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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秀回到闺房中。

陆归黑着脸走了进来,恶狠狠骂道:

“贱人,滚出陆家。”

秀秀冷哼一声,听这语气,刚才的事只怕是被看到了。

她脸上丝毫没有愧色。

秀指拨弄着诱惑的红唇,缓缓道:

“陆家不是你的陆家,你让我滚出去,问问你爹答不答应?”

看到秀秀脸上的讥讽之色。

陆归再也忍不住了。

他猛地冲上前去,双手死死的掐住秀秀的脖颈。

秀秀反抗的拍打着他的手背。

只是一个弱女子,力气怎么可能比的过,怒气正上头的男人?

秀秀想要出声呼叫。却早已来不及了。

她被掐的,脸色发紫,眼前也渐渐模糊了。

就在紧要关头。

秀秀只觉得脖子上的双手没了力气。

她佝偻着身子,干咳着,大口喘着粗气。

眼泪也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等秀秀回过神来。

这才注意到,身边坐着一位俊俏少年。

看到少年饶有兴致的眼神,秀秀压住心中的惊慌。

她瞥了一眼,陆归已经倒地,不省人事的模样。

秀秀欠身,完全一副弱女子的哀容,语气发嗲道:

“谢谢恩公救命之恩,小女子感激不尽。”

赵无极冷冷一笑,戏谑道:

“我刚刚喝了一杯鹿血,你怎么说?”

秀秀微微一愣,很快反应过来。

她轻咬一下红唇,不动声色的解开衣带。

赵无极上手就是一巴掌,招呼在她脸上。

秀秀显然被打蒙了,强压心中的怒火,委屈巴巴道:

“恩公,这是为何?”

赵无极一脸嫌弃道:

“身体都没洗,脏不脏?”

“再说,你刚才的动作,不是要做我的女人吗?”

“打自己的女人需要理由吗?”

秀秀看着眼前的少年,愣愣无语,久久不知所措。

这般年纪的男子,遇上她,还不都是彻底被拿捏的。

赵无极精神威压过去。

秀秀浑身一颤,满眼惊愕。

“你...你是...大祭司?”

“别...杀我,我知道错了。”

秀秀彻底慌了,还以为赵无极是南蛮派来追杀她的。

赵无极抬起她的下巴,审视着诱惑的美眸。

“嘴巴,干净不?”

秀秀忙不迭的点头“嗯”了一声。

她之后的行为,表现的极为配合。

不知道过了多久。

陆归悠悠醒来,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又是眼前一黑,他又昏了过去。

赵无极低下头来,冷声质问道:

“我这鹿血喝的,效果如何?”

秀秀眼中噙着泪,眼神中满是乞求之色。

她心中已经猜出了眼前少年的身份了。

这般年纪,又能轻易出入陆家。

不是赵无极又能是谁?

她也想明白,为何南蛮部落,会有人臣服了。

就赵无极释放出的精神力,堪比大祭司。

要是被她知道,赵无极的精神力,仅仅只是外放十分之一。

她又该是作何感想?

赵无极终于折磨完了,冷冷的质问道:

“怎么?咽不下这口气?说话。”

秀秀紧张的心提到嗓子眼,声音嘶哑且颤声道:

“请大人饶命。”

鹿血都被他知道了。

那她说要围剿的话,自然也被听到了。

她低垂的脑袋,身体微微颤抖。

赵无极呵呵一笑。

“这说话不好听,发嗲说一遍。”

秀秀犯难了,隐隐作痛的喉咙。

显然是不可能,像之前那样说话了。

赵无极斜眼看了一眼地上的陆归。

“说说看,这么多年,陆家想干什么?”

秀秀苦笑一下,还能是做什么?

“静待时机,以下乱上,谋权篡位。”

赵无极面无表情,没有任何情绪上的波澜。

他只是静静的坐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秀秀忐忑的抬起眼皮,瞄了一眼。

“大人,陆家对我还是很戒备的。”

“所以,具体的军备信息,我知晓的少之又少。”

赵无极轻轻“嗯”了一声,起身要走。

“你老老实实的待着吧,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秀秀一脸愕然,这就没了?

等她抬起头来,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这?

她对赵无极的行径,表示很不理解。

哪怕让她卧底查一些东西,她都能接受的。

面对赵无极的这般反常行为。

她反而心中不安起来。

陆归又悠悠醒来。

“贱人,刚才是谁?”

秀秀哼了一声。

“你看清楚是谁,就是谁。”

陆归哑然,他还真是没看到人脸。

“你个贱人,我这就去告诉我爹。”

秀秀嗤笑:“刚才还恨得咬牙切齿。”

“现在就喊的这般亲切了。”

“去呀,问你爹,刚才那个人是谁?”

陆归惊疑未定,一时间没了主心骨。

他颓废的瘫坐在地上,窝囊的掉下眼泪来。

“秀秀,今晚不分床睡,好不好?”

他跪着挪到秀秀身前,抱住双腿苦苦哀求着。

“我不能没有你的,秀秀。”

“只要你答应我,以后什么事都依你的。”

秀秀冷眼看着这个窝囊废。

她心中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你窝囊,何故会攀上你爹?

赵无极无语的摇摇头,这一家子还真是奇葩的很。

他之所以放过秀秀,自然是觉得这女子另有所图。

还不如留在陆友仁身边,说不得哪一天就爆炸了。

夜渐渐暗了下来。

烛火跳动之下。

两道身影,隐隐绰绰,打在墙壁之上。

陆友仁沉声问道:

“墨阿华,你可有把握?”

墨阿华不确信问道:

“陆家主,您真打算暗杀赵无极?可想好了?”

暗杀一位大宗师,杀的死还好说。

杀不死,就像是狗皮膏药一般,甩都甩不掉。

墨阿华自己无所谓,抛开组织,就是孤家寡人一个。

陆家就不一样了,这么大的产业在益州,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

一旦被追查到这,陆家危也。

陆友仁脸色一沉。

“所以,我才问你有没有把握?”

墨阿华丝毫没有在意陆友仁的脸色,自顾自得说道:

“没有,即便我是墨影组织的最强刺客,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陆友仁皱了皱眉。

卧榻之下岂容他人酣睡。

不除掉赵无极这个潜在的威胁,他心不安。

“我...愿意加钱。”

墨阿华嘿嘿一笑。

“你给我钱,我也得有命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