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杨不自觉地将目光牢牢锁定在了伯言身上,看着伯言的双眼,继续说道:“这璇玑时戒,本就是代代天柱帝君才能佩戴的神秘宝具,更是除了帝君发冠的第二帝君证明...我也只是听说,它可以穿越时间,就将翻书一样。”
“什……什么?时间?这怎么可能……这种事情,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嘛!”伯言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表情。对于他来说,时间穿越这种概念实在太过匪夷所思、荒诞不经了,听起来就像是那些只存在于神话故事里的情节一般遥不可及。
“没错!这就好比当年八荒神君沈孤鸿销声匿迹长达百年之久,但你却能凭借那早已失传的功法,一举将西荒门众多弟子打废一样。在旁人眼中,如此行径简直匪夷所思,可事实上?只不过是他们尚未洞悉其中奥妙罢了。我们平日里觉得那些看似不可能发生之事,说到底不过是因为当下还未能参透其本质罢了。”许杨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挥动着手,仿佛要将这个道理深深地印刻进伯言的脑海之中。
紧接着,许杨顿了顿目光,紧紧地锁住伯言,伯言说道:“你提及的所谓宿命,难道你想说,在我年仅五岁之时偶然邂逅的那位名叫京一的恩人,其实正是你们曾遭遇过的那个复制人?”话刚出口,伯言脸上瞬间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嘴巴微张,似乎想要反驳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唯有如此这般言说,方才合乎情理,否则的话,只怕你早在十余年前便已惨遭木偶人的毒手,就连你的奶奶也是在那个时候与世长辞。并且啊,小乔也曾提及过,你的奶奶往昔曾留给小乔一封书信,仿佛她早就知晓小乔有朝一日会涉足这须臾幻境一般。而后呢,当你与厄刹海妖激战过后,那幽煌霸君妄图掌控你的身躯之际,全然仰仗着那封信件,适时地引领你前往了祭祀石室,从而令你幸免于难,没有被其夺舍而去。像这样诸多巧合之事接踵而至,难道连你自身都未曾察觉到其中的怪异之处吗?”此时此刻,许杨恰似把那一片片零散的拼图精准无误地安放到位,进而为伯言呈上了一条清晰明了的解题思路。
尽管伯言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说道:“你竟然要如此断言?遥想当年,我确实无法看清京一的面容,只因他施展了那神秘莫测的阴遁之术,将自己的脸庞严严实实地遮掩起来。不仅如此,他还赠予我一枚奇异的护符。而就在我与林昆激烈交锋之时,那枚护符竟展现出惊人的力量,硬生生地把我从濒死边缘拉回,并令我的身体瞬间完全恢复如初!照你这般说法,仿佛他一直以来都在冥冥之中巧妙地帮我避开最为凶险恶劣的状况。”
许杨微微眯起双眸,宛如洞悉一切般冷静地回应道:“道理其实再浅显不过。倘若未曾得到他的襄助,你恐怕连踏入龙血盟的门槛都难以企及。若没有经历那至关重要的首次任务,你又怎会遭遇被夺舍的厄运呢?而且,正因如此,你的左臂才会不幸落入佐道之手,进而才有了后来京一的诞生。”说到此处,许杨稍作停顿,目光缓缓扫过众人,接着继续说道:“就如同朱云凡、小乔还有梦璇等人的现身一般,他们无一例外皆与你存在着千丝万缕、难以言明的关联。或许,这便是所谓的宿命吧。”
“他与你之间的关系,恰似水中倒映之影、镜里映照出的亲兄弟一般紧密相连。然而,当他身处酆都城时,竟连鬼界之门都难以踏入。众人皆知,那时的他孤身一人与佐道展开激烈交锋。更令人惊叹的是,就在他施展出凝空巨剑的百剑结界之后,以一己之力干掉六位祭司!每每想到此处,就连我都不禁感叹:倘若彼时没有他挺身而出,恐怕我们四个恐怕真的永远留在了鬼界,根本无望重返人界。至于你又将会落得何种下场呢?实在难以想象!再者说,你奶奶能够平安无事地幸存下来,这无疑对你成功脱离困境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可以毫不夸张地讲,自始至终都是他在默默帮扶着你。”
许杨深深地认为,在京一和伯言二人之中,前者始终如一地致力于协助伯言摆脱重重困局。
可眼下的状况却让伯言倍感无助,只见他满脸愁容,无奈地说道:“如今,父皇责令我务必寻到他,并以此来证明自己的清白。然而,我手中丝毫没有任何可用的线索,甚至全然不知该从何处着手去寻找他……”话音未落,伯言便猛地转过身去,心中的焦虑之情溢于言表。紧接着,他继续忧心忡忡地说道:“再过短短一个月,便是我与幽煌霸君在天柱山上的生死对决了。说实话,对于这场激战,我着实没有十足的胜算。毕竟身在人间,我的鬼力受到极大压制,所能发挥出来的实力仅仅只剩下原来的一成而已。想必你也亲眼目睹过,即便是蜀山派的五位德高望重的长老联手出击,最终依旧不是幽煌霸君的敌手啊。”
许杨轻轻地拍了拍伯言宽厚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忧愁并无用处啊,伯言兄。也许咱们的命运就如同某位高高在上的神仙手中早已写好的剧本一般,但即便如此,我始终坚信只要能够随遇而安,那么所有的事情最终都会找到属于它们自己的答案。”
伯言静静地聆听着许杨这番充满哲理的话语,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仿佛在这一瞬间领悟到了一些人生真谛。
正在此时,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原来是易渠子在裴城和墨寒星两人的陪同下匆匆赶到了伯言府上。只见易渠子恭恭敬敬地向伯言行礼道:“拜见伯言师叔祖、掌门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