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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东君又叹了口气,心不在焉:“那是自然,为了拜李先生为师,能成为天下第一的酒仙。”

“这就对了。你是为了你的远大理想而来,儿女情长还不是时候,等你学有所成,就是你心想事成的时候。”

百里东君心里略微被安抚了一下,点了点头。

“对,你想想你的理想,就会觉得现在的忧愁就会像天上浮云一般悠悠飘走。”

百里东君抬头望天,朗朗乾坤,白云悠悠。

柳月倒是觉得自己颇有成就,这个小师弟还算通透,如此,师兄弟也不会为了个女子,而心生嫌隙。

听了一半的雷梦杀突然冒出来:“柳月说的对!东君啊,天下第一真不错,是什么让你有如此远大的理想啊?”

百里东君又一筹莫展:“因为银月姐姐说,只有拥有天下第一绝技的美男子,才有资格同她提亲。”

雷梦杀一惊。

柳月冲他扬了扬拳头,他废了半天口舌,又被雷二给绕回去了!

雷梦杀抱头溜走了,柳月摇着扇子也走了,徒留唉声叹气的百里东君,纠结着要不要去找银月。

而此时风荷院中,李心月带着李寒衣在银月这边聊天。这师兄弟里,只有雷二有家眷,其他都是光棍,也真是奇了怪了。

李长生怕银月无聊,就让雷梦杀让李心月带着李寒衣多来陪陪银月唠嗑。这老头,自觉赐婚这事踩了银月的雷点,最近都不敢出现在银月面前。真是祖宗,连皇帝都不敢甩他脸色,这会子他居然要夹着尾巴做人,憋屈,可真憋屈啊。

算了,大丈夫能屈能伸!

李心月来了这边几天,同银月也熟悉了些,也不觉得她像雷二嘴里那般“难伺候”啊,甚至都不像李长生那样爱对人说教,用她自己的话说就是“他们爱咋咋的,撞了南墙痛了自然就会回头”。

“银月啊,”李心月嗑着瓜子,大着胆子说道,“我也不知道你多大年纪,但是呢,看在我样貌比你年长的份上,我就自称一句姐姐了,你不介意吧?”

银月正和李寒衣玩翻花绳呢,笑眼儿弯弯说了句:“不介意啊,其实我真有姐姐,三个,我们都是月字辈的,所以啊,心月姐,嗯,我们还蛮有缘分的。”

“你还有三个姐姐?”李心月吃了一惊,这一个就让李先生这么缩手缩脚,三个?岂不是天都塌了?

老天:不是塌了,是要被捅破了!

“那、那、那她们都在哪儿呀?北境?”

银月微微一笑,意味深长:“我叫南星银月,不叫苏银月,暂时住在南海。我的姐姐们啊,都在真正的天外天,世外世。啊,可不是你们这儿的天外天。”

你们这儿?这个词包含了很多种意义,李心月不敢深究。

“银月姐姐,你输了!”李寒衣兴高采烈,“你的花绳都散了!”

银月松了手,老实认输:“我也不是样样都拿手的嘛。心月姐,你这女儿可真聪明伶俐,要不,给我当徒弟吧?”

“啊?这……”李心月看向李寒衣,“那求之不得,寒衣你觉得呢?”

李寒衣这会子倒是皱起眉来,都说初生牛犊不怕虎,她反问银月:“可是银月姐姐会什么呀,翻花绳都输给我了。”

李心月一惊。

银月倒是呵呵笑了两下,刮了一下李寒衣的鼻子:“你还瞧不起我啦?看着。”

银月站起来,双手一握,竟然从一只手心里抽出了一把剑来!

那剑通体洁白,散发出莹莹的晶光,剑柄是一条白龙盘亘其上。

这把剑,是她特地从商城买的,是神世之剑,打算在叶鼎之练成那套凌霜剑时送给他的。不过,还没来得及呢,他就跑了。

所以雪胖子说她,这个世界只出不进,连男主气运都没的收。呃,收过一点点,少的可怜。那几次亲吻更是苍蝇腿,一个积分都值不上!

“看着啊。”银月向李寒衣挑了挑眉梢,随即舞剑而起。

她一动,原本不大的庭院,忽然化作了一片浩瀚寰宇,银汉迢迢,飞星盘旋。剑在她手中,快如闪电,条条都是飞龙咆哮,龙跃九天!

这片寰宇之中,除了惊呆的李心月,看懵了的小寒衣,还有从门口进来就忽然被纳入其中的萧若风与百里东君。

这两人是刚好在门口遇见,互相打了个冠冕堂皇的招呼,然后才进来的,一进来,就被陇入了这奇幻剑境。

她的一招一式,犹如那传说中的天外飞仙,惊世之剑!他们看的时候清清楚楚,但是想要想起她刚刚舞了什么,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最后一招,银月的剑猛地刺入地面,顿时星河炸裂,世界崩塌,寰宇仿佛重归混沌,一片死寂。

看客们呆若木鸡,只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声,甚至都听不见呼吸声。

银月起身,打了个响指,一切幻象都消失了,眼前一切都恢复了,又是那个小而精致的庭院。

银月走到惊呆了他李心月和李寒衣面前,摸了摸寒衣的头:“怎么样,我有没有资格做你的师父啊?”

李寒衣虽然心性机敏,但到底是孩子,不像她娘那样,被那排山倒海的剑气与磅礴的内力震慑得反应不过来,她只是觉得,银月姐姐真的很厉害,蹦跳欢呼:“要的要的!我要拜银月姐姐为师!”

银月笑笑:“真乖。我都有些想念我的女儿们了。”

李心月一愣:“女儿?银月你都有女儿了?!”

银月收起剑,很是坦荡地耸耸肩:“活了好几辈子了,可不是儿子女儿都有过嘛,让我数数啊,一二三……”

“雪胖子,我有过多少兔崽子了?!”

“主人,一共二十一个!”

“等等等等!”李心月五雷轰顶,“儿子女儿?银月,那你成亲了?!你有相公了?!”

“嗯……”银月坐下来,喝了口茶,淡淡道,“只能说,有过。”

李心月按捺下震撼的小心脏,从她话里推敲:“那就是……现在没有了?为什么啊?他去哪了?”

百里东君心口一揪,他想起了她说过,司空长风长得好像她死去的亡夫。难道银月姐姐因为忘不了她的亡夫,所以她才对他们一个个刁难,设置障碍,拒之千里之外?!

银月瞥了一眼倚在门口偷听的两人,装作没发现:“死了啊。无病无灾,寿终正寝。”

李心月脸色复杂。

“而且,我纠正你一个字,”银月道,“不是‘他’,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