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为什么？”
卡姆摊了摊手，漫不经心道：
“最直接的原因。黑炭大蛇成为和之国将军后，垄断了粮食供应，又切断正常的供应渠道，还拔高了粮食的价格。”
“对了，”
卡姆提醒道：“你口中的物价上涨的食物就是这样来的……”
“灾荒饥年，到处都有饿死的人，这不是很正常吗？”
卡姆打了个哈欠，无所谓道：“虽然和之国的灾荒是人为的就是了。”
“呼啦！”
一阵冷风吹来，卡姆感到精神焕发。
“快看！”
他指向远处的花都，由衷地感慨道：“多么美丽，多么宏伟，多么美好的城市啊……哈哈哈！！”
“……”
大和目光瞥去。
此刻她再看花都，是觉得那样的扎眼。
“当然——若要追根溯源的话。”
卡姆继续道：“造成这一切的，除了大蛇的黑暗统治外，还有因为光月御田的不作为！”
“他的愚蠢，也是造成和之国饿殍遍野的元凶之一！”
卡姆笑着道：“所以你知道，我对那个傻逼加小丑有多不感冒了吧。”
“你也是，到底会多白痴，才会觉得一个亡国之君值得你崇拜？”
“哈哈哈！哈哈哈哈……”
卡姆的笑声没有停下。
“卡姆，你住嘴！！”
大和抓着卡姆的肩膀，试图堵住卡姆的嘴巴。
她大吼：“光月御田只是失败者，才不是元凶！”
“他只是……输了。”
“他是……英雄。”
大和的声音明显弱了一分。
“输了？英雄？”
“哈哈哈！”
卡姆推开大和，笑着点头道：“没错他的确是输了！但他本可以赢……”
“至于英雄？”
卡姆身体微微一滞，突然指着大和：“你说他是英雄，那你告诉我！”
“你口中的英雄，迄今为止救活过多少和之国人！”
“当然救了很多很多人啊！”大和握紧拳头，十分笃定道。
卡姆大声问：“谁？名字！”
“救了，救了，救了……”
大和双手垂下，她愣住了。
她这一刻才发现，她一时竟然想不出，光月御田具体救活过什么人。
因为就算是光月御田他一开始想救出的人质，最后的结果也是一个没有活下来……
“说啊！你说啊！哈哈哈——”
卡姆大笑，替大和回答道：“没有，一个都没有！”
卡姆大吼：“他除了留了一本日记，还有一堆烂摊子就什么都没有干！”
“他除了脑子不正常，让和之国多死了百万人外，就什么都没做！！”
“啊，不对！容我自己纠正一下，他的确有事在做……”
卡姆笑着摇头道：“他每周都要去街头跳舞，你爸跟莫利亚打架时候他也在跳！”
“可，可他……至少反抗过。”
大和声音微弱，似乎是在恳求：“如果那一战，他能赢的话……”
“反抗过？”
卡姆冷笑：“他的反抗，就是跟个傻逼一样跳了五年舞？然后等你们百兽海贼团还有大蛇的实力都提高后，在反抗？”
“然后某一天突然发现自己被骗，然后也不与其他大名商量，轰轰烈烈地带着九个人就去打架？”
“然后惜败之后，其他大名再一个个跑去送人头！”
“他以为九个人去打几万人很帅？”
“白痴！这不是游戏！这是战争！他身后是几百万人的性命！”
“别说他自信他九个人就能打赢凯多！这特么不是自信，这是自负！”
“喂！你认识霜月牛丸他们吧！”
卡姆指着大和：“你说要是光月御田那个傻逼，愿意多花点时间，联合一下那三个大名，胜算是不是更大点！”
“既然迟早都要打你爹！为什么非要一个个去送？！”
“我，这……”
大和一屁股坐了下来，手指在疯狂颤抖。
她自然是认识霜月牛丸三人的……甚至可以说是她的救命恩人。
那三人的实力不弱，虽然肯定不如光月御田，但却要强过赤霄九侠；如果再加上他们三个，再加上他们麾下的兵力。
胜算将会……
“不，不！不是这样的！”
大和痛苦地捂着脑袋，不敢往深处去想。
多年的信仰如同毒蛊，毒害着大和的神经，让她本能地想去反抗……
“卡姆！”
她一把将卡姆扑倒，低吼道：
“你住嘴，住嘴！”
“光月御田已经死了！你还要怎么样？”
“对了，他死了！他是受害者！他也是受害者！”
大和仿佛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大声的嘶吼起来，企图反驳卡姆的话。
“哐啷哐啷！”
她抓着卡姆的肩膀，与之扭打在一起。似乎只要打赢卡姆，她的理由就能站得住脚……
“给我滚开！”
卡姆一脚踹飞大和，又往她脑袋重重踩了几脚，这才让大和稍稍冷静些许。
卡姆抓着大和的头发：“你说他是受害者？”
卡姆冷笑：“没错，他死了，他是受害者！”
“但受害者，可不是只有他一个！！”
“给我走，我带你去看看什么叫真正的受害者！”
卡姆也不管大和怎么样，拽着她的手，就往更远处的地方飞掠。
和之国的城镇要比漫画中描绘的多得多。
“咻咻咻！”
两人在和之国的各地来回不停，他们遇到有人烟的地方就停下，站在远处看……
“他们在干什么？”
“他们在吃土。”
“土能吃吗？”
“不吃也是死。”
……
“他们在干什么？”
“挖树根。”
“他们为什么不吃树叶？”
“树叶有毒。”
“他们为什么不下河抓鱼？”
“鱼都毒死了。”
……
“一定饿坏了吧，给……”
下午的时候，卡姆与大和遇到一个落单的饿昏的女孩。
大和给了她一点银钱和食物……卡姆劝大和只给食物就行。
大和没听，卡姆便不再多言。
……
“哈哈，看来也不是所有地方都吃不饱饭！”
傍晚的时候，大和与卡姆来到一座看上去没太受影响的城镇，似乎是玲后的一个较大的城镇。
城镇甚至还有集市，还挺热闹。
就是有些奇怪……所有来集市的大人手里都抱着一两个小孩。
“卡姆，”
大和声音颤抖，挤出勉强的笑容问：“他们，在干什么？”
“你说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