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来的着急,没有发现,这家医院,是容家旗下的。
容夏被送过去的时候,正好被一位主任看见。
巧合的是,这位主任正好和容母的关系还不错。
她看见之后,立刻跟了过去。
最后诊断结果出来,容夏只是普通的感冒。
但是暑假期间,正是最热的时候。
她躺在病床上,身子无意识般的在发抖。
那位主任已经和容母打了电话过去。
接到电话的时候,容璟正开着车带着几人回家。
容母不愿意看见容父,但是容父非要跟着一起回来。
容夏也是他宠了快二十年的孩子,容夏受过那样的苦,他也心疼。
但是,容母要为了这件事和他离婚,他绝对不愿意。
其实这么多年来,容父跟容老爷子夫妇的关系,也没有那么好。
更何况,这件事情,是他们做错了。
“什么,夏夏生病了?”容母接过电话的时候,还是有气无力的看着窗外,心情低落,在听到对方着急的说出容夏生病的时候,她立刻大喊一声。
“妈,怎么回事?”开车的容璟连忙问。
“容璟,去医院。”
等到了医院之后,他们被带着到容夏的病房。
病房外面,刚刚来了一个女孩儿正在敲门准备进去。
她听见声音,回头望了一眼,顿时冷下脸来。
“你们来做什么?”
容家人着急的到了门口却被拦在了门外,肖纯的脸色很冷,挡在门口。
“容夏想要搬出来,你们为什么还要让她回去?”
“姑娘,你是……”容母没见过她,听见对方的话,还愣了一下。
“我是容夏的朋友。”肖纯挑起唇角,但是没有半分笑意。
“我是和容夏认识了六年的朋友。”
容夏平时的朋友没有多少,在圈子里,她因为过于优秀,不喜欢她的人还不少。
平时她来来往往交流的也就那么些人,听见肖纯的话,他们下意识的就觉得不可置信。
容夏,怎么可能会瞒了他们那么多事情?
容母还记得,当初她问过容夏,要不要多认识一些朋友。
因为她平时来往的年轻一辈就那么多,还有一部分是容璟的朋友。
容夏说,不用。
容母自认为,她见过容夏所有的朋友。
容夏曾经也邀请过人回来玩儿。
她很确信,没有眼前这个姑娘。
“肖纯,你不进来在外面说什么呢?”小白走出来,“还吵这么大声,别打扰容小夏休……”
看见门口的容家几人的时候,他顿时停下来。
“你们怎么来了?”
容家几人见过他,因此很着急的表示,他们是来找容夏的。
“不用了。”小白嗓音很冷,他平时都是吊儿郎当的,如今这样,让肖纯还看了他一眼。
“你们和她待了一个上午,都没有发现她生病了吗?”
其实他心里也在责怪自己,把容夏接过来之后,竟然也没发现她生病了,还看着她去忙了工作。
这话问的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一时沉默下来。
“夏夏怎么样了?”宋瑜倒是先出声了。
她语气担忧,面露着急,像极了一位担心妹妹身体的好姐姐。
“死不了。”小白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
“你怎么说话的?”容璟怒着脸色上前。
他最讨厌别人对他妹妹说这种诅咒的话,当然,说了他妹妹任何不好的话都是不行。
“我就这么说话的,怎么着?”小白动了动手腕,“要不然,打一架?”
容璟忍不住,刚要上前。
“容璟。”容父喊他的名字。
“别闹。”
容璟憋着气站好,手指微微攥紧。
“我们是夏夏的家人,她生病了,我们过来看她。”容父的声音温和,语气仍然掩饰不住的担忧,“夏夏怎么样了?”
“就那样。”小白靠在门边,侧身看他们,语气随意,“反正死不了,没必要去看。”
“各位,请回吧。”他抬了抬下巴,语气颇为无礼。
“我们只是想进去看看夏夏怎么样了。”宋瑜声音委屈,“你们就算是夏夏的朋友,也不能阻止我们去看夏夏吧。”
“我们很担心夏夏。”
容母偏头看了她一眼,心想宋瑜这还是第一次说话这么是时候。
小金走过来,拉开门,小白身体歪了一下,看向他,面露不悦,“你做什么?”
小金没看他,反而看向了容家几人,“进去吧。”
“你……”小白揪住他的衣领,声音发了狠,仍然挡在门口,压低声音,“你什么意思?”
“他们是小夏的家人。”小金没什么情绪的开口。
“进去吧。”他把小白拉到一边,让开门口的路。
容家几人立刻走了进去。
肖纯看了小金一眼,眼神里满是责怪,她跟着一起走了进去。
刚进去,就听见后面的小白忍不住爆粗口,应该是惦记着容夏还没醒,因此声音压低了不少。
但是,前面进去的容家几人仍然听见了。
“他们算个p的家人。”
几人同时愣了一会儿没动,然后还是先去看了容夏。
容夏脸色苍白,唇上也没有一点血色。她躺在病床上,微微闭着眼睛,仿佛整个人都陷进了白色的柔软里面。
在病床边,坐着一个年轻男人,俊美邪肆,看着容家几人慌乱担忧的神色,他挑挑眉。
“夏夏。”容母快步走到病床旁边,握住容夏纤瘦的手指,感觉到她在发抖。
“夏夏为什么在发抖?医生,快去叫医生。”
“不用。”小白走过来,他讽刺一笑,“你们能给她一点安静就好了。”
容璟不明白,为什么容夏的这些朋友看见他们之后,都是这样的嫌恶。
容夏也是,突然就变了性格,再也不喜欢他们。
但是,到现在为止,他们还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
容夏住的病床很大,但是一下子进来这么多人,还有声音,让她在昏睡中都皱了皱眉。
她真的难得生病,只有这时候,才露出一点真实的脆弱。
容母坐在病床边,低头看着她,眼睛红着,泪光点点。
不一会儿,一滴眼泪从她的眼中落下,滴到容夏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