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救了。
哪怕因为失血,脑袋无法思考,但是夏龙仍旧可以做出这样的判断,但是目睹那仿佛要灭世一样的情况,脑子中几乎错乱一样闪过了几丝画面。画面被绿色笼罩,整体显的脱离人类视觉范围,就像从狗的眼睛里面看黑白一样,从人的眼睛看那画面。
温柔的红目...呲呲...悲伤...呲...哭泣...狼王在笑...死...呲...原来如此...呲...那只狼王...不正常...呲呲...会死,会死,会死,五代会死!!
那家伙......不是纯粹的究极黑暗!!
脑袋中仿佛濒死的回马灯一样,把他的大脑从混沌中打回原型,但是太过虚弱,还是无法准确思考,但是,是的,他的确还得站起来,但是,只依靠我,我该怎么做呢?我不行的,办不到,根本想不到办法。
夏龙从喉咙深处发出了一丝声音,随后坚持了站了起来,在站起来的瞬间他的身体朝前要跌倒,他用手撑了地面上,然后站起来。
先...至少,还要...去...救人。
但是等到走出屋檐,雨滴打落在头发上,脸上,那因为失血而显的苍白的脸与嘴唇越发虚弱,周遭的狂风刮的他全身冰冷,体表的温度逐渐消失,他的目光一转,发现本来自己看到的受害者全都不见了。
就像风一样消失了。
没了...是这样吗...全都被做完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夏龙那浑浑噩噩的脑子下意识忍着痛想要去警方负责的那里,但随后又停住步伐,这个几乎无法清晰思考的男人短暂的停在原地好像想到了什么,好像某种灵光闪过了他的脑子,毅然而然的走向了另一个地方。
他背对着身后的东京塔,那里钢之蕾绽放,天空中不断爆发出要摧毁世界的冲击波,狂风顺着那里旋绕又被打散。他背对着,一瘸一拐的迎着狂风,走向反方向,但是,走的太慢了,他忍不住生气一样还是哭泣一样的呼吸空气,然后发泄一样大喊一声。
长久的大喊,仿佛要把肺部的空气全部挤压出来,声音嘶哑的飘荡在空气上,在夏龙那好像被严重烧伤的腹部,一条腰带无声浮现,中间的石头破碎一样裂缝满布,并且缺失了右上的一大部分。
但是,即便这样,男人也仍旧用嘶哑的语气咆哮着道;
“变——身——!!”
街道四周残留的玻璃猛的粉碎,至今为止最黯淡的光发出来了,在被光遍布的瞬间,身体一半是绿色一半是金色的战士出现了,腰带中间的石头暗淡的发出幽暗并略带绿色的光线——他的右边几乎全部是绿色,连眼睛也是如此,并且以此为界限,右边的部分如同生物野兽一样,左边的部分却威严如骑士一样,一半口齿狰狞好像可以开启,一半口齿密封神圣毫不匹配,角是如此,躯体是如此,而且生物的那部分,表面的外壳几乎遍布裂缝,简直像可以脱落一样。
他的身体破破烂烂,且不完整。
但是借着这力量,他的速度快了起来,开始逐渐走快起来,但也仅此而已,他的身体已经脆弱的不成样子,能够变身几乎是榨干了身体而成了,如果要战斗,不过是毫无能力。
这个残缺不堪的男人走着,仿佛十分确定自己的目标。
......
东京所属警察厅科学警察研究所。
“主管!该走了,警视厅那里发来通知,让我们赶紧撤离。”
“啊,这么多东西就全落在这里了?!”
科警研里,差不多所有人都走光了,警视厅那里刚刚发来通知,让大半个东京几乎都在撤离,他们因为是科警研所以也被告知的更多东西,在东京塔那里据说检测到巨大危险能量,一旦爆发不堪设想,经过一些总主管爆炸之下的剧烈言语,他们朦胧透露恐怕需要花费三十多分钟来让东京撤离,不然那能量都会造成巨大伤亡。
但总主管可是宝贝这里,先不说各种复杂的研究资料在这么急促下根本无法带走,有一些大型物体可是唯一的孤本,研究了两年都没有研究完,是真正意义上无价之宝!但是整个东京危难,人力缺乏,在人命面前无价之宝还是被高层果断放弃,这让总主管又心疼又欣慰。
但是总主管也是有数的,前一波法医第一研究室人员已经走了,这个地方就剩下他们两个了,他已经把身上能装的都装下了,最后遗憾了看了一眼那被装在玻璃里仍旧沉默的石头物体,他的脚步终于还是果断转身离去。
砰。
然后从这时候,某处的墙壁传来沉闷的声音,好像某种物体,或者说类似拳头的东西锤在墙壁上。
嗯?
这声沉闷的声音在已经安静的科警研所几乎太过突出,说落针可闻都不为过,总主管和中年研究院一同注视过去,只见墙壁上竟然隐隐浮现了一个巨大的,模糊的,残缺的图案,由金色与绿色组成,这图案总主管和研究人员都很熟悉,虽然有所不同,还残缺了半边角与一些细微的空洞。
随后图案像旋涡收缩一样,在安静了一会,在总主管与中年研究院瞪大的眼睛下,那坚固水泥的墙壁‘砰’的一声破碎了,所有的残渣从那里冲过来,碎石掉落,大量的灰尘蔓延,灰尘十分明显的出现的空气中,浑浊,透明,模糊,外面关系阴暗,一个人从那里缓缓走进来,一开始由于关系问题,根本看不清,却可以依稀发觉那个人身上诡异的基调,绿色,金色,还有那打破墙壁进来的出场,让总主管与中年人员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
但当那个物体走进来了,彻底就看清了,并且让总主管的表情目瞪口呆,中年人员大惊失色。那个身形无比类似四号,虽然在细微的地方略有不同,甚至连颜色与外表都大相径庭,但是大体轮廓下几乎是一模一样,就像一个物体的不同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