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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闹的街市,路两边摆着摊子,此起彼伏传来小贩的吆喝声和砍价的声音,街道人挤人,还有小孩手拿风车跑来跑去。

荣兴(大黎国都所在地)最大的酒楼“客芸来”便坐落于此,三层高的酒楼,一层为大堂,二层为隔间,三层为包厢专用达官贵人,一层尤其热闹非凡。

喝酒,聊天,划拳皆有,而三皇子莫寻池和护卫木西便是坐在一楼的窗户边,听着隔桌的几个男人说着最近的热闹事。

【嗨,太子抢婚那事,你们应该都听说了吧。】

【这都快在传遍整个荣兴了,三岁小孩都知道的事情。】

【你们说,江大人昨天在太子府门口说的是真还是假。】

一黑衣男子喝了一口酒说,【管他真真假假,又不关咱们事。】

【我觉得应当是真的,不然好好一太子,为啥能做出这种当街强抢臣女的事情啊,太子还缺女人不成,你们说是吧。】

【也对,不过你们听着小道消息没?】

【快说说你又知道什么了。】

【据说啊,压根就没什么贼人,是那江大夫人和赵大人行苟且之事,赵二小姐和江小公子乃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

听见这话,几个男人均是深吸一口气,黑衣男人接着问,【消息属实吗?】

【保真,我姐姐姨夫的女儿就在江家当职。】

黑衣男子说,【那这太子殿下岂不是为他们做了遮羞布?那也太可怜了,先是被骂,后面不是传出要废太子吗,还好解决了,不然这得多难受啊。】

【谁说不是呢。】

莫寻池端起茶杯呷了一口茶,木西在他家主子脸上看不出什么神情,问“主子,可要属下去探真假?”

“不必,事情已然成了定局,再伸手未免多此一举,只是不知我这太子皇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莫寻池口吻淡然,随后又接着说,“让木北去查查到底是谁放出要废黜太子的消息。”

木西迟疑开口,“绣衣卫不是查出,说是方令心有不甘,意在为自家姐姐侄子鸣不平做的吗?”

莫寻池嗤笑一声,“若是那方令真有这胆子,这么多年来,他也就不会只是一个小小的翰林院检讨了。”

“这话看似对太子不利,可经过一系列事情,加上江北镇亲自认错,之前所有对太子不好的声音,都会成倍转换对太子有利的名声。”

莫寻池指尖摩挲着杯身,嘴角扬起一抹温和的笑意说,“查到了,本王还真得要亲自会会,看能否为我所用。”

木西瞧着自家主子这样,沉默下来,自家主子,不感兴趣还好,一旦注意到了,要么成为他的人,要么死。

祈南言可不知道他已经被人盯上了,此时他正被莫慕辞抱在怀中不撒手。

祈南言好笑的戳戳他的额头说,“我又不是不回来了。

莫慕辞委屈控诉,“可是接下来直至大婚前,我们都只能在白天见面,晚上没有你我睡不着.”

祈南言捧着他的脸,温柔的说,“可是我们现在已经经过圣上赐婚的未婚夫夫了,你随时能来找我。”

“那能一样吗?我以前醒来就能看见你,现在还要递帖子才能看见。”

祈南言哭笑不得问他,“那你想怎么做?”

“我跟你一块回去。”

“住在未婚妻子家,你太子名声不要了?”

莫慕辞理直气壮的说,“名声在外,有好有坏,今日是今日,明日是变态,未来之事,未来再说。”

祈南言斩钉截铁的说,“不行。”随后又缓了声音,“我们时常见面,一月很快就过去了,到那天,我天天黏在你身边可好?”

莫慕辞宛若一个委屈的大狗狗,头窝在祈南言颈窝处不吭声。

祈南言低声哄他,“可我们的大婚,我想你亲自来,我想要最珍贵华美的凤冠霞帔,满城红毯,所到之处皆是漫天桃花。”

莫慕辞抬起头,挑了挑眉,眼眸缱绻温柔,“我的太子妃合该如此享用最好。”

“我不要八抬大轿,我要十六抬。”

“好”

祈南言扬眉问,“十六抬越了制度,你不阻我?”

“这有什么,若不是怕那群御史多嘴,十六抬算什么,我都想把我父皇母后大婚之时,那顶龙凤轿抬出来。”

祈南言伸出食指挑上他的下巴,呼吸喷洒在莫慕辞脸上。

“哦~”

“龙凤轿?”

“我若是大婚那天敢坐,恐怕第二日你父皇的案桌上就得多出一批弹劾的折子,名头我都想好了。”

“太子妃此举越了祖制,大婚时用帝后成婚时才能用的龙凤轿,简直大逆不道,隐有妖妃惑君之像,不得不防。”

莫慕辞听着,突然笑了起来,他抱着莫慕辞坐在贵妃榻上,狂傲的说,“妖妃有什么,要做就做妖后,如何?”

祈南言盯着莫慕辞的眼睛,发觉他并不是在说笑。

坐在他的腿上,祈南言捏了莫慕辞的脸颊,调笑的问,“你父皇知道你那么孝吗?”

莫慕辞无所谓的说,“他还巴不得。”

“妖后就算了,我怕我死后他们掘我坟墓,还是做一个贤后吧。”

莫慕辞反问他,“你就这般确定,我最后能登基为帝?”

祈南言捂着嘴,眼眸瞪大,故作惊讶的看着他说,“你不能做皇帝呀,我还想坐坐后位呢。”

莫慕辞捏住他的下巴,凑近自己,眯着眼眸,透露出危险的神色问,“怎么,孤不能让你登后位,你还想嫁给其他皇帝不成?”

“当你后娘?”

莫慕辞脸黑的能直接滴出墨水来,当即一把将人压在榻上,吻上他的唇,碾磨撕咬,口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祈南言眼含笑意,纵容着身上的莫慕辞在他身上啃咬,直到锁骨传来疼痛,让他忍不住“嘶”了一声,纵使疼痛,他依旧没推开莫慕辞。

锁骨处传来舔舐感觉,他都能想象的到,现在的阿辞,眼中定是心疼又带着懊恼。

事实也如祈南言所想,在听到他的那声痛呼,莫慕辞被怒气冲刷的脑子回过神,看着白皙锁骨上那个紫红色甚至还渗出血珠的牙印,又后悔又心疼。

拧着眉问,“为什么不推开我?”

祈南言勾了勾唇,眉眼柔软缱绻反问,“为何要推开,我喜欢你这么做,喜欢你在我身边无所顾忌的模样,你是底线。”

莫慕辞坐起来,伸手替他整理好衣服,闷闷的问,“那你还气我?”

“我错了,没有下次。”

“原谅你了.”