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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沁打电话问她是不是跟她哥吵架了,银月直截了当告诉她:“我是个干脆的人,不喜欢拉拉扯扯,纠缠不清,爱就爱了,分也分得干干净净。我也是个自私的人,在别人全心全意爱我之前,我绝对不会先爱上他。你哥优柔寡断,心里杂念一堆,让我怎么给他机会?”

许沁肯定转头就告诉了孟宴臣,因为他俩逛超市,命定地碰到了宋焰,然后晚上许沁回了消防队,孟宴臣……

“主人,小孟在门口站了一个小时了。”雪胖子一直在纠结要不要告诉她。

银月从书房里出来,揉了揉眉心:“这该死的万人迷魅力有时也挺让人心烦的。”

她将门一开,果然见孟宴臣坐在走道的椅子上,也不来敲门,就坐在那里,看着对面墙上的画,听见开门声,他转脸看过来,一双眼里光影斑驳。

“啧啧,主人,他都要溺死在你的魅力里了。”

银月抱着胳膊倚在门口:“你再这么坐下去,邻居都要叫保安了。”

孟宴臣站起来:“我不想打扰你,但是,这两个礼拜,我想了很多,刚才在超市,也没有机会说……”

他顿了顿,银月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他,看他能说点什么。

他抿了抿唇,眼睛看了看旁边:“能进去再说吗?”

对面八卦的门“咯哒”关上了。

银月退进了几步,孟宴臣进了门。

门关上,银月站在玄关里面,孟宴臣倒是没再往前走,他说道:“你说等我清空了我的心,才能拿到追求你的号码牌是吗。我承认,我正如你说的,优柔寡断,杂念一堆,但是,我想知道你说的和我想的是不是同一件事,即便死你也让我死得明明白白。”

银月皱着眉,想了想,非要让她捅破窗户纸吗?那行吧,让他死个明白。

“孟宴臣,你为什么会爱上我啊?觉得我说中了你被控制下复杂的内心?还是偶尔的一句开导,让你醍醐灌顶?孟宴臣,我阅人无数,只要一个眼神,就知道你看谁的视线里带的情愫是不一样的,你第一天和阿沁来我家,你看阿沁的目光……”银月笑了笑,也不说下去,“也对,阿沁只是你家的养女,你们没有血缘关系。你难道没发现你看她和看别人是不一样的么。”

孟宴臣沉默了一下,也没辩解,而是道:“那你看得出,我看你的目光和看别人不一样吗?和沁沁的也是不一样的。”

银月看了他一眼,倒是没否认。

孟宴臣继续道:“你说的没错,我这个人不太善于表达自己的内心。你告诉我,我可能只是个局外人,而我尝试退居局外后,发现其实也没那么难受。这半个月,我想了很久,把我和许沁从小到大的感情正视了一遍,我们更像是……”

他低下头,推了推眼镜,重又抬头看向银月:“更像是黑暗中依偎在一起的两只毛毛虫,因为生活太过压抑,但是身边有同伴陪着,就能忍受与坚持。所以,她有一天看见了她自认为的光,想冲破黑暗而去的时候,我……有点慌了。我承认我看她的眼神的确和普通女孩子不一样,但是,我却从来没有想……想吻她的冲动。”

银月挑了挑眉梢。

“她是我妹妹,是能够在黑暗中和我一起前行的人,我以前以为,那可能就是爱情。我对她的感情,或许就如同我妈妈对我们两的控制欲一样,只是不想她这么离开,把我独自留在黑暗中。那和爱情……无关。”

“但是,我发现,只有面对你,我才有……”他抿了抿唇,像是有点难堪,“男人对女人的感受。许沁曾经发脾气说过,只有和宋焰在一起,她才感觉她是活的。而我现在,便是一样的心境,只有看到你,我才觉得这个世界对我来说,还是有光明存在。身边有没有别的毛毛虫也不重要了,我也可以义无反顾地追求自己的光明。你就是指引我的那道光。”

他说完这么一大堆之后,一瞬不瞬地盯着银月看。

银月没有立刻回答,沉默半晌之后,才说了句:“我看你也没有那么不善于表达自己的心么。”

孟宴臣长吁一口气,满目纠缠:“我这一辈子,都在隐忍、克制,在父母的框定的规矩之中,循规蹈矩,年近三十,一事无成。可是你出现之后,让我觉得我不能这么浑浑噩噩过一生了。你拒绝我也好,厌弃我也罢,就像许沁奋不顾身靠近宋焰一样,我只想努力一场,靠近我心里的光。”

“你不怕我是火,把你烧得灰飞烟灭吗?”

“那也是我自己的选择,我心甘情愿。”

“孟宴臣,光明来自于自己的内心,别把压力给到我,我担不起这个责任。不早了,你走吧,给我把门关上。”

银月转身就往里走。

孟宴臣的话传来:“那我有没有资格……”

银月顿了顿:“看人心,也看天意吧。”

消防站两周的联合训练结束以后,许沁重新回了医院。不过男女主嘛,哪有清闲的时候,才安分了几天,医院里进行消防演练,演练途中突然地震了。医院立马开大会,组织了医疗队前往望乡救援。银月作为一周只有一次专家门诊的专家,自然义不容辞地和许沁一道参加了这次医疗队。

不得不说,没有一个小世界是真当一直风调雨顺、和乐安泰,武侠世界总有层出不穷的江湖争斗与屠杀,神仙世界有神魔大战和天劫,封建宫廷世界便是夺权与国与国的战争,而信息时代,天灾居多,人祸,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