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翠花在屋里没有出去,张翠花也没有出去,两婆媳一个在堂屋,一个在卧室。
她们听到院子里传来的动静,都冷哼了声,“都已经高烧到40度,怎么就没有烧死她。”
“怎么没有把她烧成傻子。”
两婆媳虽然不在一个屋子,可她们对王娟也是要多恶毒就有多恶毒。
赵强也在屋里,听到冯彩霞的话,表情那是一个阴沉,这些日子对他而言,是最为难过的日子。
他本来以为大家会笑话他,各种指指点点,可他没有想到,大家更多的是对他各种防备。
说他为了钱,都可以算计他爸他弟弟,指不定哪天穷疯了,就开始算计他们。
以前好歹还有几个不得志的同事和他一起唠嗑,发泄各种不满,结果现在没有人和他聊天。
明明他看到一群人都在聊天,聊的挺开心,等他走过去,他们立刻纷纷离开,然后换个地方聊天。
赵强如何不生气,这不是明晃晃的针对他吗?
他发过火,还去找领导,结果领导来句,上班时间聊天干嘛,是用来干活的。
本来他听到领导这么说,想着起码可以给那些人一个狠狠的教训,让他们不搭理他。
结果谁也没有想到,领导的处罚很快就下来了,只是这份惩罚是针对他的,比如给他加重了工作量,全部厕所都是他打扫,而且一天两次。
哪怕是加班都要完成,不然就完成后才能下班,可把他给气的,冲去找领导,问为何惩罚他,不惩罚那些人。
结果领导来句,说那些人是在讨论工作,只有他想聊天,还说如果他不服气的话,可以去找其余领导,去找厂长也可以,去部位都成。
赵强看着很有底气的科长,他还能如何,知道就是被领导给针对了,他能咋办,难道真的去找厂长,真的去部委告状?
指不定惩罚会更为严重,科长最大的职权也就是给他加重任务,没有其余可以处置他的办法。
但如果这件事闹到厂长那边的话,赵强担心到时候直接被弄到分厂去工作。
没错,机械厂最近把下面一个小的机械加工坊给收入旗下,然后准备扩大产能,要改造那边的厂房,等厂房建造好后,就要从总部调一部分人到那边工作。
赵强担心厂长看他一个不顺眼,让他去分厂工作咋办?
那边离家远,没有办法每天回来也就算了,更为重要的是,哪怕都是机械厂,可那边实打实的是分厂,效益好的话,福利和机械总厂是一样,可万一效益不咋的,就不要指望福利能好到哪里去。
赵强也是啥傻了,他忘记厂长有权利让他去分厂,科长当然也有建议权,换成其余人的话,大概还能想个办法挽救自己,可如果是赵强去分厂,那绝对是众望所归。
听着还在絮叨的冯彩霞,赵雷不客气的白了她一眼,“你说话注意点。”
“你小心给赵雷听到了,到时候让你分厂,你就傻眼了。”不是赵强为冯彩霞考虑,而是这家伙真的去分厂工作,她的工资肯定不愿意拿回来,到时候她长期住分厂宿舍,各种不愿意回来,他们两口子没离婚也和离婚差不多。
冯彩霞扫了眼赵强,真的可以去分厂吗?可以的话,她真的很想去分厂工作,上次她已经提交了申请,就是不知道是否可以得到通过。
一般临时工是不有工作调动,可这次冯彩霞知道大概率应该会通过,因为食堂没有人愿意去那鸟不拉屎的地方。
但凡有点办法,冯彩霞也是不乐意去分厂,那边真的是太偏了,可没有办法,她去厂里问过了,厂里不可能为临时工安排住的地方。
正式工想要住单人宿舍,厂里都没有办法安排,更不可能为一个临时工安排宿舍。
没有办法的冯彩霞,也只能按下想要离婚的想法,不然一旦离婚,没有地方住的她,是没有脸面回赵家住,赵强也不会同意。
至于至于回冯家住,冯彩霞从来没有这个想法,一旦回去的话,她是要交生活费的,具体金额么,大概率是工资的九成。
如果是以前,冯彩霞不会觉得有问题,她赚钱了,家里日子难过,她能帮衬一二就帮衬。
现在她知道,给娘家再多的钱,各种帮衬娘家,那都是应该的,至于所谓的娘家人是她依靠这种话,也就是听过就成,不要当真。
真需要他们出场的时候,是需要带上钱才成,不然他们不会出面,哪怕之前给家里再多的钱都不管用。
王娟走到院子里,看到一个体型有点魁梧,笑眯眯的一米六出头的女人,刚想问是谁,想起赵雷说郝杰已经结婚这事,立马眼睛就亮了,“嫂子。”
张霞之前还在担忧要如何介绍自己,没有想到王娟竟然热情的喊她嫂子,这让她真的很是惊讶,她们之前是见过面,可那是在街道。
去街道办事的人那么多,加上事情不是她处理的,未必会记得她,没有想到,还没有等她介绍,王娟立马喊嫂子。
郝杰看自家媳妇放松了不少,噗嗤笑了出来,“媳妇,我和你说的没有错吧,小娟挺好的。”
知道王娟回来,邻居们都纷纷出来,听到郝杰这话,都笑了出来,也就是大家了解郝杰,有脑子,然后能吃苦,可惜有一点不好,那就就是嘴巴不像郝大妈能说会道,这小子有时候开口说话,就会把人给气的不轻。
张霞知道郝杰这人有时候说话就是一个直,不会想太多,可哪有当着正主的面这么说,这让人家如何看她,是否会觉得她就是一个各种蛐蛐人家的主。
郝大妈也是无奈了,不是没有给这小子上过课,各种叮嘱他,说话的时候要再好好想想,不要得罪人都不知道。
王娟看着有点尴尬的新媳妇,“就是,嫂子,我哥说的没有错,我挺好的。”
“当然在一些人眼里,他们会觉得我如何恶劣,如何难搞,我都不承认的,我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