霄跟傻子似得在那儿站着。
月灯走过去就道:“怎么是见不得光了?就往这儿躲?”
凌霄低笑了一声,脾气从来很好:“习惯了。”
凌霄和凌风自小是被当作影子培养在宋璋的身边,护着他周全的,寻常都是躲在暗处的。
他和凌风是是老国公爷在边疆捡来的孩子,训练了五年才跟在宋璋身边,影子的日子是寂寞的,寸步不离的陪着宋璋长大。
凌霄年纪说出去三十了,却一回女子的手也没摸过,唯一一回,还是之前月灯看他衣服划破了,非得给他缝衣裳。
那一回推拒时,两人的手不小心撞到了一起,凌霄只觉得心都跳到了嗓子眼,月灯却毫无察觉的低头为他缝线。
那一刻开始,他的目光便不由自主的落到她的身上。
月灯叹气一声,又道:“最近天冷了,我给你做了身夹了棉花的里衣,你穿在里头暖和,我叫人送你屋子去了,你试了没有?大小可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