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完这档子事儿后,代哥马不停蹄地赶回了医院。
走进病房,他轻轻拉过聂磊的手,在床边坐下。
此时的聂磊虽说清醒着,但整个人仍虚弱不堪,脸色苍白如纸。
代哥凝视着聂磊,开口说道:“磊子,事儿哥给你办妥了,那俩家伙已经彻底废了。这片海以后还是你的,你就安心在这儿养伤,啥都别操心。”
聂磊紧紧握着代哥的手,手劲儿虽不大,却透着一股执拗。
他嘴唇微微颤抖,嗫嚅着:“哥……哥,聂磊这辈子都欠你的。”
代哥眼眶微微泛红,拍了拍聂磊的肩膀,轻声道:“兄弟,啥都别说了,好好养伤。以后有啥难处,或者要找人帮忙,尽管给哥打电话。哥先回北京了,记得好好养。”
说罢,代哥起身,和病房里的兄弟们打了个招呼,便带着他们离开了。
左帅和耀东径直回了深圳,王平则回了大连,代哥和鬼螃蟹踏上了回北京的路。
这就是当年代哥为聂磊摆平的又一件事儿。
聂磊呢,还在医院里躺着,他那伤可不轻,医生说至少得养个五六个月。
半年时间转瞬即逝,聂磊的伤总算是好了。刚一出院,他就迫不及待地给代哥打了电话,热情地邀请代哥来青岛。
“哥,你可得来青岛逛逛啊!那片海域我已经拿下了,现在养着大龙虾、大海参。”聂磊的声音里透着兴奋。
代哥当时也没啥要紧事,就应下了。
他把身边的兄弟都叫上了,有马三儿、丁见、大鹏、王瑞,还有李正光、高泽健这些兄弟。
众人开着两台车,浩浩荡荡地从北京朝着青岛进发。
到了青岛后,这次大家就是纯粹来放松的,没什么事儿要处理。
聂磊那是热情款待,带着兄弟们尽情玩乐。大家一起喝酒聊天,去洗浴中心放松,好不畅快。
就这样玩了两三天后,代哥找到聂磊说:“这次玩得挺开心的,我们也该回去了。你要是没啥事,也去北京转转。”
聂磊也没强留,代哥、李正光一行兄弟便开着车踏上了回北京的路。
他们也不着急赶路,开累了就找个地方停车吃饭,休息好了再出发。
一天晚上,他们路过唐山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两点四十左右了。
大家都在车上颠簸得疲惫不堪,就想着在唐山找个地方吃点烧烤,喝点酒,休息一晚,第二天再回北京。
一行人找了一家烧烤店,这条街上烧烤店一家挨着一家,生意都还挺红火。
代哥他们把车停在店门口,八九个人下了车。
可刚一下车,就看到店门口发生了一件事儿。
只见几个男人正对着一个女人拳打脚踢,那几个男人喝得东倒西歪,神志不清,下手却没个轻重,眼看着那女人都被打得躺在地上了。
八九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女人,这场景实在是让人看不下去,代哥他们哪能袖手旁观。
代哥一下车,就瞅见眼前这场面,心里头就火了。
咱都知道代哥这人,平常就好管个闲事,帮朋友平事儿那是家常便饭,眼下这欺负人的事儿,他能不管?
代哥往前一凑,张嘴就喊:“哎,我说哥几个,闹得差不多就行了,欺负个女的算啥能耐?”
这几个小子一听有人管闲事儿,没当回事儿。
这几个货,在当地有个外号叫“唐山烧烤九虎”,平时就横行霸道,喝点酒更不知道自己是谁了,这天朝王法都不放在眼里。那大虎瞅着代哥就骂上了:“你跟谁俩呢?我们唐山九虎的事儿,你也敢瞎掺和,是不是活腻歪了?”
代哥嘴角一咧,哼笑一声:“我再跟你们说一遍,麻溜儿地,从哪来滚哪去!
九个大老爷们儿欺负个女的,丢不丢人?瞅你们这熊样,也不是啥正经混社会的,啥也不是!”
代哥这几句话可把这大虎给惹毛了,大虎嗷唠一嗓子,抬手照着代哥就是一拳。
代哥现在啥身份,轻易不伸手,往后一闪身躲过去了。
这时候李正光“蹭”一下就蹿上来了,抡起拳头,“咔嚓”一下就砸在大虎面门上,这一拳正打在鼻梁子上,大虎“妈呀”一声,往后倒退好几步,鼻子里的血“唰”地就淌下来了。
大虎吃了亏,他身后那八个小子能善罢甘休吗?嗷呜喊叫着就全冲上来了。
代哥这边呢,代哥自己不动手,王瑞是司机,也不上前打仗,就剩下正光、陈洪光、高德健、马三、丁建、大鹏这六个人,对上对面九个。
别看对面人多,可他们就是一帮地痞无赖,跟李正光他们这些正经在道上混的人比,那可差远了。
就说正光他们这几个人的本事,就算三个人对上这九个,也能轻松拿下。
大虎和二虎冲着正光就去了,正光抬腿照着大虎肚子就是一脚,这一脚结结实实踹上去,大虎“哎哟”一声,双手捂着肚子就弯下腰了。
李正光紧接着拳头朝着大虎后脖颈子“咔嚓”又是一下子,大虎直接就趴下了。
完了正光对着大虎面门“啪嚓”又一脚,这一下下去,大虎躺在那儿好几分钟都缓不过来劲儿。
二虎从后面上来,一把抱住正光的腰,正光胳膊肘往后使劲一捣,“咔嚓”一下捣在二虎脑袋上,二虎疼得撒开手了。
正光一转身,照着二虎面门“啪”就是一拳,接着“啪嚓”又是一脚,二虎也被干倒在地上起不来了。
再看高泽建那边,更是轻松,三拳两脚的,就把三虎和四虎给放倒了。
没到一分钟,正光、高泽建、丁建、大鹏就把这九个所谓的“虎”全都给揍趴下了。
代哥走上前,伸出手指着他们说:“我告诉你们,不管你们是干啥的,混社会也好,做买卖也罢,做人得有个样儿,不能欺负人。今天就给你们个教训,让你们知道知道啥叫疼!小高、丁建,去把这带头的大虎腿给我打折喽!”
小高转身就跑到车后备箱那儿,拎出来一把镐把,拿着镐把就奔大虎去了。
丁健直接就过去了,一把拽住大虎的腿,“咔嚓”一声给拉直了。
接着,小高举起镐把,“咔吧”一声,就听“咔呲”一下,当时大虎的腿就被干折了。
大虎疼得在地上直打滚,嗷嗷乱叫。
这时候代哥开口了,眼睛狠狠地盯着他们说:“今天就折你一条腿,下次要是再敢欺负人,你们这 9 个人,9 条腿,我全给干折了,让你们长长记性。”
李正光紧接着走了过来,用脚踩着大虎的脑袋,大声问:“服不服?说话,服不服?”
大虎吓懵圈了,不敢乱动一下,嘴里赶紧喊:“服了服了,不敢了,真不敢啦。”
代哥看了看周围,一脸嫌弃地说:“饭也不吃了,走。”
说完,代哥带着兄弟们转身就走。8 个人上了车,“扑哧”一脚油门,车就开走了,直奔北京而去。
代哥他们走了之后,这个九虎以后啥结局,那还用说吗?肯定是不好过了。他们这一回算是栽了大跟头,以后在这一片儿,也不敢像以前那么横了。
咱说为啥加这么一段儿唐山九虎,也就是告诉有些社会上不长眼的。
别打女人!有能耐像爷们儿一样!!面对面的嗑。
在黑道风云变幻的世界里,每一笔债务、每一次纠纷,都可能掀起一场血雨腥风。
这次的故事,得从一代大哥加代和山西太原李满林之间那错综复杂的恩恩怨怨说起。
话说这事儿的源头,是代哥的一个朋友。
代哥交友广阔,身边朋友多得数都数不过来,而且他为人处世最是讲究仁义,所以在道上名声很响,结识的人也是三教九流,啥样的都有。
代哥的朋友陈红,有个处了十多年的好姐妹儿,姓丁叫丁洋,老家在山西太原。
两人关系好得能穿一条裤子,之前丁洋手头紧,从陈红这儿先后借了不少钱。
第一次借了 120 万,没过多久又借了 50 万,加起来一共 170 万,当时借钱的时候,丁洋可是拍着胸脯保证,一个月之后就还。
可谁能想到,这钱借走后,眼瞅着四五个月就过去了,还钱的事儿丁洋是只字不提。
陈红之前也委婉地提过两次,但丁洋每次都推脱说没有。
这天陈红正好没啥事儿,琢磨着这钱也不能就这么打水漂了,于是拿起电话就给丁洋拨了过去。
在 九几 年,170 万那可不是个小数目,要是放到现在,那都得上千万了。
电话接通后,陈红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和些:“那个丁洋啊,我是你红姐。”
丁洋在那头热络地回应:“哎呀,红姐啊,你最近挺好的呀?”
陈红接着说:“我还行,挺好的。那个你现在在太原呢,还是在北京呢?”
丁洋回答:“姐,我现在在太原呢,我这挺长时间都没去北京那边了,咋的了?”
陈红酝酿了一下,切入正题:“老妹儿,你看你在姐手里拿的那钱,这都已经五个多月了,快半年了。姐也不是说别的,你看这俗话说得好,好借好还,再借不难。而且姐这面现在有点别的事儿,也急需用钱,你看看能不能把这 170 万先给姐凑凑,先拿回来,以后你再需要用钱的时候,姐再给你拿,我现在这手里边确实周转不开了,行不行?”
丁洋一听这话,立马变了腔调:“红姐呀,你这也太着急了,我这最近手头也挺紧的,实在是挪不开呀。姐,你看要是不行,你再缓我一段时间呗。”
陈红一听就火了:“丁洋,这都多久没还了?最开始的时候,你在我手里拿的时候,你说一个月就还,这都五个月都过去了,你这也没个信儿,你说姐心里能不难受吗?你让我这心里咋想啊?”
丁洋也不耐烦了:“红姐,我跟你说句实话,我是在你那拿了钱,但是你看我现在手里就是没有啊,那你不能让我以命抵偿吧,那实在不行,你要是着急的话,你就把我命拿去。”
陈红一听这话,肺都要气炸了:“我说丁洋,你咋能这么说话呢?你看我借你钱的时候,你不是说得挺好吗?你现在怎么跟我这么唠嗑呢?”
丁洋在电话那头毫不示弱:“红姐,我跟你说,你说别的也没用了,我现在就是没有啊…!
你要这么跟我说话的话,那我就得去找你去了。”
“你找我能咋的呀?你找我我也没有啊,再一个,那不就 100 多个吗?红姐呀,那是你差还是我差呀?那我现在手里没有,你这么逼我呀,有了再说吧,我这边忙的,我撂了。”说完,“啪”的一声就把电话挂了。
说实在的,这种借钱容易还钱难的事儿,在江湖上太常见了。
很多老哥老姐都碰到过这糟心的事儿,所以说这钱,真不能轻易就借出去,不然到时候要账都能把人逼疯。
但这事儿在代哥这儿,可不会就这么轻易算了,毕竟陈红是他的朋友,而这事儿,也仅仅只是代哥和李满林之间恩怨的一个导火索罢了。
撂下电话后,陈红心里那是憋了一肚子火。她满心委屈地想着:“我好心好意把钱借给你,到最后怎么还成我的不是了?”陈红在屋里来回踱步,眉头紧锁,心里越想越气。
这时,她身边有个经理,叫鲁成明。
这鲁成明身高一米八,身强体壮,一张大方脸看起来颇有几分凶悍之气。
他刚才听到了陈红打电话的全过程,这小子平日里也在社会上混,有点江湖气。
鲁成明走上前,对陈红说:“红姐,你看不行咱们就跑一趟呗,找她去要账,这 170 万哪能就这么算了?她凭啥不给啊?”
陈红面露难色,有些犹豫地说:“我这去找她,哎呀,我还真拉不下这个脸,这可咋开口啊?”
鲁成明满不在乎地摆摆手:“姐,这有啥不好说的?她欠你钱不还,这不是明摆着耍无赖吗?姐,你要是不好意思说,到时候我来说。要不这样,我找几个兄弟,咱店里不是有内保吗?带上几个一起去,不就妥了?要是到那儿她不识好歹,说不好听的,咱就给她点颜色看看。”
陈红赶忙摆摆手:“成明,不至于,还没到那地步呢。”
鲁成明却不以为然:“红姐,你啥时候想去,就跟我说一声,我直接领兄弟们跟你一块儿去。”
陈红想了想,说道:“行吧,成明,你看我这两天安排安排时间,咱们到时候一起去一趟。”
当天,陈红把店里的生意仔仔细细地安排了一番,嘱咐下面几个小经理把活儿都干好。到了第二天,她亲自带着鲁成明和店里的 6 个内保,准备前往太原。
临出发时,鲁成明这小子不知道从哪个朋友那儿临时借来了一把五连发猎枪,还神神秘秘地把陈红叫到后备箱前,“咔吧”一声打开后备箱,伸手拽出那把枪,得意洋洋地说:“红姐,你看这玩意儿,到时候说不定能派上用场。”
陈红吓了一跳,瞪大眼睛说道:“你拿这东西干啥呀?咱们又不是去打仗的。”
鲁成明却满不在乎地说:“红姐,万一到那儿她耍赖不给钱,咱们拿这东西吓唬吓唬他们也好啊。”
陈红无奈地叹了口气:“那行吧,你拿着,不过我可跟你说,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千万不能把这玩意儿拿出来。我和丁洋都十多年的感情了,真不想把关系闹僵。”
鲁成明拍着胸脯保证:“放心吧,红姐,我知道该咋办。”
就这样,陈红、鲁成明带着六个内保,开着两台车,一辆捷豹和一辆奥迪 A100,风风火火地朝着太原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