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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你去哪儿?”

罗阳连忙跟上。

“去傅家要人。”

霍世宴满眼的杀气,手中的佛珠被捏的咯咯作响。

“啊?咱这么过去,不会唐突吗?先生,时小姐已经给傅总生了孩子,也领证结婚了。”

罗阳觉得现在再去找时小姐,也是一种自讨苦吃,只是他万万没想到,时小姐这么狠心,她为了逃离先生,不惜假死。

“难道你就让我这样看着她嫁给傅之余吗?”

霍世宴眼眶很红,等了两年,最后盼来的竟然是这个结果,他心如刀割,痛得无法喘息。

“可,这已经是定局了先生,你现在找过去,只会让人羞辱你,先生放手吧。”

霍世宴犹如疯批般发狂,“结婚证?她冒用别人的身份,这结婚证有什么合法效益?”

“先生,你冷静点,你这么做,只会刚时小姐背负罪名,你真的想要看到这个结局吗?”

霍世宴猛的看向罗阳,痛苦不已,“那我呢?我的18年,她说不要就不要了吗?”

他彻底崩溃,比当初得知她死讯还要扎心,因为她不再是他的了。

罗阳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他,但他知道,如果他真的真的那么做了,一定会后悔。

傅家公馆

时曼带着墨励在院子和优优玩,墨励今天正式改姓傅,叫傅墨励,她知道这对孩子来说并不公平,可她们母子欠傅之余太多。

傅之余甚至不惜将百泰给了墨励,那么这个姓他必须接受,也许这辈子,他都不知道自己是霍世宴的儿子。

角落里

“先生,我们回去吧,这里我们进不去。”

罗阳好言相劝,可霍世宴怎么都不愿意走。

罗阳知道,他想见时曼一面,两年,整整两年了,他每天都因为她睡不着,苦等两年最后等来的结果竟然如此扎心。

身为旁人的他都心疼了。

夜晚,傅之余突然咳血不止,吓坏了时曼,“傅之余,你怎么了?”

“黑岩,黑岩……”

时曼发声呼唤着,黑岩闻声速度赶来,看到场面二话不说背是傅之余就往外冲。

时曼满手都是血,她心里的恐惧被无限放大,在心里祈祷,祈求上天再给他一点时间,不要这么残忍。

傅之余的车突然出现,罗阳注意到了,“先生,是傅总的车。”

“跟上。”

霍世宴揉着眉心,整个人都还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

就这样,罗阳跟着到了医院大门口,“先生,这是傅家的私人医院,我们进不去。”

“医院?”

霍世宴打开了车窗,看了一眼这栋大楼,这么晚来医院,他皱眉。

“你利用你所有的关系去调查,傅之余的病情。”

罗阳诧异,“先生怎么能肯定是傅总病了?”

“傅家有遗传史,肺癌。”

罗阳都不知道的事情,他家先生知道,他感觉自己很失败,“好,我这就让小七攻克一下医院数据库。”

医院

傅之余突然癌细胞扩散,已经无法抑制,身体亏空到最后一刻。

最终他同他的父亲一样,躺在了这里,浑身插满了仪器,他才知道死神离自己那么近。

“别哭,我今年29我,我努力活到三十岁。”

傅之余为了安慰时曼,难忍着身上的折磨,哄着她。

时曼泣不成声,“为什么会这样,明明白天还好好的。”

傅之余嘴角依旧上扬,“那都是我强装出来的,这样已经一个多月了,对不起,刚跟你领结婚证,就要让你当寡妇了,你会不会恨我?”

“你活着,我就不恨你。”时曼抽泣。

“曼曼,我的人生注定是这个结果,我不愿谁,只是遗憾终身的是我陪伴发陪着你到最后,公司的事情你也大多明白了,不懂的可以问黑岩,他值得信任,其他的我也都给你铺好了路,墨励一直都管我叫爸爸,能不能答应我,不要给他改姓,让霍家有个后。”

傅之余知道自己时日不多,能在最后的时候安排好一切,他已经很知足,就犹如他的父亲说,『有幸能看到你的想法,担以重任。』

“你不会有事的。”

傅之余抬手替她擦泪,“让你为我哭,我很心疼,我也纠结过很久,要不要这么做,这样对你不公平,可我真的找不到别人了,时间不允许我从来一次,所以,曼曼,我死后,霍总他其实很不错。”

“你不要再说了,你好好休息,公司和阿姨,还有优优我都会照顾好,你放心,但你答应过我就不能食言。”

时曼见不得生死离别,她害怕离别。

“好,我努力,你先回去,俩孩子在家里不放心,我没事,暂时死不了。”

时曼没走,而是等着傅之余睡着后才离开,“黑岩,你守着先生,我回去安排好就过来。”

黑岩一路看着两个人走来,“好太太放心。”

黑岩正式改口叫时曼太太,时曼点头,独自一人开车离开医院。

与此同时,罗阳这边也得到了傅之余的所有诊断证明。

“先生,傅总已经肺癌晚期了。”

霍世宴双眸微颤,浓黑的睫毛下是他黝黑的瞳孔,“也难怪她会嫁给他。”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罗阳觉得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跟着。”

时曼的车刚出来,霍世宴就看到了那一张久违的脸,虽然只是一瞬即逝,但他能肯定是时曼。

“是。”

罗阳一脚油门就跟了上去。

时曼没能察觉,只是因为心态低沉,情绪不稳定,眼泪不停的往下掉,她心疼傅之余的这一辈子都过得太拘谨,他好像都没为自己而活活,才29岁,他就要一个人面对死亡,他把所有的温柔都给了别人,把痛苦一个人扛了。

红绿灯前,她踩住了刹车,趴在方向盘哭,所以都没注意到一旁车上的某人,看着她,眼神那么热烈,那么的激动。

“先生,小姐看着很伤心。”

罗阳透过玻璃看着时曼,这个死了两年的人,突然出现在他眼前,他都感到神奇。

“为了别的男人哭吗?”他心疼地看着她,眼里都是深情,却又不敢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