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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昂喜悦的广场舞音乐盖过了清晨的鸟鸣,树木青翠葱茏,七点多的公园内,随处可见大爷大妈晨练,祈南言一身灰色运动服,速度微快跑步,额前汗水洇湿灰色发带,滋养出荷尔蒙,无端显露一丝欲。

耳机中音乐转变,祈南言放慢了脚步,拿出手机一看,屏幕上跳动着慕羡洲的名字,略微思索,顿时明白为何对方会主动打电话给他。

点开接听,祈南言率先开口,“喂。”

别墅内的慕羡洲僵了一秒,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微微带着些许喘意,就像是炽热的唇靠在耳边说话一般,脑袋空茫,让他忘记了兴师问罪,直到那边再度传来声音,“说话。”

慕羡洲这才如梦初醒,手不自觉抓着床单,眼中划过一抹慌乱,心里胡乱想着,大清早就发出这种不知羞的声音,难道.......,这个荒诞的想法让慕羡洲瞳孔微微扩大,随之而来就是怒气。

“祈南言,你敢给老子戴绿帽子。”

祈南言平复着气息,闻言,脸上一阵无语,“有病就去治病,脑子不好就去多看看脑科。”

来到广场舞这里,喜气洋洋的音乐声通过声筒传达到慕羡洲那边,他这才明白自己是误会了。

但多年来的高高在上,让慕羡洲并不知何为认错,更何况对方还是他最讨厌的那个人,语气很不好的说,“祈南言,我跟你现在还没离婚,你脑袋上还顶着我慕羡洲的名字,在外你给我安分一点,管住你自个,要是被我发现你在乱搞,本少爷一定会剁了你喂鱼。”

祈南言:“......”,得,重度,没救了,不禁在想,摊上这种脑子只有脑浆的管理者,慕氏真的还有未来吗?

“听见没有!”

祈南言都懒得搭理他,要不是还要维持人设,早挂断拉黑一条龙了,“有事?”

这平淡无波的语气,让慕羡洲无比恼火,“你什么语气跟态度,你要知道,你就是祈家送给我家...嘟...嘟...。”

祈南言骂了一句傻缺,继续跑了起来,最后一圈跑完,回家冲澡,而另一头的慕羡洲气的一把将手机摔了出去,砰的一声,四分五裂飞溅出去,嘴上骂骂咧咧,“一个玩意,也敢傲起来,挂老子电话,呵,既然如此,那你就自己去老宅,自取其辱吧。”

被子猛地蒙住脑袋继续睡觉,可一闭上眼,胸腔乱窜的怒火,让慕羡洲怎么也没法睡着,泄愤似得踹开被子,去了拳击房。

祈南言从浴室出来,床上手机嗡嗡作响,捞过来一瞧,是兰沫,“喂,兰姨。”

兰沫也懒得再纠正祈南言称呼问题,“你第一次去老宅,不知道位置,我让小洲去接你,他有打电话给你吗?我刚刚打电话给他,显示关机了。”

“打了,兰姨。”

“那就行,今日风大记得,穿外套,老爷子那边礼物我让小洲准备好了,只要寻常见面,别太担心。”

对方的殷殷叮嘱,祈南言心中微暖,“好的,兰姨,我知道了,对了,兰姨,你把老宅地址发我吧。”

“行,这就发你,我先挂了,还得再去联系小洲,这么大人了,还像个小孩一样,说关机就关机。”

罪魁祸首并没有什么尴尬情绪,等待着那边发地址过来,拿到地址后,祈南言换了一身舒适家居服。

九点多,手机再度响起,看到名字,祈南言乐了,这是一物降一物啊,他原以为挂了慕羡洲电话后,这位不可一世的少爷会觉得非常丢脸,不给他使袢子就算烧高香了,居然又打电话过来。

一接听,就传来对方气愤的怒吼,“下来,去老宅。”

祈南言拉开手机,啧,这是又挨训了,怪不得火气那么大,倒也没继续和慕羡洲作对,换好了衣服下楼,来到小区大门口,那里已然停靠了一辆迈巴赫,拉开车门做进去,仿佛数九寒冬一般,车内气压极低。

慕羡洲沉声道,“开车。”

随即又传来低喝声,“祈南言,你是不是胆肥了,居然还敢挂我电话。”

祈南言连个眼神都没给,自顾自闭上眼假寐,把慕羡洲当空气。

一向连句重话都不敢对他说的人,自从结了婚后,宛若变了个人,不仅在他妈面前演戏,害他挨打,更是挂他电话,现在居然还敢无视他, 他莫不是以为结了婚,就能永远和他在一起了吧,简直痴心妄想,痴人说梦。

“祈南言,我告诉你,别以为结了婚,你就能和我在一起,我不喜欢你,等时间到了,就去离婚,届时,谁都无法阻止我,我妈也不行。”

祈南言眼睛睁开一条缝,睨了他一眼,淡淡道,“谁不离,谁孙子。”

这话纯属就是为了刺激慕羡洲,对付这种以自我为世界中心的暴躁崽,没有什么比激将法更好用的了,同时也是为了打断某人自我良好和脑补。

果然,慕羡洲被激的脸色顿时黑沉下来,咬牙切齿的说,“行,你说的,谁不离,谁孙子,记住你这句话,到时候可别跪下求着我别离婚,就算你跪下,这婚我也离定了”,后面三字说的可谓是斩钉截铁。

祈南言没做声,调整了一个更为舒适的姿势,自恋癌晚期,没救了。

慕羡洲扭过头,看着外面风景,但越看,心中越是不得劲,尤其是感觉到旁边人身上散发的那种闲适,更让他不舒服,凭什么他睡得那么香,越想越不得劲,阴阳怪气开口,“当初也不知道是谁,死乞白赖非要嫁给我。”

“眼睛有时候也会欺骗人,明明是淤泥,偏生看成了稀土,看走眼咯,看走眼咯”,祈南言感慨道。

慕羡洲倏地转头,死死盯着祈南言,“你骂谁是淤泥?”

祈南言:“谁没搭腔我就没说谁。”

前排司机:“.......”

慕羡洲:“祈南言,你别以为现在我不敢动你!”

祈南言掀了掀眼皮,“请开始你的表演。”

三番两次被一个自己厌恶的人刺激,慕羡洲气的五官颤动,脸色通红,终是没控制住自己的脾气,打算给祈南言一个教训。

但比他出手更快的是祈南言,手起刀落,利落劈晕了慕羡洲,任由人瘫在座椅上,打开车窗吹了一会风。

车内无言,思绪不禁就飘到了某个人身上,祈南言唇角微勾,神情像极了一只狡黠的狐狸,而猎人此时还被蒙在鼓里。

迈巴赫开进一座翻新的四合院中,从细枝末节中还能瞧见弥留下来的古韵,结合现代东西,倒也是无比时髦。

祈南言随手给慕羡洲盖上一条毯子,拧开瓶盖,倒了点水进去,直接泼在了慕羡洲脸上,一瓶盖没醒,就在第三瓶盖时,这才悠悠转醒,还不等他发火,耳边就传来一道悠扬感叹,“年轻就是好,倒头就睡,喊都喊不醒。”

回想起晕过去之前的事情,怒气丛生,慕羡洲就要动手,而祈南言接下来的话让他硬生生止住,憋得脸色青紫。

“羡洲,你确定要在老宅动手?你知道的,我受不了那个委屈。”

轻飘飘的一句话,暗藏着威胁,让慕羡洲考虑了其中利害关系,他目前继承人的身份坐的并不稳当,一旦在老宅动手,祈南言闹了起来,惊动了爷爷,甚至搅乱了家宴,其他房的人定会借此大肆抨击他,对他并无好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笔账,到时候在算。

慕羡洲愤恨用毯子擦着脸上水渍,放下狠话,“这事我不会这就么算了的,有胆子惹我,就要做好被我报复的准备。”

祈南言下了车,同下车的慕羡洲站在一块,本来亲密点他们应该手挽着手,但他实在做不来这么恶心动作,只能稍微靠近点,恣意淡然卸下,换成了乖巧人设,毕竟,人设不能崩。

殊不知,这不能崩的人设早已是岌岌可危,穿过庭院,粗壮的杏树还未泛黄,翠绿生机盎然。

慕辞进入庭院中,看着进入拐角那道身影,淡然恣意的眸光微微一动,嗯?那是谁,好眼熟,身边好像是他那个侄子,唔,这么亲密站在一块,应该就是他那个素未谋面侄媳妇。

本来要去见老爷子的步伐,一想到那里将会是怎样的明夸暗损,腥风血雨,慕辞就没了兴致,算了,晚点再去见老爷子,现在先去厨房那瞧瞧酥糕做好了没,好久没吃了。

祈南言还未进门,便先听到了里头热闹,孩童奔跑喧叫声,年长在其中侃侃而谈,大多数都是一些恭维的话语,偶尔夹杂着一些暗讽,祈南言心道,果然大家族永远离不开争权夺利四个字,而身为继承人的慕羡洲,他都能想象到,进去后,将会是怎样一番波云诡谲。

果然,刚一进门,齐刷刷数道眼神落在祈南言身上,一个个像是要在他身上看出花来,有好意也有好奇,其中不缺恶意审视。

兰沫见着好似璧人的祈南言和慕羡洲,眼里是止不住满意,当即起身,拉着祈南言的手来到慕老爷子面前介绍。

面对慕老爷子带着迫人威势的打量,祈南言毫无惧色,认真扮演自己乖巧人设,不好意思,笑,腼腆,来回切换,手拿把掐。

最终慕老爷子淡淡教育慕羡洲,“成了家了,以后性子稳重些,莫要在像以前一般胡闹。”

慕羡洲乖乖点头,完全看不出那副不可一世嚣张气焰。

两人回到位置上后,慕老爷子转头看向站着的管家,“老黎,去问问慕辞,到哪里了。”

“五少早就到了,这不,惦记着张妈的手艺呢。”

听到慕辞的名字,祈南言眼眸闪过一丝光亮,很快又隐了下去,和其他人打着太极。

慕老爷子虎着脸,“来了也不先来见见我,不像话。”

祈南言真切看到,虽是不开心斥责,但眼里却带着几分笑意。

由于等会要认人,祈南言被兰沫带下去做准备,因而两人再一次错过见面相识的机会。

“爸,我回来了”,人未到,声先至。

老爷子瞧着吊儿当啷走进来的慕辞,不悦教训道,“你还知道过来。”

慕辞坐在老爷子身边,笑嘻嘻没个正形,“这不是为您找东西去了吗?看到礼物份上,原谅我这一次呗。”

“你总有那么多说辞,行了。”

慕辞左看右看,好奇的问,“今天不是大哥儿媳妇来了,怎么不见人。”

“兰沫带下去了。”

慕辞哦了一声,手指拂过手机,一想到石沉大海的信息,顿时有些郁闷。

“哒——”

听见走路声,慕辞下意识抬头望去,这一看,眼睛倏地睁大,整个人僵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