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不知。”
“丑东西走了,可以出来了。”
仁杞说着,朝河滩前走了几步,像是在分析地形。
他这一走,我才睁眼一看,河面飘的那玩意儿的确没了,但是背后一阵凉风,我还是后怕,哆哆嗦嗦的直往仁杞那头跑。
“怎么了?要找什么东西?”
我跟上前问他。
“水鬼被锁在河底,按到底来说是不会伤到人的,吾想看看,到底是水鬼抓替死鬼,还是吴良他自己不小心溺死的。”
我拿着锄头也跟着找了一圈,问他:“是找镇压水鬼的东西吗?”
他点头:“聪明。”
“那我们回去问奶奶吧,我听说以前这条河好像是有什么祭奠河神的习俗,后面不知道怎么的,就废了。”
“那行,快些走吧,你好回去换身衣服。”
仁杞说着,给我来了个公主抱,他抱我,我抱锄头,然后一脸懵逼。
“奶奶!”
回了院子,我直接一个跨步,冲进屋去。
奶奶没睡,闻声披着外头就跑出来问我怎么了,见我一身湿漉漉的还披着仁杞的外衫,忙问我:
“怎么搞成这副德行?你下水了?”
我头摇成拨浪鼓:“没有,被冲上来的浪花给冲的。”
“先不说这个了奶奶,以前我们那个河是不是有祭奠河神的习俗?我记得是有,很小的时候。”
我刚着急的问,仁杞就走了过来,提醒我:“你先去换身衣服,出来再说。”
我这才感觉到浑身不舒服,打了个寒颤,先进屋洗澡去了。
其实这么多天吧,我还没有正儿八经的收拾自己,没时间洗澡,没时间换衣服,虽然我不咋出汗,但感觉也快馊了。
还被仁杞给抱了那么多次,他身上都是香喷喷的,我这也太丢脸了点呜呜呜。
快速洗了个澡,溜进我以前的房间,翻了好一会儿,才翻出一件像样的裙子,好像还是去年生日的时候,我自己用零花钱买的,一直舍不得穿,然后就搞忘记了。
裙子是有些中式的白长裙,搂着仁杞的外衫,我这才觉察,我的裙子跟他的衣衫好像有点像情侣衫嘿嘿嘿,就是他的外衫质感太绝,我这个比不上。
很久没穿裙子了,我走出屋子都有点不自然,仁杞跟奶奶在院子外面坐着乘凉,我别别扭扭的走过去,把衣服还给仁杞。
明显能感觉到一道炽热的目光正看着我,我垂眸准备掩饰,然后悄无声息的坐到奶奶身边去。
结果我还没悄咪咪摸过去,奶奶直接给我来个当头一棒:
“禾儿,你穿新裙子了?这么久叫你穿,你一直都不肯,每天穿得像个男孩子一样。”
“……”
我天,奶奶你不要说得像我故意为了仁杞穿新裙子的好吗?
“我哪有,我这是找不到衣服了才穿的!”
“挺好看的,很适合你。”
仁杞看着我眼眸荡漾,我没想到他会如此直白的夸赞我,我脸唰的一下就通红了,慌慌张张坐去了奶奶身边。
仁杞憋不住要笑,偏头稳了会儿,才转头开始聊正事。
“这条河之前确实有祭祀河神的习俗,但是在很久之前就被废除了,你奶奶说,是有一个云游的道士到此,说河里没有河神,有的是邪祟,后来就没人祭祀了。”
“这个道士说的倒是没错,河底的确有个被锁的水鬼,但是按道理来说,肯定有镇压它的物件,碑或者水塔之类的,吾没有找到。”
仁杞分析着,奶奶才皱着眉,像是回忆起来:“我突然想起来,之前的确是有个碑立在河边,好像是在,是在哪个草丛里面,歪倒着,好久没看见了。”
奶奶话音刚落,院门咚咚咚的被敲响,听声音,还敲得特别急。
“不会又是来闹事的吧?!”我猛的立起身,就要拿小锄头。
门外传来急呼声:“易老太太,易老太太,是我,吴家大媳妇儿,我是来找你家阳禾帮忙的!”
她这一喊,我们仨都起了身,我跟奶奶走到门边去探情况,没有开门。
奶奶不悦道:“今天吴老三才来闹了,你现在又来求帮忙,不管你们打的什么歪主意,请回吧,我们不帮!”
外头那人一听,急了,连忙大喊起来:“我们不知道吴老三带人过来了,我们要是知道,肯定会阻止的。”
我无语:“那是你们家的事,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语罢我拉上奶奶就要回屋子,懒得管他们。
外头那人忽然哭腔起来,哭喊着:“你们不帮我们,你们就不怕遭报应,阳禾她妈好歹跟我儿之事有牵连,你们不帮,整个村子都别想安生!”
她这一诅咒,奶奶瞬时都不安起来,仁杞拉住了我,小声道:“先开门答应她,吴良溺水这件事不说,水底那个鬼说不定有用。”
我与仁杞四目相对,明白他指的意思是,镇杀,取灵。
确实,我也担心那个吴良会找上我弟弟,毕竟他生前都蛮不讲理得很。
“我警告你,商量事情可以,敢做出出格的举动,我可不惯你。”
我冷冷说着,打开了门。
门外站着一群吴家的人,为首的是一个哭得满脸泪痕的女人,她站得离我们最近,她穿着十分贴身的旗袍,身体曲线展露无疑,甚至还有些低领口,加上她身材丰盈,更是显得妩媚性感。
我一个女的看得都咽了咽口水,想起来我身后还有个正常且品好不明的帅锅,我当场退后了两步,试图挡住仁杞的视线。
谁料我要挡,这女人偏还挤开了我,怏怏要跪下,求着仁杞:
“你是阳禾男朋友吧?求求你帮我说服一下她,我儿枉死,怨气冲天,需要她帮我儿抬棺,我实在是没办法了呜呜……”
她跪在仁杞身前,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
我紧张的抬头去看仁杞的神情,结果发现仁杞不见了,环顾一周,结果我发现这货不知何时游到了我身后,现正在我身后玩手指。
啥情况?
察觉到我的目光,他懒懒抬眸:“看吾做什么,吾不想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