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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地一记刹车,阮澜烛和银月同时往前倒去。

阮澜烛反应神速,转身一把按住银月,阻止她往前头的座椅倒去。

车子刹住了,陈非面有愧色转脸:“抱歉抱歉,红灯。”

他总不能承认,他刚才被阮哥这句话给吓到了,以至于红灯前车停了,他还有点走神没发现,差点就撞了。

不过一看,陈非就有点心脏堵闷,阮澜烛把银月按在椅背上,整个上半身已经压在银月身上,不过,银月的脸从他肩膀上探出来,紧闭着眼,好像惊魂未定。

陈非皱眉抱怨了一句:“你们怎么没系安全带啊,快系上!”

阮澜烛撑起来,看了银月一眼,顺势把她安全带拉了过来,扣了下去,随后也扣上了自己的,正襟危坐的样子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她好美好香……”

银月掩嘴笑了笑,从随身带的包里拿出镜子和纸巾,先自己擦了擦嘴角,又补了一下唇膏,然后将镜子递给了阮澜烛。

阮澜烛不解接过一看,右脸上两道红色的印记。这是……

难怪刚才有一瞬间的温润湿软,没想到是这样?!

阮澜烛赶紧抽了手边的抽纸,用力擦了擦,端正好神色,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开车的陈非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里像塞了一块棉花,难受郁堵。

阮澜烛刚才这句似是调侃又带深意的话,谁也没有提起。

到了黑曜石,凌久时他们早就到了,因为他东西少,三个男人一拎就走了。他原本想到银月家去帮忙的,但是程一榭说要是他去了,他们刚好来了,不是要错过了?打个电话一问,的确是已经在路上了。

银月一进门,在黑曜石等候多时的五个人都迎了上来。凌久时奔过来就抱住了她,看得程千里和程一榭满眼嫉妒,当然他们的年纪,更多局限于崇拜而已。

而银月身后的两个大男人就不一样了,嫉妒,是真真的嫉妒。

易曼曼和卢艳雪没见过银月真人,这几天,只听程千里把银月说得天花乱坠,连程一榭都罕见地附和。这会子见了真人,手拿锅铲的卢艳雪“啧啧”两下,对着同样看呆了的易曼曼道:“‘倾国倾城’具象化了。”

因为黑曜石闲人免进,所以搬家公司的五六个人把银月的大小箱子都放在了门口。而黑曜石六个男人走了两趟,也便把箱子都给搬完了。

他们搬的时候,银月和卢艳雪在厨房里。经过许多世界的银月,做菜简直小菜一碟,但是,她也就搭把手而已,她又不是来做老妈子的。

当然了,卢艳雪知道她这样背景的,也没指望她会做菜,于是两人便聊天:

“银月,你说说,你这样的,怎么就看上久时了呢?我不是说久时不好啊,就是……听说,你和久时还有阮哥是同时在雪村认识的,你看我们阮哥吧,什么条件都好,你……”

“艳雪姐,我这恋爱的大瓜要是卖给狗仔,少说也值这个位数。”银月向她比了个六。

卢艳雪惊了惊。

银月噗呲一笑:“因为真诚啊。久时真挚又单纯,在人心叵测人人自危的游戏里无条件地相信我,虽然身手不怎么样吧,但是还是努力维护我的,我当然感动啦。然后阮澜烛嘛,首先第一点我就不选他。”

阮澜烛脚步顿住了。

卢艳雪满眼八卦:“什么?”

“他喜欢我吗?他又没跟我表白过,这毒舌,就知道天天说话怼我。”

“啧啧,阮哥那张嘴,的确是这样。”卢艳雪摇摇头,“没看出来啊,久时胆子这么大,他怎么跟你表白的?”

“哎?你这么一说,的确是。久时也没跟我正式表白过,他只是用行动表白了而已。不行,太便宜他了。我得跟他算账去。”银月说着,雄赳赳气昂昂地上楼去了。

银月走后,卢艳雪笑说道:“听到了吧,你可以死得心服口服。”

阮澜烛走出来,眯眼:“陈非的嘴最近好像有点欠。”

“哎,这不关陈非的事啊,就你最近天天摸着那个鸡蛋的样子,傻子看不出来。听说这颗鸡蛋就是人银月给的吧。七八天了,不馊吗?”

阮澜烛惆怅地叹了口气:“我今晚要是过不了门,黑曜石就原地解散吧。”

卢艳雪忙道:“哎别!我这就给你做好吃的补充体力!”

近傍晚的时候,卢艳雪的大餐已经做好了。

银月和凌久时也收拾得差不多了。众人坐在餐桌上准备吃饭,阮澜烛下来了,黑大衣,黑皮鞋,穿得极为严谨,满目正色说道:“我来不及了,进门时间到了,你们先吃,不用等我了。”

白日里,大家都知道他今晚要过第十扇门,也不觉得惊讶。

千里小弟弟激情满满:“阮哥出马,一个顶十!我们等你回来一起吃!”

凌久时冲阮澜烛笑了笑:“一切小心。”

毕竟有定制的这一层关系,阮澜烛对凌久时还是与其他人不一样的,点了点头,然后他的视线往银月看了看。

银月朝着他抛过去一个小东西,阮澜烛接过一看,是个白玉平安扣。

他问道:“这什么?”

“平安扣啊,连这都没见过吗?保平安!你还得带我和久时过门呢,这是来自队友的祝福。”

阮澜烛的心里忽然亮起了光,这就是被人挂念着的感觉吗?她也是关心他的吧?

这时,凌久时脸上有点吃醋:“银月,那我呢,我没有礼物吗?”

银月哼他一记:“你又不过门。等你过门,我送你一个护身符怎么样?高僧开过光那种,百试百灵。再说了,你送我什么了吗?”

凌久时毫不迟疑:“送送送,你要什么,我砸锅卖铁都给你买。”

“暂时还没想好。等想好了告诉你。”

卢艳雪揶揄道:“哎呀,这满屋子的酸啊,我今晚的菜幸亏没放醋,否则都要酸掉牙了。”

阮澜烛和陈非都不说话,程一榭战略性喝饮料,大人的世界,还不是他能参与的。

只有天真的啥都不知道的程千里小汪汪讨好地摇尾巴:“银月姐,我快要进门了,我有礼物吗?”

“有有有,都有!”

阮澜烛转身走了。

“阮哥一路顺风!”程千里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