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和五年,四月,金以空城归宋,宋不敢言,时金闻之,甚得意,又因辽有内乱,遂又遣人招辽旧主天祚归附,时辽天祚答书请和,然金主闻之,甚怒,回书甚是不耐,时辽旧主天祚眼见如是,遂以兵五千与金决战于白水泺,然金将领骁勇,败之,不得已入云内,是辽天祚入夏境 ,得夏国主李乾顺厚待,时有夏国主又遣使请辽天祚临其国,天祚从之。遂渡河,驻于金肃军北,时辽主感念夏不负恩义,遂以皇命,封乾顺为夏国皇帝,时宋金闻之,皆惊。时辽萧敌烈与耶律元直共劫梁王雅里逃至西北部,立为帝,改元神历。时金宗望趋天德,闻夏人迎护辽天祚,天祚已渡河,乃使夏执天祚,且许割地。宋金闻之,皆以为荒谬,然夏主喜不自胜,言曰,“有主如此,是夏之幸!今日之恩,来日,必举国还报!”
—前言
“将收拾在一处的小麦泡软,捣去硬壳,上笼蒸熟,拌菜同吃。比起寻常米饭,吃着劲道更足。如今日头渐热,主食多些种类,总能让来客多些选择。还有那馒头馅料,也多备些品种,各人口味不同,总是有差,昨儿那凉浆方才上桌,客人中喜爱的却也不少,今日多备些,今年这日头属实夜炎热的早了些,外头那些街头算命的都说黑兔走入青龙穴,欲尽不尽不可说,今年眼见着是燕云地儿回来了,可到底也”
“小六子,你小子混说什么!”
“师傅?”
入目所及领着陈二狗进门满面都是不耐的柳程,小六子原本还是得意的面上也是颇多尴尬,倒是紧随其后进门的李二毛也是嗤笑出声,收获小六子颇是不满的眼色也是笑容丝毫未改,“今日一早白矾楼处的小子们便用乌梅熬成果胶,再把果胶融入冰水,那凉水荔枝膏正适合热气腾腾后来一碗,小六子,且领着大家伙一道去外头先喝着。”
“师傅?”
“李厨的好意,任店处自是当得。方才市集处来了不少新鲜梨子,你且将梨子去掉皮核,将果肉切条,拌以香药,来日做成梨条,正合适。”
“是。”
颇有几分心不甘情不愿的小子如何看都是“哀怨十足”,偏生那始作俑者仿若丁点都未瞧见径自只是拉扯着陈二狗入内明显是有 藏私的架势,怕是只消是嗝心眼子不大的,都能想歪了去。李二毛心中腹诽,面上却还是不动声色,小六子自是瞧得出他那老爹的徒弟心中在想什么。“既是白矾楼的好意,李厨不若与小子一道来,也好让小子,多有几分见识?”
“小六子说的,也没错。”
“朱山总管?”
“朱大人。”
“白矾楼处离不得人,不过今日白矾楼这份好,小六子自然也当得,你且与李厨一道去那白矾楼,将那梨条学出些门道来,日后做成这蜜饯果子,也不算埋没了任店处的好。”
“·······”
“你这老东西,是真打算要将任店和白矾楼的关系都搅合了么?”
“张大掌柜若不是与老妇想到一处,也不会如今才出面?”
斜睨了眼顿时被噎住的张氏,孙二娘丝毫不客气,眼见着已是从内里而出明显是心事重重的陈二狗,孙二娘的面上也是似笑非笑,“程哥儿这小子如今是越发能耐,我倒是不知他如今也学会颠”
“师祖莫要胡言,师傅没”
“师傅说的不错,今次,是柳程疏忽了。”
仿若从天而降的柳程满面凝重,陈二狗也是急了,“师傅,方才那杨楼和丰楼分明”
“东京七十二大酒楼,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不过才损失了些许银钱,那些老东西都是要跳脚,也无怪官家和贵人们如今是要大清洗。”目光扫过面色迥异的诸人,张氏冷哼一声,却也头也不回就往外走,孙二娘叹口气,“你师徒两个,今天做的不错,那些不知晓轻重的,便是没有我任店出手,早晚也会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似是想起了什么,孙二娘面色越发阴郁,随即也是头也不回就往外走。
陈二狗已是完全傻了眼,倒是已然卸了外衫递到陈二狗跟前便是大步往外去的柳程让他仿若如梦初醒。
是啊,任店处那些“贵客”可到如今还好端端住着,若是伺候的不好了,罪名少不了,任店往后的日子,定然也难过。那些不知好歹的,只看到眼前的好却不知晓背后任店付出这许多,若果真这差事全然只有眼前的好,白矾楼那膨大掌柜,会眼巴巴的将人往任店处送?
“··如今日头正盛,贵人那处吃腻了北边口味,这几日换成江南风味,定然会有些新鲜。今日这食材不少,给后院那些小的也多送些好,她们日子,也不好过。”
任店,后首,泥灶房内,
将一众食盒安置好,看着满面心事重重的小六子和陈二狗,柳程手中的动作终于停了,“你们两个,有话直说。”
“今日从白矾楼处来,徒儿瞧见,那白矾楼处彭大掌柜,似是和那位贵客,在说些什么。”
“小六子,话不能乱说!”
“阿兄,我如何会骗你,旁人不知晓,我俩和师傅可是一道”
“都说有其父必有其子,吴大人的亲骨肉,便是面上瞧着不显,骨子里,也是相似。”
“康王殿下?”
仿若从天而降的赵构让师徒几人都变了脸,赵构轻笑,目光却是直勾勾盯着 不远处,“吴大人都看了这许久戏,还不现身一见?”
“这小子若果真是个有能耐的,白矾楼那处,今儿也不会轻易就把人放了!”
“吴大人?”
“你两个,先出去,守着外头,若是有外人进来,任店处,明日便是要全数覆灭!若是想要任店上上下下安稳,且将外头门户守好了!”
“········”
“小子们没见过大世面,吴大人何必要吓唬孩子?”
“朱山总管招呼都不打一声便是出了自己的地界,真以为旁人都是傻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